鄔雍這話的目的是想讓鐵叔自己將臉上的氣主動泄下來,好讓鄔雍仔細看看,他為什麼在這里受傷,作為“事主”,鐵叔臉上可以透露出很多的信息出來。
鄔雍這是在想著提前做好準備。
鐵叔沒有泄氣的意思,陸大海微微點頭,鐵叔才面無表情主動將臉上的氣泄下來幾分,頓時他的命宮顯露在鄔雍眼里,自然也是同時顯露在我眼中了。
他的命宮暗沉,這代表他這次受傷避無可避了,至于傷得輕重,就得看他的運氣了,再者他應該不是被風虛子親手所傷,而是被其他人,因為他臉上沒有壓很重的命氣。
也就是說,風虛子在整個過程之中,對我,對鄔雍,或是陸大海都不會出手,至于天階道術師會不會以什麼方法與風虛子“切磋切磋”,這點在鐵叔面相上看不出來,這點也是讓我無奈。
畢竟我這個計劃就是為了看到風虛子重傷的。
不過不是被風虛子所傷,那會是被誰?我暗自沉吟,突然發現鐵叔命宮上的暗色有點微紅的意思,難道是女的傷鐵叔?沁怡?風虛子孫女沁怡還在龍虎山?
我頓時詫異,如果在這里看到沁怡,還真是會有點尷尬啊。
鄔雍看了一會后,臉色變化了,陸大海問,“如何?”
“鐵叔面相上來看會重傷,而且是被一個女人所傷。”鄔雍說道。
鐵叔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陸大海臉色微變了,“為什麼他會重傷?風虛子傷他?”
他這話問的時候沒有看鄔雍,而是好像對另外一個人說的一樣,這是在質問那位天階道術師?
鄔雍搖頭,“不是,風虛子親自出手,鐵叔就不是重傷那麼簡單了,我想現在風虛子是想給我們知道下馬威。”
“下馬威?”陸大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鄔雍點頭,“不錯,現在我們不但得等一個多小時,最終接待我們的可能也不是風虛子。”
陸大海問,“那你有什麼辦法?”
鄔雍笑了笑,“李先生應該有辦法破解的,畢竟他的看相之術已經和我相差無幾了。”
他說著對我人畜無害的一笑。
陸大海與鐵叔看向了我,我撇了鄔雍一眼,臉色不變的道,“嗯,方法的確是有,也很簡單,鄔雍的師父可是天相宗的任天行任掌門,讓鄔雍以這個名字求見風虛子不就行了?風虛子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
鄔雍立馬露出憤怒之色,“你說什麼?”
“你不是讓我說辦法嗎?我說了。”我聳了聳肩。
鄔雍狠狠瞪了我一眼,嘴角抽搐之后沒說話了。
我繼續說道,“風虛子也不是故意不見我們,而是他這時候已經在見另外一個人了,所以我們需要等一個多小時。”
“哼,你從哪里看出風虛子在見其他人?我的境界比你高,難道你能從鐵叔臉上看到的東西,我看不到??”鄔雍頓時冷笑起來。
“對,你沒有看到。”我平靜的點頭道。
“可笑,真是可笑,鐵叔臉上氣泄了三分之一,只是露出命宮了,其他的地方即使是玄階中期的算命師想看透也是十分困難的,你可以?麻煩你吹牛先打草稿!你忘記了你只是黃階后期的境界,沒事,我提醒你!”鄔雍譏諷的說道。
我沒理他,直接指著鐵叔的命宮道,“你自己看清楚!”
鄔雍不屑一笑,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只不過他下意識再次撇了鐵叔命宮一眼,臉色就開始變化了。
章節目錄 第兩百零七章風虛子
鄔雍神色變得很難看,甚至難看之中帶著一抹驚色,他剛才的話的確是沒錯,鐵叔臉上的氣只泄了三分之一,的確是玄階中期的算命師才可以看透,不過他忘記了一點。
氣算,根據臉上氣息來分析的一種算法,與看相不同,看相有五官,氣色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而氣算,只能分析人臉上的氣。
一般來說,奇能異士臉上的氣都是如同霧氣一樣的,普通人當然看不到,算命師可以,這種氣就是一種掩蓋的氣息,不過既然是作為掩蓋之用的,那麼肯定會有破綻。
要是平時鐵叔臉上有氣的話,我就算是用氣算來看,也還真分析不出什麼,這我也不否認,不過此刻鐵叔的境遇不同,他臉上泄出了氣,面相上的暗沉不知不覺的就影響到了他臉上的氣,讓這種氣顯得有些變化,我就是從這種變化中,分析出了此刻風虛子在見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我懷疑是神龍女。
鄔雍看清鐵叔臉上氣息的變化之后,當即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陸大海見此一幕,自然是知道了我這話沒說錯,當即是對我投來贊賞的目光。
甚至鐵叔也是臉色微微變化。
陸大海道,“那既然風虛子此刻在見其他人,那需要等候多久?”
我想了想說大概一個多小時。
風虛子見這個人其實也的確用不了一個小時,也的確是和鄔雍所說,有點下馬威的意思,不過風虛子并不知道陸大海過來做什麼的,所以如此“傲慢”,只要稍微提醒一下風虛子,想必他會立馬過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