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有一隊人,準確的說應該十個人!正沿著北側高架往我們這里來,每個人都帶著槍,還牽著三條狗!”
楚光臉色微變,也顧不上什麼抽獎了,立刻向身旁玩家下令道。
“讓前哨基地附近所有居民回來!快去!”
“是!”
幾名玩家一臉激動地跑開了,臉上絲毫沒有擔心的表情,反而有些興奮。
攻城戰!
沒想到策劃給他們整了個大活兒!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此刻某個策劃比他們更頭疼。
大步流星地走去了武器店,楚光將打瞌睡的武器店老板娘一把抄起,扛在了肩上,左手順手拎起了她的兩根拐杖。
“呀!你,你干什麼,大白天的——”被這突然的動作給嚇蒙了,剛從瞌睡中驚醒的夏鹽漲紅著臉掙扎了幾下,但楚光根本沒理她。
“閉嘴。”
將這家伙抗到了療養院一樓電梯旁邊放下,楚光將拐杖還給了扶墻站穩的夏鹽,盯著一臉懵逼的她嚴肅說道。
“一會兒要是打到門口,你就進電梯里等著,我過來會帶你下去。如果我沒有來,你也別出聲,安靜藏著。”
通往地下的電梯需要管理者授權啟動,楚光暫時鎖定了電梯,畢竟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后路。
夏鹽猛地點頭,倒是不太慌張,至少沒有面對他時那麼慌。
“我知道了……等等,打到這?誰打到這了?”
“掠奪者——”
話音未落,遠方便傳來啪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兩聲啪啪遠遠傳來。聽聲音,大概有兩三百米的樣子。
楚光神色一凜,血液的流動開始加速。
掠奪者!
來了!
……
北門外。
分散成一列的掠奪者手中端著槍,一邊聲勢浩大地嘰里呱啦嚷嚷著,一邊朝著北門推進,開槍射擊逃竄的幸存者。
他們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從行商手中撿來的轉輪步槍,也有是從傭兵手中搶來的半自動,或者干脆自己DIY的鐵管步槍。
不管是哪種武器,在這叢林地形,隔著兩百米開外開火都不是那麼容易命中的。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幾聲槍響之后一個倒地的都沒有,圍墻邊的幾個幸存者一溜煙地躲回了門里,也就門口的木質攤位被打壞了幾個。
不過,戰斗的勝負本來也不在于戰斗中擊斃多少人,而是在于讓對方徹底放棄抵抗。
這些掠奪者們深諳此道。
恐懼的藝術,已經被他們玩到了極致。
密集的槍聲和由此形成的火力壓制,對非職業軍人的士氣打擊效果幾乎是毀滅性的。
一座三十人規模的幸存者據點,能成為戰斗力的不過三分之一,頂天了也就二分之一而已。
根本不需要將逃竄的幸存者們當場打死,這些老鼠們便會四處逃竄,將名為恐懼的瘟疫帶回他們的巢穴,并徹底摧毀他們的反抗意志。
一般被他們掠奪的小型幸存者社區,真正死在槍戰中的幸存者不足十分之一。
或許這些人會鼓起勇氣,躲在掩體后面象征性地開幾槍還擊,但用不了多久便會士氣潰散,從其他門逃跑。
而那時,老人孩子女人都會被留下,逃竄的青壯年也不可能跑得贏他們帶來的獵犬。
這種幸存者據點最后的下場往往只有一個。
要麼被屠光。
要麼被奴役!
“哈哈哈!瞧那些懦夫們,槍聲一響就和老鼠似的逃!”
赤著雙臂的壯漢手中拎著一只9的鐵管步槍,一邊開火一邊放聲大笑著,猙獰的面孔印著紅光。
作為血手氏族的十夫長,他的名字叫獾,這是首領親自賜的名。而他麾下的九人,大多是他的親族,或者心腹。
掠奪者部落的血系通常很混亂,他們不事生產,崇尚暴力,以劫掠和勒索為生,故不存在傳統意義上的家庭概念,更沒有夫妻或者配偶這一說法。
以血手氏族為例,若有新生兒誕生,強壯的男嬰會被接納為族人,其余皆為奴隸,要麼從事勞役,要麼被當做生育工具,故經常有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親族。
這些親族們往往會像豺狼一樣結伴行動,而其中的最勇猛者,會被首領任命為十夫長。而其親族也會跟著沾上點光,成為掠奪者老兵或者精英,獲得更多支配自己戰利品的權利。
“嘿嘿,還是藍外套?看來進去有樂子找了!”
一名瘦高的男人怪笑著應和了聲,同時將手中的霰彈槍上膛,繼續朝著圍墻上的掩體開火。
“老規矩,老幼殺光,男的砍斷食指捆起來。”
“頭兒,女的呢?”
“第一個進門的先挑,我們只待兩小時,兩小時后還活著的帶走。”
“嗷嗷嗷!”
五十米距離!
對方仍未還擊!
獾的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
他清楚這些幸存者們在想什麼,無非是等他們從森林中出來,再借著掩體開火還擊。
不出意外,那些人已經握著槍,趴在圍墻的掩體后面等著了。
然而……
自己會這麼傻的讓手下沖上去嗎?
“來點火,給他們助助興!”
“好嘞!”
沖在最前面的掠奪者,矮著身子點燃了手中的燃燒瓶,在隊友的火力掩護下,一個助跑將燃燒瓶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