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就開兩槍試試呢?
這特麼叫兩槍?!
“不慌不慌,你看我打那麼準,就再讓我打一梭子嘛!”
“屁股!你特麼還想打一梭子?!老子總共就帶了80發高爆,再打一梭子就沒了!”
卡車上的蚊子和廁索還在吵鬧。
先前從車廂里跳下來的負債大眼,正扶著車門吐得稀里嘩啦。
“嘔——”
這輕卡套履帶開的是快,就是上躥下跳的,沖個坡像在天上飛,他感覺把昨天吃的東西都給yue出來了。
從車上取下了LD-47j輕機槍,【工地少年與磚】將厚厚的彈鼓插上,瞅了還在吐的大眼兄弟一眼。
“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好兄弟,等我一下,剛才吃的有點兒多——嘔!”
那只手剛從車門上縮回來還沒一秒,又扶上去了。
見著丟人的家伙,邊緣劃水搖搖頭,手中突擊步槍上膛。
“指望不上這他了,我們走吧。”
負債大眼:“靠!這麼真實的嗎?兄弟情義呢?”
邊緣劃水并不理他。
“兄弟們沖!”
“目標北門,速度搶點,咱們和前線的弟兄們來個前后夾攻!”
別讓防空炮把薯條撈完了!
不等邊緣老兄把話說完,力量系的工地少年與磚,已經抱著機槍往前沖了。
“Go,go,go!”
……
另一邊,王陀帶著十名掠奪者精銳,已經繞到長久農莊南門。
按照灰狼的吩咐,他將在這里伏擊從南門逃跑的守軍,將他們一網打盡。
然而令他郁悶的是,繞到這里之后的他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從門里溜出來。
就在王陀尋思著,農莊里的幸存者是不是被沖進去的弟兄們全殲了的時候,只見一枚信號彈升上了天空。
信號彈?
他愣住了。
“頭兒,是老大的信號彈!”一旁掠奪者瞧見,立刻說道。
“老子特麼沒瞎!”
王陀罵罵咧咧了一句,仰頭望著天上的那一團火紅,眼中寫滿了困惑。
他知道那顆信號彈意味著什麼。
灰狼在出發前和他說過,那是千夫長親自交給他的,約定等攻下堡壘之后呼叫增援。
可前面明顯還沒打完啊?
那鞭炮般作響的槍聲,反而有越來越激烈的架勢。
就在他正想不明白的時候,一輛卡車從距離他們一公里遠的地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跨越雪原開赴了前線。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見前面傳來炸雷般的炮響。
是的。
那是炮的聲音。
王陀確信自己不會聽錯,跟著灰狼在北部當過傭兵的他太清楚了,這聲音意味著什麼。
那如雷霆般的砰砰聲,敲到他一陣心驚肉跳。
他甚至都來不及去思考,那些幸存者究竟是如何在雪地上把卡車開的和飛機一樣快,南邊的公路便亮起了兩盞越來越近的車燈。
很快他看見,一輛輕型卡車,筆直地朝著他們開了過來。
增援!
埋伏在路邊的王陀心中一驚,立刻看向身旁背著筒子的伙計。
“把他們的卡車給老子爆掉!”
絕對不能讓它開進據點里!
“是!”
那掠奪者戰斗素養不低,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取下背上的鐵拳火箭筒,匍匐在路邊的雪堆旁,準備等那卡車靠近了再打。
然而就在他剛剛把手中的筒子架起的時候,對面那輛卡車卻像是開了天眼似的,車頂的機槍直接向他瞄了過來,槍口瞬間噴射火舌。
噠噠噠——!
橙黃色彈道織成了一張網。
電光石火之間,那扛著筒子的掠奪者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上便爆開一串血霧,被那攢射而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匍匐在雪地里的掠奪者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尤其是王陀,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邊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無人機?
還是覺醒者??
無論是什麼,對方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那輛卡車穩穩的停在了路中央,隔著三百米遠的距離,亮著燈的車頭正對著他們這邊。
如果再不做些什麼的話,他們全都得死在這里!
“散開!”
王陀大聲吼道,撿起掉在地上的筒子,率先朝著反斜坡沖去。
“從反斜坡繞過去!”
幾乎話音剛剛落下,致命的彈雨便席卷了過來,又是兩名躲閃不及的掠奪者倒下。
車載機槍突突突的掃射,在雪地上掀起一串串爆開的雪花。
已經顧不上去管部。
三百米的距離已經超出了鐵拳火箭筒的射程,他必須接近到一百五十米,甚至是一百米的距離,才能確保笨重的彈頭能夠有效命中目標。
然而就在這時,那停車載機槍忽然停火了。
是換彈嗎?
王陀心中微微驚訝,不過并未多想,抓住機會朝前沖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只見在他的正前方,一臺手握戰錘的動力裝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那臺動力裝甲的手上握著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王陀只用了一秒鐘便做出了選擇。
丟掉手中的火箭筒,他雙手舉過頭頂跪在雪地上,使出覺醒的力量,大聲喊道。
“投降!我投降!”
正要出招的楚光微微一愣,剛醞釀到嘴邊的臺詞又給憋了回去。
好家伙。
都沖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