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最得心應手的戰術!
“兄弟們!沖啊!“
“德瑪西亞!”
“嗷嗷嗷一!”
滾燙的金屬與血肉碰撞,槍聲在街道上響徹一片。
根本無需瞄準。
掃射完彈夾內的最后一顆子彈,沖鋒的玩家根本不停下,而是直接挺著刺刀,殺向了正面沖來的死亡之爪。
兩撥浪潮撞在了一起,如同滾在一起的絞肉機,血肉漫天飛舞,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那雙琥珀色的瞳孔中寫滿了驚詫。
甚至于難以置信。
就在不久前,它才與軍團的百人隊交過手。而當時它只不過是隨意收割了數條性命,那些人便狼狽的撤走。
然而眼前這些人…
他們仿佛完全不知死亡為何物,也根本沒有后退一步的打算。
子彈打空了就用刺刀,用工兵鏟,甚至用地上撿起的石頭和鋼筋……那野蠻的打法,即使是野獸的眼中也不禁寫上了恐懼,在戰栗中彷徨和猶豫。
這些人……
根本是一群瘋子!
越來越多的孩子在廝殺中死去,永氏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吼叫,朝著那群悍不畏死的螻蟻沖撞了過去更血腥的廝殺…
才剛剛開始。
當街道重新回歸寂靜,已經是一小時后了。
升起的晨輝在遠處照耀,或許用不了多久,彌漫在街上的霧氣便會就此消散…
奄奄一息的永氏匍匐在街道的中央。
它的身上纏繞著一根根鐵鏈,渾身鮮血淋漓,就如同被綁在巖石上的普羅米修斯。
雖然它的理想并不是為這個世界帶來光和熱,而是純粹的惡意與黑暗正如它自己所言,這片土地上一半的混亂源于此地,而將魔盒徹底打開的那個人正是它。
那一道道傷口已經不再愈合,就如玩家們在論壇上討論的一樣,它恢復能力是存在極限的。
持續不斷的損傷,會讓他體內的生物質能量加速消耗,而如果不通過進食補充,很快便會突破恢復力的界限。
隨著玩家們將一發又一發炙熱的金屬彈片打進它的體內,它最終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雖然玩家們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傷亡。
但打團哪有不死人的呢?
根據約定好的規則,每一個犧牲的玩家都能獲得至少300銀幣的補償——相當于下本三天的收入。
那些死去的弟兄們,這會兒大概已經在論壇上嚷嚷著吹牛了。
也確實值得吹噓一波。
那可是兩層樓那麼高的死亡之爪…
封測服開了這麼久,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
“說起來我都忘了問,那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喘著粗氣,靠坐在廢舊汽車上的負債大眼抹了把額頭上血,看向一旁的工地少年與磚問道。
工地少年與磚還沒來得及回答。
坐在一旁的邊緣劃水,便笑著替他答道。
“b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工地少年與磚點著頭說道。
“沒錯了,要什麼計劃,干就是完了!”
如果滾筒洗頭機在這兒肯定也會應和一聲,但可惜他的頭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兒。
根據之前他們和尾巴商量的結果。
如果偷襲沒有把那個永氏干掉,大家就一起上去群毆這便是他們的計劃。
其實工地佬覺得a計劃完全是多余的。
在正式觸發boss戰之前,這種關卡boss絕逼是鎖血的,怎麼可能被偷襲高死?
反正最后還是得上。
不如一開始就沖上去群毆。
負債大眼哭笑不得說道。
“這也太亂來了。”
邊緣劃水咧嘴笑了笑,拍了下他肩膀。
“不然呢,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想分出勝負,終歸還是得手下見真章。”
說著,他望向遠處被濃霧填滿的天空,微微瞇了瞇眼。
那里是鋼鐵之心號漂浮的地方。
在那那座龐然大物的面前,即使是兩層樓高的死爪之母,也不過是一只稍大點兒的螞蚱。
穿越沙漠而來的野蠻,那才是他們真正要面對的威脅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尾巴和芝麻糊,還有渾身浴血的大白熊,永氏的眼中終于印上了一絲驚慌。
此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它,眼中再也沒有了那份桀驁與張狂,沙啞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乞求。
“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們變強難道你們不渴望擁有更強的力量嗎?”
這時,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
“強大有很多種我們對于強大的理解不同罷了。“
挪動著僵硬的脖子,永氏尋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而在與那人對上視線的一瞬間,琥珀色的瞳子孔猛地縮動了下。
“你不是死了嗎?!”永氏忍不住失聲驚叫。
三天前,它分明親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在讀完了最后一篇實驗日志之后,將槍口對準太陽六扣下了扳機。
當時火光閃爍,腦漿和鮮血糊了一墻,它還稍微可惜了那麼一兩秒。
然而現在,那個本該死掉的人,卻重新站在了它的面前永氏的雙眼陷入了呆滯,然而斯斯卻并不打算和它廢話解釋,只是淡淡笑了笑。
“讓你失望了,不過你也不需要想那些麻煩的事情了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