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面警戒的軍官,也很快傳來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繼續搜索!"
“收到!”
嘴角牽起了一絲弧度,戰地佬掛斷了通訊,轉身看向身后幾名心腹,清了清噪子下令道。
“從二樓開始搜索,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線索!“
“行動!“
就在戰地佬正帶著自己的心腹朝著二樓探索的時候,商場外的街道正是一片寂靜。
見那大樓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站在外面的軍官大概也能清到,里面的人要麼是死了,要麼是已經撤了。
見今晚估計沒有仗可打,他干脆從兜里摸出了香煙,劃了根火柴點上。
辛辣的煙霧鉆出鼻孔。
他正打算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借著灑在街道上的月光,瞥見了一抹藏在黑暗中的琥珀色瞳孔。
嘶嘶的低吟聲飄來。
那匍劍在墻壁上的怪物,正筆直地蹬視著他的方向,琥珀色的瞳孔中填滿了對殺戮與鮮血的渴望。
軍官的臉上一瞬間失去了血色,燃著火星的煙頭從僵硬的唇縫掉落,摔碎了煙灰。
尤其是當他發現那根本不是一雙。
而是一群的時候一
“是死爪!”
那軍官扯開噪門大聲吼著,同時伸手抓起了步槍,率先扣下了扳機。
“準備戰斗一!”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匍劍在墻壁和樓頂的死亡之爪,紛紛嘶吼著沖向了守在商場外街道上的眾士兵。
街道上的寧靜瞬間被鞭炮般炸響的槍聲撕碎,一道道閃爍的槍焰映照著一張張因恐俱而扭曲的臉。
讓他們驚恐的不只是死亡之爪。
而是那些死亡之爪的背上竟然騎著人!
那些人不但極其野蠻地將自己綁在了死亡之爪的背上,手中握著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
有的是步槍,有的是噴子,還有的看口徑應該是槍榴彈或者類似的東西。
在與死亡之爪沖撞到一起之前,守在街道上的士兵們,已經被一輪先發制人的榴彈和手雷給炸得人仰馬翻。
而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這群“飛檐走壁"的騎兵便已經沖到了他們的近處,那炙熱的吐息甚至吹到了他們的臉上。
而這一刻開始一軍團的士兵們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恐懼與殘忍。
這群嗜血的野獸在極限距離的搏斗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往往只是利爪的一個揮舞,便是一片腥風血雨和殘肢斷臂。
無論是扈從軍的廢土客們,還是披著黑袍的士兵,都在死亡的恐懼中被瘋狂收割著,根本提不起有效的抵抗,只能四散著往建筑物里逃竄。
商場內的眾人顯然聽見了外面的騷動。
望著窗外街道上的一片混亂,李八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手中的步槍已經瞄準了一名馳騁廝殺的騎兵,
然而卻遲遲鼓不起扣下扳機的勇氣。
這時候,一只手從旁邊伸來,握住了他的槍管,將它從窗戶邊上輕輕拽了回來。
李八回過頭,見是自己的百夫長,臉上浮起詫異的表情。
“不要開槍把那些怪物引來,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戰地佬看了一眼窗外,
沉聲道,“你在這里藏好了,我想辦法把我們的長官救出來"
街道上一片混亂。
先前還能聽見槍聲,現在幾乎只剩下了慘叫和哀嚎,以及觸目驚心的斷肢和血。
這些野獸的手段極其殘忍。
為了享用鮮活的獵物,他們幾乎不會將獵物殺死,而是在對方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之后,毫不拖沓地迅速奔向下一頭。
由于雙方已經展開短兵相接的交火,在天上看著的飛艇也只能干著急,根本沒法支援。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扈從軍的百人隊便是死傷慘重,軍團的十人隊更是幾乎團滅。
眼見街上已經沒有了能突襲的目標,那些飛檐走壁的騎兵們毫不拖沓地從戰場上撤退,就像他們突然沖出來時一樣。
看著那一只只散開遁入黑暗的鬼影,被一名扈從拖進商場內的軍官,仍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大口喘息著,他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血痕,接著又看向了一旁那個叫穿山甲的百夫長,感激地從嘴里擠出來一句話。
“謝謝…"
戰地佬沒有說話。
主要是擔心露出馬腳。
總算是緩過勁來,那軍官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做出了判斷。
“我們得從這里撤走…
戰地佬看了一眼外面哀嚎著的士兵和扈從們,低聲問道。
“那些傷員呢?”
軍官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被狠厲取代。
“他們…已經死。”
沒想到企業竟然能驅使異種戰料斗,這和他們掌握的情報出入大的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是他無法確定,剛才那樣的死亡之爪,對面到底在城區里藏了多少只。在這樣的情況下,指揮部不可能批準支援。
聽到那軍官的回答,戰地佬心中暗嘆了一聲。
可惜了…
殘存的地面部隊撤離之后,鋼鐵之心號朝著那片城區投送了區域火力,炮聲響了足足有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