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性血液……"
三氟甲磺酸嗎?
還是某種酸性更強的未知有機強酸。
血液中的氧化還原反應這麼刺激,八成不是單純的有機體。
難怪剛才匕首砍上去的時候觸感這麼奇怪,沖鋒槍掃了一梭子就掉了層皮。
這家伙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是石頭做的。
站在一側山墊上,俯瞰著山壘下的眾人,白鴿淡淡的笑了笑。
"漂亮。"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枚緩緩落下的照明彈,瞳孔中浮起了一絲厭煩。
光啊……
真討厭。
雖然光線并不會實質上削弱他的戰斗力,但黏菌對于光照的本能喜歡,還是會讓他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畢竟共生黏菌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更何況光照的熱量會蒸發為數不多的水分,正是因此,他才把實驗室修在洞穴深處。
說起來這些人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闖入他的實驗室。
他們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如果只是挖坑的話也就罷了,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看見。
但不管怎麼說,那枚核彈也太過分了。
白鴿的笑容漸漸冷了下。
看來四只“小黑”不夠。
那……
這樣呢?
腐爛的嘴角牽起一絲弧度,他打了個響指。
其實這個動作完全是多余的,不過他覺得這樣會比較帥。
響指打響的同一時間,他的聲帶發出了3萬赫茲以上的音波,并一圈一圈地向外擴散。
這個聲音已經遠遠超出了人耳能夠捕捉的范圍,不過對于那些聽命于他的“使徒”而言卻剛剛好。
沉睡中的子實體被陸續喚醒
雖然大多數都死在了核爆中,但活下來的無疑都是最強悍的那一批。
比如與巖石共生的“退化體”!
由他的“智慧”與小紅的“生命能量”共同孕育的結晶--“小黑”!
這些有著黑曜石肌膚,融合了掠奪者尸骨的退化體,同時兼具著爬行者的速度與暴君的防御,就如貼地飛行的坦克。
那枚核彈讓他改變了主意,他不打算再與外界共享這座遺跡。
如果這些人執意要留在這里。
那就永遠的留下好了。
山體下方,鼴鼠忽然警覺地看向四周,臉上表情漸漸不妙的起來。
"雖然我不是感知系……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道道黑影在近處的山壘下方攢動,更多的異種似乎在向這邊靠近。
旁邊的蚊子咽了口唾沫,同樣警覺地向四周張望著。
"……本大爺也有這種感覺。”
芝麻糊忽然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高興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逝。
見狀,尾巴立刻閃到了她身邊,蹲下身來擔心地問道。
“giao!伱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疼痛只是一瞬問。
芝麻糊茫然地松開了捂住耳朵的雙手,在阿尾的攙扶下綠緣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刺耳的聲音,我好像耳嗚了……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
超限度的痛覺被屏蔽,然而正常的狀態并沒有解除
袁克皺起眉頭,將手貼在了她脖梗上方,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貓能夠聽見30赫茲到45000赫茲之間的聲波,最高甚至能達到70000……你能大致確定聲音的方位嗎?”
“我試試……”
芝麻糊閉上了眼睛,將意識集中在了聽覺上,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很快,她的眼睛忽然睜開,目光忽然鎖定在了旁邊的山上,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那里!"
眾人抬頭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打亮了手電筒,只見一只啃食者姿勢相當裝逼的站在山頭,正用那猩紅色的目光俯視著他們。
那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特奶奶的……召喚師是吧?”蚊子罵罵咧咧一聲,從背后取下一把機械督
瞧見這原始的武器,白鴿呵呵笑了聲。
“呵呵,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對我可沒用。"
她看著那人機下了攝機,其至連躲都沒有機他看看那人扣下了報,班至連迷都沒有躲
如他預料中的那樣,那支箭甚至都沒能射中他,而是嗖的一聲從他耳邊擦過。
估摸著山下那些人已經黔驢技窮,就在他正打算嘲諷兩句,讓他們知難而退的時候,爆炸的轟鳴忽然從他身后響起。
一股龐大炙熱的氣流裹挾著彈片,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猝不及防之下,將他炸的整個人一頭向前栽去,從山上掉了下來。
“囑囑囑,藝術就是慢炸!”
看著那只從山下摔下來的啃食者,蚊子邪惡地笑著,又塞了一枚弩箭在機械弩上,轉動絞盤上了弦。
小樣。
跟老子玩還嫩了點!
“控制住那家伙!”
沒有錯過這個機會,跟鼠喊了一嗓子,拎著露彈槍一馬當先地沖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地動山搖的震顛忽然從腳底下傳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刺耳的長嗎。
“咿唔--”
那聲音悠揚纖細,就像吹奏的羌笛,空靈中帶著一絲殺氣。
與此同時,一道呼嘯的破空聲從空中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
余光警見那抹從空中襲來的殘影的一瞬間,跟鼠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右撲倒,就地一個側滾,躲開了那筆直沖向自己的殘影。
那影子如同炮彈特別轟在了地上,將地面踏碎,瞬問爆開了一片碎石與滾滾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