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看來祠堂里的神像又得多幾尊了……
在我想靜靜的指揮下,塵埃鎮的村民們開始了打掃戰場,強人所難的一眾鼠小弟們也竄上來幫忙。
老白和垃圾君寒暄幾句之后,便看向了那個一臉惶恐的傳教士。
這家伙給他的感覺,和他們之前從嚼骨部落那兒俘虜到的使徒完全不同。
當時那個老頭嘴比石頭還硬,他們沒拷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讓他自殺死在了獄中。
而這家伙,看樣子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自己都未必很信火炬教會的那套。
說白了就是隊伍里的投機分子。
顯然擴張的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打開了頭盔的面罩,老白盯著那個傳教士的眼睛說道。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別浪費我時間,了解?”
傳教士咽了口唾沫,臉色發青地點了點頭,哆嗦著說道。
“了,了解。”
“很好。如果你思考的時間超過兩秒,我就當你在扯謊,”老白點了下頭,干脆利落地繼續說道,“你的名字?”
“張正陽。”
“年齡?”
“31……”
“性別?”
“……男。”
“職位?”
“使徒。”
“誰派你來的。”
“羅——”慣性地脫口而出了一個音節,他剛想收住話頭,但已經來不及了。首發更新~~
老白眼神銳利地盯著他,逼問道。
“羅什麼?”
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羅乾……他是錦河市的先行者。”
先行者相當于火炬教會的主教,通常統治一個教區,而使徒則類似于神父或者司鐸一職,相當于基層人員,權力可大可小。
這些都是官網上的公開設定。
沒想到牽出來一條大魚,老白盯著他繼續問道。
“他在哪?”
“在圣域。”
“那是什麼地方?”
“我……”
不等這家伙支支吾吾,老白直接掏出了一張地圖,丟到了他的面前。
“把位置標出來,我派人去找,如果那兒什麼也沒有,后果你知道的。”
額前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張正陽愁眉苦臉地抬起腦袋,看著眼前那臺動力裝甲。
“大人……我,我真不知道圣域的具置。”
老白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最好說實話,我空聽你扯謊。”
那傳教士被嚇得臉色蒼白,當場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圣域是先行者的藏身處,除了他和他的心腹之外,沒人知道他的位置!我甚至都不確定,他在不在錦河市這一帶。”
老白皺起了眉頭。
“所以他平時就躲在那個圣域里向你們發號施令?”
“是的……”
已經坦白到了這份上,張正陽也不再猶豫了,繼續說道,“他說時機已經成熟了,納果的恩惠已經鋪滿了這片土地,命令我們將錦河市的幸存者聚居地納入教會的版圖……現在就剩下塵埃鎮這一個聚居地還沒有追隨圣子大人。”
夜十忍不住說道。
“所以你就打算把這兒的人給物理毀滅了?”
張正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但又不敢一個字不講,只能唯唯諾諾地小聲說道。
“我,我是打算勸一勸的……”
無視了他為自己開脫的說辭,老白盯著他繼續說道。
“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的時候,老白瞟了一眼不遠處被炸斷了一條胳膊,躺在地上像。
蚯蚓一樣扭動著的教徒。
那病態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痛苦。
甚至于,那人還在用剩下的半截胳膊磨擦著泥土,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將血止住,而絲毫不顧及傷口發炎的可能。
“他們吃了納果……”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從那教徒的身上收回了視線,老白看向那個傳教士問道。
“僅僅是服用納果就會變成這樣?”
張正陽迅速搖了搖頭。
“當,當然不是。只吃納果最多也就進入‘神游’的狀態,雖然不會疼痛,但也沒有知覺。我們會給他們注射‘圣水’,這樣他們就能以半夢半醒的狀態活在天國,并且完全服從我們的命令,不會感到疼痛和勞累……不管是打仗還是干活兒。”
夜十愣了下。
“好家伙,蚊子的圣水在這兒。”
狂風輕輕咳嗽了一聲。
“……明顯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吧。”
“東西呢?”方長盯著那個傳教士,繼續說道,“那個‘圣水’還有嗎?”
“有,有的!”
被那極具穿透力的視線盯著,張正陽慌忙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從兜里取出來一支金屬盒子,向著方長遞了過去。
方長伸手將其接過,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支針筒,還有六根拇指大小的安瓿瓶。
“就這些?”
“我就帶了這些……我是不常用的。”張正陽緊張地說道。
他當然也吃了納果。
否則別說傳教了,他壓根兒沒法在一群感染源中間生存。
不過他會控制服用的量,有節制的食用,將“神游”狀態控制在一個月三到四次之內,并且定期注射抗生素消除體內攜帶的病菌。
這樣一來便能將納果的負面影響縮減到最小,即使是人類之軀也能承受住。
“所以這幫瘋子們的戰斗力得靠打針維持?”夜十摸了摸下巴,皺眉道,“好家伙,這成本不小啊。”
“量產化的藥品沒你想象的那麼貴,而且……”方長看向了那個傳教士,“那個‘奇’,和你們是一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