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支行刑者小隊同樣沒想到,光學迷彩竟然失效了,而這也是他們后來的戰斗中干脆都沒用那東西的原因。
只怕到最后他們都在懷疑,聯盟是掌握了某種能看破光學迷彩的技術,否則完全無法解釋他們為何連續兩次偷襲都以失敗告終。
陳雨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老白一眼,確認這家伙不是在逞強,而是真的啥事兒沒有,隨即松了口氣,彎了彎嘴角說道。
“沒事兒我就放心了。”老白嘆了口氣說道。
“我肯定沒事兒,但你就未必了,這兒可是戰區,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雨桐眨了眨眼。
“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嗎?”老白愣了下,點了點頭。
“那是肯定,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見陳雨桐完全沒有放棄留在這兒的打算,他忍不住問道,“話說你研究的東西不是納果嗎?我記得你擅長的領域是生物學。”
陳雨桐微笑著說道。
“沒錯,但關于心靈干涉裝置的研究我也略有涉獵,你忘了嗎?之前我讓你陪我去清泉市東郊考察。”
“我還以為你只是好奇參觀一下。
“當時確實只是參觀了一下,但后來我個人挺感興趣,就通過科考團那邊的資源簡單地了解了一下。”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不禁得意的翹了下唇角。
那東西對她來說確實沒什麼難度。她的學習能力并不弱,尤其是在擅長的領域,再加上她的年齡正好是科研的黃金時期,如果不是學院的舞臺太擁擠,她怎麼也不至于只是個小e級。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還行……老白聞言不禁汗顏。
學習不好是他一生的遺憾,而且這輩子大概是沒機會彌補了。
看著還站在那兒不動的老白,陳雨桐催促著說道。
“好了,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換個人過來也來不及了,趕緊帶我過去吧
老白嘆了口氣,點了下頭說道。
“跟我來。”
穿過樓梯間,兩人來到了別館地下室。
經過倒塌的門板時,陳雨桐看見了那個被捆成粽子的小女孩,以及守在那個小女
孩旁邊的另一位姑娘。
當她看著小羊的時候,小羊也在偷偷地打量著她。
陳雨桐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雙手撐著膝蓋俯下身來問道。
“這位妹妹是你的朋友?”小羊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是茵茵姐姐,她比我大兩歲
“茵茵麼,是個好名字,”陳雨桐摸了摸小羊的腦袋,彎了彎唇角說道,“你呢?”
小羊有些靦腆地小聲說道。”我……小羊。”
小羊啊。
在廢土上最常見的名字,便是山川河流、春夏秋冬,然后再是草木蟲鳥、桌子椅子。即便在一些農耕為主的聚居地中會用牛、馬做名,而用羊的卻不常見。
陳雨桐沉默了一會兒,柔聲說道。”你的朋友會好起來的。”
聽到這句話,小羊繃緊的神色明顯放松了許多,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本能地相信眼前這位陌生的姐姐,但總感覺這位姐姐懂很多東西,就像醫生一樣的人。
“那,外面的人呢……”
“也會好起來的。”
不過,大概是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
被洗腦時的記憶并不會消失,死掉的人也不會起死回生。哪怕只是很短暫地停留,那些瘋狂的念頭也會留到清醒的時候。
這座聚居地的幸存者大概會在惶恐和懊悔中度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畢竟真正死在聯盟士兵槍口下的人,恐怕連一半都占不到。
看著臉上露出歡喜表情的小羊和扭動身子掙扎著的茵茵,陳雨桐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跟著老白去了地下室后面的那間實驗室。
當看到走廊一側隔間內的實驗設備時,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
看見她臉上的驚訝,老白停住腳步好奇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
作為一間生物實驗室來說,這兒的設備可以說是相當全面了。
恒溫培養箱、超凈工作臺、生物安全柜這些基礎的設備自不必提,包括更進階的蛋白質檢測裝置,細胞合成裝置,dna合成裝置,腦電波檢測儀等等也是一應俱全。
這些基礎的實驗工具,在繁榮紀元并不是什麼很尖端的技術,一些生物實驗室或者制藥廠之類的遺跡中都能找到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有幾臺設備明顯不是從遺跡中回收的,而是在廢土紀元之后被制作出來的。
至于她為何知道……
因為那幾臺設備的型號幾乎是學院生物研究所的標配。
她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了……
何安水是綠松樹旅館的老板。
他經營的旅店就在松果木農莊的大門邊上,位置很好辨認,也非常好記,因為那兒是方圓幾十里唯一一家旅館。
他的日常工作主要接待一些往來的行商、傭兵,順帶著也幫他的主人趙老爺搜集些廢土上的情報。
任何聚居地都不可能只靠種地過上富裕的生活,總有自己生產不了的東西需要和外面的人交換。
以農耕為主的種植園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