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一只兩米高的變種人從霧中踏出,手中霰彈槍噴出弧形的花火,轟在了面
前那聯盟士兵的胸前。
拇指大的鉛彈將那漆黑的胸甲撞出一塊凹坑。
然而中了一槍的那人卻是身子晃都不晃一下,抬起槍口便一發19破甲彈還了回去。
這堪堪十米的距離,剛好卡在了爆彈槍的安全距離上。
爆裂彈轟在了那變種人的肩頭,炙熱的金屬射流瞬間從那變種人的肩胛骨噴出,帶著碎肉與骨頭渣子撒了一地。
那變種人瞪大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一聲不吭便跪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跪倒在地的牲口,伏地勞模咧了下嘴角。
「p!跟老子對槍你還嫩了點!」然而可惜的是,帥不過三秒。
這醞釀了好一會兒的逼才裝到一半,便又是三五只變種人跨過泥濘沖到了他面前。
從容不迫地抬起槍口扣下扳機,卻聽見咔的一聲,伏地勞模眉心狠狠一跳,當機立斷地扔下爆彈槍拔出了掛在外骨骼上的伐木斧。
也幾乎就在他掄起斧子的同一時間,距離他最近的變種人已經輪著粗長的鏈鋸殺到了他的面前。
金屬鐵皮覆蓋的頭骨上印著一道血痕,扭曲的面孔上寫滿了猙獰的色彩,這家伙還是個精英怪—義體變種人!
側身躲開了這呼嘯而來的致命一擊,貼著那磕進土里的鏈鋸,他熟練地往前一踏步,掄在手中的斧頭從下往上撩起,狠狠地剁在了那變種人的側肋。
從掌心傳來的觸感,他能感覺到骨肉分離的那種頓挫,這一擊少說也干斷了那家伙幾根肺管子。
「吼-!」
到底是變種人的恢復力,那肌肉虬結的綠皮牲口發出一聲吃痛地吼叫,瞪圓的眼睛幾乎滲出血絲。
全身肌肉膨脹到極限,它奮力拔起磕在地上的鏈鋸,將那咯吱的鎖鏈攪動聲甩向了身旁那個人類戰士。
然而這致命的第二擊,仍舊被那個狡猾的家伙一個矮身躲了過去。
「行不行啊?兄弟。」
卷動的鏈條貼著肩甲發出一陣牙酸的摩擦音,雖然被嚇得一脖子冷汗,但伏地勞模還是嘴硬地嘲諷了句。
也不管那變種人聽不聽的懂,他拔出一枚爆裂彈便***了那家伙胸口的鐵皮卡扣,接著一斧子拍了過去。
鈍口撞上底火的一瞬間,爆炸的煙霧噴出,緊接著炫目的火花從那爆裂彈的尾部展開。
那變種人踉蹌著后退一步,伸手想要拔出釘在他胸口的那枚滾燙的爆裂彈,一腳卻踩在了不久前倒下的那具尸體上,失去平衡地向后翻到了過去,也失去了最后活命的機會。
「砰!」
炙熱的金屬射流貫穿了他的胸膛,從他爬滿疤痕的背后鉆出,將那壯碩的身軀頂的往上一抽搐。
抹了把頭盔上的血跡,伏地勞模正想喘口氣,卻見又是一名魁梧奇偉的變種人沖到了面前。
這次又是個一手焊著炮管,一手拎著釘頭錘的家伙,這些牲口身上的義體都不帶重樣的!
「媽耶......這幫牲口還有多少!?」
一斧頭削掉了懟向自己胸口的炮管,肩上挨了一錘子的伏地勞模悶哼一聲,在通訊頻道中罵罵咧咧了一句,接著狠狠一斧頭報復了回去。
都炸過好幾輪了,咋還有這麼多?!通訊頻道中傳來小隊語音。
「任務簡報上說有五百到六百。」
聽那嘈雜的聲音,便能猜到戰況的激烈。
看著飛出去的綠腦袋,伏地勞模扔掉已經被油脂膩住的斧子,撿起了那個精英怪掉落的釘頭錘。
「你確定只有五六百?!」
通訊頻道中回蕩著沙沙聲響。
「.....
.管他還剩多少,干特娘的完事兒了!」
確實。
管他娘的還有多少。
在這血腥的氛圍中漸漸上頭,逐漸找到感覺的伏地勞模,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正好機會難得那就殺個痛快好了!「收到!」
曠野上的槍聲幾乎已經聽不見,在面對面的距離反而是斧子、錘子和鏈鋸更好使。
對于生命力極其頑強的變種人來說,半指寬的刺刀都顯得像個玩具,還未必有它們的骨頭硬。
而且即便被剖開了肚子,哪怕腸子掉在了外面,它們也能揮舞著手中的棒槌戰斗,只有徹底敲碎它們的腦殼或者在他們的胸口戳個對穿的窟窿,才能真正地將它們殺死!
而同樣的,對于被外骨骼武裝到牙齒的聯盟士兵來說也是如此,銳器和步槍的穿刺傷害根本破不了「鐵壁」重型外骨骼的防。
就連超量裝藥的霰彈槍都只有在命中頭部的情況下才能將他們一擊斃命,而如果是通用口徑的步槍,便只有通過持續的射擊使其護甲因金屬疲勞而破碎掉。
這種拖拖沓沓的打法顯然不是這群變種人的風格,很巧的是叢林兵團的猛男們也沒興趣一邊風箏一邊和他們互射。
因此雙方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用拳拳到肉的較量來分出勝負,用最原始的方式廝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