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兵團都能有這般戰斗力.....
那個傳說中的燃燒兵團得有多牛逼?
不過說起來,他眼前這位仁兄好像就是燃燒兵團的。
大概是想起了這件事情,倆npc看向方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肖岳激動地給李錦榮遞了個眼神。海涯行省有救了!'
李錦榮也是一臉激動地點頭。
'嗯!'
和如此強大的鄰居做盟友,何愁光復不了海涯行省!
將那群邪惡的教徒從故鄉驅逐出去的宏愿他總算是看見了實現的希望!
另一邊,廢棄的水箱旁,從希望鎮趕來的獵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塵埃落定的戰場。
這兒的地勢相對較高,視野也更良好,能看見方長一行人看不見的戰場正中央。
只見那個張牙舞爪的綠皮怪物,被一把粗長的鏈鋸捅穿了胸口,血和
碎肉被滾動地的鋸條拋上了數米高。
陽光穿過愈漸稀薄的灰綠色塵霾,在那揮灑的血霧中隱約架起了一道斑斕的橋。
站在那個綠皮怪物的面前,那個舉著左臂的狠人被血淋了一身,與那涂滿鮮血的鋼鐵盔甲混在了一起。
劉有熊目瞪口呆,張大著嘴,合不攏下巴,更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
好一會兒,他才從凝固的喉嚨里擠出來一句話。
「.....贏了?」
一個人類.....姑且算那家伙還是人類,竟然在一對一地肉搏中擊殺了義體化的變種人!
而且看那樣子,被他干掉的那個家伙,似乎還是個變種人百夫長乃至千夫長一類的頭領。
漸漸地,刻在那雙眼睛里的難以置信,變成了崇拜的顏色。
這時,衰老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羨慕麼?」
劉有熊被嚇了一跳,慌忙往一旁看去,然而生銹的護欄旁邊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那聲音似乎在他的腦海里。他咽了口唾沫,如實回答道。「我....挺羨慕的。」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就在他尷尬地以為先前是幻聽了的時候,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聲音又回來了。
「可憐的人兒.....」
那聲音帶上了一絲憐憫,不過劉有熊卻并沒有感到任何的安慰,低著頭嘟囔了一聲。
「這不用你說,老子知道。」
希望鎮最缺的就是希望,生在那兒絕對是倒了八輩子霉,這種事情不用人說他也知道。
他的老爹被熊吃了,他的老娘便給他取了個有熊的名字,讓他時刻提防森林中的野熊。
然而當他背起獵槍走去村子外面才發現,幾只野熊根本稱不上危險,比那種東西更可怕的怪物在廢土上比比皆是。
可他又不得不走出去。
老爹傳給他的只有那把經常啞火的獵槍,他也沒有別的本事,不去打獵就只能餓死。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后,那年邁的聲音繼續說道。
「如果你擁有那個力量,你會怎麼做?」
劉有熊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賺很多錢!」
他聽說那些傭兵很能賺錢,不管是金色的硬幣還是那些花花綠綠的紙片,能換到很多他用獵物換不到的東西。
不過他沒有打架的本事,也沒有那些精良的武器,
如果他有那強大的力量......
想必就能像那些坐在灰熊與路燈酒館里的傭兵們一樣,大口地吃肉,痛飲美酒了吧。
在他看來那才是人活著的樣子。
那聲音并沒有嘲笑他的理想,只是很平靜地繼續問道。
「然后呢?」
劉有熊愣了下。
「然后......買一塊地?」
那聲音繼續問道。
「再然后呢。」
劉有熊被問的有些惱火了,這家伙既然能在他腦子里憑空冒出來,為什麼不自己撬開他的腦子瞧瞧呢?
「哪有那麼多然后.....」
他不想再配合那個裝腔作勢的家伙了,但可惜的是,他并沒有找到關掉這個聲音的按鈕。
那聲音無視了他的煩惱,自說自話地繼續說道。
「強者吃掉弱者,而弱者一旦擁有了力量,也根本不會想著去結束這片廢土,而是成為下一個吃人的家伙.....我了解過你們的過去,也了解過巨石城的過去,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搜尋那幾
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但可惜的是我們看見的都是比野獸更丑陋的東西,本該像人一樣活著的家伙把自己和他人
都變成了森林里的動物。」
漸漸聽不懂那人說的話,劉有熊咽了口唾沫。
「你到底是誰....」
「我.....」
那人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最終還是坦然地說道。
「是羅乾。」
往常他會告訴凡人自己是圣子,告訴使徒自己是先行者,因為這能省去不必要且累贅的解釋。
不知不覺中,他自己也帶入了神靈的角色,用神性代替人性去思考所有的一切。
然而此刻,他卻改變了主意。
他們靠著人聯時代遺留的技術,為那個偉大的計劃搭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系統,并在犧牲眾人之前率先犧牲掉了自己,以換取永恒的時間來確保計劃得以按部就班的執行。
可諷刺的是,最不應該犯錯的自己,在最后的時刻內心卻出現了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