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赫亞復雜的眼神,楚光忽然想到子什麼,于是換上安感的語氣說道。
“你也別有太多心理負擔也許你的師父卡蓮只是被那些人蠱惑或者脅迫了這些未必是她弄出來的。”。
雖然在見過了那個羅乾之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那些人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深信不疑,哪怕心存猶豫,也僅僅是出于良知對手段產生的猶豫,而非對最終結果的懷疑。
他們是真的相信了——
那個世界就是比繁榮紀元更偉大的烏托邦。
“不用安慰我,這件事我會親自問她“
“赫亞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這時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看著楚光挑了下眉毛,用調侃的語氣把話題拋了回去。
“話說你自己的頭疼都還沒搞定,倒是安慰起我來了。”
并不在意她的調侃,楚光笑著說。
“你可是咱們首席生物學家,要是沒了你,很多工作都沒法展開了。”。
“少抬舉我了,比我經驗豐富的人多的去了。“赫亞翻了個白眼,心中卻吃了蜜一樣的甜。
付出努力的工作得到了肯定,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當然也不例外。
感覺她心情好了些,楚光笑著點了下頭。
“知識和經驗都是可以慢慢積累的,對于聯盟來說是無可替代的是你基本情況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電話就打到這兒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
赫亞彎了彎嘴角。
“你也一樣,剛搞定巨石城的麻煩轉眼又跑錦川行省去了,別把自己累垮了“
楚光哈哈笑了笑。
“放心,我的身體還是挺結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
不知為什麼。
這個總是喜歡拿他不當人開玩笑的家伙,臉卻是莫名其妙的一紅,呸了一聲便從全息影像中消失了......
......
一片純白的虛擬空間,天花板散發著溫暖的白光。
潔白的地板上已經長出了些花花草
草,只不過那些草葉都是白色,在沒有風吹來的房間里虛幻的搖曳著。
那晶瑩剔透的輪廓,就像開在尸體上的尸花一樣......
站在房間的中央,蔣雪洲的視線在四周尋找了一圈,很快看見了抱著雙膝坐在墻角的那個女孩。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注視著鞋尖前面的那一片地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蔣雪洲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用普通的開場白和她打招呼。
“你還好嗎?”
茵茵抬起頭看向了她,緩緩點頭。
“嗯,我很好只是有一點疑惑。”
“疑惑?”蔣雪洲雙手撐在了膝蓋上,俯下身用柔和的語氣說道,“我叫蔣雪洲,是學院的研究員可以把你的疑惑告訴我嗎?或許我能幫你解答。
“倒也沒有不可以,”茵菌將廟腦勺枕在了身后那看不見的墻上,注視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姐姐,“那個叫管理者的大哥哥告訴我,羅乾爺爺把這個奇怪的房閘讓給了我,讓本來應該死掉的我活了來,可是......“
那雙明亮的眼睛帶上了一絲困惑,茵茵不自覺地輕輕歪了下頭,說出了句與她年齡完全不相符的話。
“我倒算是什麼呢?”
算是什麼?
蔣雪洲微微愣了下,下意識地說道。
“你當然是......”
“是趙茵茵,我知道我的名字,”菌菌打斷了她的話,輕輕嘆了口氣,表情像是有些苦惱,“但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
究竟是我,還是那個老爺爺記憶中的我。”
蔣雪洲兩眼發直地春著坐在角落的茵茵,嘴巴微微張著,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八歲的女孩會說出來的話。
似乎看出了她臉上的詫異,茵菌木好意思地笑了笑,將煩惱的表情從臉上趕走了。
“抱歉說了些奇怪的話,這是我個人的煩惱,請不要放在心上。”
蔣雪洲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都會盡快幫你從這里出去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嗯,我相信你們,要是能出去玩就
好了,小羊和我約好了還要一起捉迷藏的,“茵茵的臉上綻放了笑容,就像先前的煩惱根本不存在一樣,轉換了話題“你找我是有事情的吧?可以告訴茵菌是
什麼事情嗎?”
蔣雪洲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
“嗯,我確實有一些事情想問你,這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當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絕,只要把你知道的部分”
如實告訴我就可以了。”
她本以為需要花些時間才能讓這個小姑娘向自己敝開心扉,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茵菌很大方地點了下頭,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沒問題,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盡管問吧!”
因不坦誠而犯下的錯誤她不想再重來一次了。
死過一次她已經領悟了。
愣愣地看著這個小姑娘,回過神來的蔣雪洲紅著臉匆匆說了聲“謝謝”,便開始了詢問。
事實上,在來到這里之前,她已經從導師那兒料及了納果的相關資料以及研究。
這次的詢問主要是針對松果木農莊的一些基本情況,包括病人在感染初期的一些行為、整個聚居地的整體氛圍變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