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大致位置圈出來!」
「......已經更新在地圖!」
「收到!我們馬上到!」
掛斷了通訊,鼴鼠將狙擊手的坐標報告給了指揮部,接著伸手在炮塔上用力敲了敲。
「有弟兄遇到麻煩了,我們過去救場......媽的,讓這幫家伙老老實實待車里坐著,非要坐車屁股上裝逼!」
午夜殺雞踏著大步走了過來,爆彈槍扛在了肩上。
「需要我們幫忙嗎?」
鼴鼠瞅了一眼他這身夸張的裝備,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用不用,你們繼續推進就好,我們把那邊麻煩解決了,一會兒就掉頭回來支援你們!」
把這家伙帶上,少說得卸兩三個步兵下車。這身鐵疙瘩看著確實夠猛,但機動性是個硬傷。
午夜殺雞倒是沒多想,咧嘴一笑。「歐克,祝你們好運。」
目送著那輛奇美拉裝甲車開向了十字路口的另一邊,他朝著已經占領這片戰區的弟兄們揮了揮手。
「繼續前進!」
時間還沒到中午,聯盟與奇部落的交戰便進入了白熱化,尤其是隨著一輛輛奇美拉裝甲車殺入戰場,原本焦灼的戰況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骷髏兵團的狠人大多都是在沙漠中和軍團的裝甲部隊正面剛過的老兵了,雖然打巷戰是頭一回,但突突起人來是毫不含糊。
短短數個小時的時間,奇部落便丟掉了昨天從聯盟手中搶回來的全部陣地,傷亡更是達到了前三日加起來的總和。
德祿已經殺紅了眼,就像個賭徒似的,還在呼喝著所剩不多的手下朝著聯盟的陣地進攻。
然而即使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也能很清楚地看出來,那家伙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伽恩已經放棄了那個蠢貨,正在研究所附近的街區布置防御,情況樂觀的話大概能支撐一個星期。
但如果聯盟繼續加大進攻的力度,很難說它會不會放棄研究所,甚至放棄整個錦河市向南撤退。
畢竟火炬教會確實沒有能夠約束這些綠皮家伙的手段。
如果能的話,他們早就做了......
戰場的西南側,一棟廢棄的寫字樓內,一位穿著外骨骼的老人正靜靜地注視著這片戰場。
八十歲的年齡,對于這片廢土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已經入土的年齡,但他的臉上僅僅是多了些皺紋而已。
他的名字叫阿爾祖,是一名使徒,并且和尤爾一樣是偏向技術人員的那一類。
不同的是,他的信仰要比尤爾那種來自繁
榮紀元的老冰棍們堅定的多,幾乎沒有可以讓他動搖的存在。
如果不是不信任機器,他早就把意識上傳到圣域,成為一名光榮的先行者了。
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相信圣域這種由不完美技術搭建的空中樓閣。
羅乾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在教會即將完成這片大地上最后一塊拼圖的關鍵時刻,那個家伙竟然掉鏈子失蹤了。
圣子派他來這里調查羅乾失蹤的原因,同時將最后一枚拼圖補上去。
雖然他沒有證據,但從他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便嗅到了背叛的氣味兒。
那家伙的芯片明明還在。但已經變成了別的東西。
除了背叛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所以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最不可信任的,人的大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圣域。
趴在他旁邊不遠處,剔著平頭的男人扣動著狙擊槍的扳機,嘴里冰冷地吐出「兩個」這個數字,貼在瞄準鏡旁邊的電子眼微微縮動。
在這能見度不足二十米的濃霧中,
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見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另一個人手中握著望遠鏡,眺望著遠處交貨激烈的戰場,輕輕嘖了嘖舌頭。
「......聯盟這次是下血本了一共三十輛裝甲車,這得有一個營的裝備了。」
在廢土上湊出這麼多裝甲還是不太容易的。
不過想到聯盟最近繼承了巨石城的工業遺產,握著望遠鏡的男人很快又釋然了。
他的名字叫赤貘,是裁判庭的行刑者,和先前在任務中失蹤的山隼是一個編制,負責協助阿爾祖的計劃。
不過和山隼不同的是,他不喜歡獨來獨往,通常都會帶上自己的搭檔一起行動。
趴在他腳邊的那位就是他的搭檔,名字叫唐鶴。
因為之前的某次行動,這個倒霉的家伙被扛著狙擊槍的廢土客啄瞎了眼,導致他把半個腦子和左眼都換成了義體。
大概是手術的后遺癥導致的,他現在天天念叨著殺人,一天不殺人渾身難受。
沒人知道他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但所幸教區有大把的「牧場」給他胡鬧,那些被養殖
的牲口們也不會反抗,挑兩個出來給他弄死就得了。
由于腦子不正常,除了殺人的話題之外,唐鶴幾乎不會搭理他,因此他這一路上都是和旁邊的那個使徒老頭交流。
盯著遠處的戰場看了一眼會兒,阿爾祖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