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也太大了,完全看不到地上的情況。」
「話說能把那家伙炸死嗎?」
「那就得拜托地上的兄弟們睜大眼睛去找了!」不專業反饅哈哈笑了笑,偏斜了操縱桿,帶著轟炸機編隊朝著地面機場的方向返航。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咱還是先想想怎麼降落吧。」
對他來說霧天降落倒不是什麼難事兒,但那些菜鳥們可就另說了。
希望到時候能少摔兩架。
希望地勤不要罵娘......
上百米的高樓從中間攔腰折斷,從天上俯瞰不過是一塊劈了半截的豆腐塊。
然而站在地上望去,卻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山。
即便隔著戰區足足有數百米遠,被吹飛的風沙和石子依舊刮到了交戰雙方的頭頂,又如雨點般灑下。
狂暴的氣流一時間吹散了浮動在空氣中的孢子云團。
一個個變種人士兵的眼睛瞪得老圓,望著那高樓坍塌的方向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吃了一嘴的灰都絲毫沒有察覺。
那里發生了什麼?!
玩家們也是一樣,一時間甚至停下了開火,看著那震撼眼球的畫面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臥槽。
「......牛逼,這特麼要是做成cg碉堡了!」
「666!」
「還特麼碉堡呢!」開直升機的舒克一邊給機槍換彈,一邊哭笑不得地吐槽了句,「先想想怎麼過去眼前這一關吧!」
開玩具車的貝塔就躺在他旁邊。
這兄弟估計是尋思著這麼大的霧應該沒事兒,打算跑過去露一手把車修好,結果啪的一槍就被爆了頭。
他趕緊上前把人拽了回來,不過那腦子已經碎掉了,估計這會兒正一臉懵逼地坐在家里還不知道發生了啥。
奇美拉裝甲車拋錨在路中間,朝著變種人的陣地持續開火提供壓制的火力。
然而那些變種人也學乖了,不再和他們正面硬剛,而是躲進了街道兩側的小巷子里從兩側向他們滲透包圍過來。
「話說那幫開飛機地為啥不幫我們這兒也炸一輪?」抹了把臉上的灰,蝦仁豬心罵罵咧咧了一句。
開玩具車的貝塔翻了個白眼。
「炸了等你去論壇上嘴臭嗎?」
蹲在街道另一側的是死亡兵團的弟兄,聽見他們的嚷嚷聲,笑著開了句玩笑。
「記得讓蚊子老兄把友傷關了再投彈!」
「哈哈哈!」
「這游戲還有那功能?」
雖然被圍困在了一條進退兩難的小路,但守在這兒的玩家們卻沒有一丁點兒緊張的意
思。
轟炸機既然幫他們解決掉了遠處的狙擊手,那便說明指揮部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情況。
更多的支援正在路上。
他們只需要堅持到增援的抵達。短暫的休整被一聲槍響打破。
巷戰中的雙方重新展開了交火,一道道閃爍的曳光在狹窄的街區肆意穿梭。
那些綠皮的畜生到底不是真傻,好不容易癱瘓了一臺會噴火的鐵盒子,自然不愿意輕易放過這家伙。
一支從其他戰線上潰敗下來的百人隊很快被拉到了這兒,一群嗷嗷著嗓子的變種人朝著它猛撲了上去。
只要能在聯盟的攻勢中撕開一道缺口,它們就能將這條瀕臨崩潰的防線救回來。
不過,此刻擋在他們面前的可不只是一輛拋錨的奇美拉,還有一支死亡兵團的擴編百人隊。
這些家伙的裝備雖然不如其他幾個兵團牛逼,序列等級也算不上出眾,但各個都是不怕死的狠角色。
而且更是巷戰高手!
他們人手一把噴子或沖鋒槍,有的拿著的還是插著刺刀的栓動步槍,與變種人士兵在小巷中展開了短兵相接的廝殺。
揮舞著棒槌的變種人剛剛砸碎了一個倒霉家伙的腦殼,還沒等它嘗嘗是什麼滋味兒,便被一個端著霰彈槍的老兄掀開了頭蓋骨。
還有的玩家和變種人扭打在一起,干脆引爆了身上的炸藥,倆人瞬間一同化作了血雨。縱使是過著茹毛飲血野蠻生活的變種人,在這野蠻的打法面前也不由露出了一絲驚恐。這些人都是瘋子!
十數米長的小巷堆滿了殘肢斷臂和尸體,粘稠的血液和臟器讓這兒變成了一片黑黢黢的沼澤地,而槍聲絲毫沒有停歇的一絲。
就在雙方的戰斗進入焦灼的時候,街道的另一側忽然傳來了急促而緊湊的炮響。
「砰砰砰!」
一道道粗長的電光撲向了從小巷口沖出來的變種人,那虬結的肌肉瞬間炸成了一片片支離破碎的血雨。
「吼!」
一名殺紅了眼的變種人吼叫著,朝著那輛拋錨的裝甲車扔出了手中點燃的炸藥包。
那鼓鼓囊囊的炸藥包足有一個書包大小,外面涂著黑黢黢的焦油,可以黏在裝甲的表面。
「臥槽!」
開直升機的舒克見狀
爆了一句粗口,二話不說扔掉機槍沖了上去,用力扯下掛在裝甲表面的炸藥包便撲倒在了地上。
幾乎就在他撲倒一瞬間,爆炸的火光將他整個人撕成了碎片,撞在裝甲車的護甲上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