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我了解了......可當前狀況符合該條款嗎?」他用不確定地口吻說道,「遇到危險的只是鋼鐵之心號。
易川語氣嚴肅地說道。
「但聯盟的管理者在那艘飛艇上!你應該知道那個人對于現階段的聯盟乃至河谷行省意味著什麼,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失去這個盟友,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需要你的人立刻馬上出發!」
?聽到這句話,那軍官的臉色總算是變了幾分,
神情嚴肅地點下了頭。「我明白了。」
坐回了椅子上,易川松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幾乎就在他掛斷電話的同一時間,坐落在天水
支流南岸的航空基地拉響了警鈴,整個基地就像上緊了發條的齒
輪一樣動了起來。
兩架趴在停機坪上的「虎鯨」運輸機點亮了引擎穿著動力裝甲和外骨骼的突擊隊士兵小跑著登上了機艙。
一同被帶進機艙的還有包括「地獄犬」無人車在內的地面火力支援平臺,以及各種從理想城那邊送來的新玩意兒。
第26突擊隊登機完畢兩架虎鯨運輸機提高了引擎的輸出功率,在那湛藍色弧光的托舉下,朝著一片漆黑的夜空飛去。
看著緩緩關上的艙門,坐在機艙內的蘇明看向了一旁的隊長云松,臉上寫滿了困惑。
「那些家伙需要我們幫忙嗎?」
在大荒漠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那幫狠人的戰斗力的。
如果連那些家伙都感到棘手的話,他覺得一支
突擊隊恐怕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盯著平板上的任務簡報,云松只是隨口回了句。
「那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心里其實也懷有一絲疑慮。
八百多公里的距離.....
就算他們全速前進,等到了那兒之后恐怕也什麼都結束了,很難想象那個男人就在那里氣定神閑的等他們過去.....
鋼鐵之心號之外。
呼嗖的刮著不只是冷冽的高空氣流,還有那些撲閃著肉翅、尖牙利嘴的異種。
它們就像古老傳說中的石像鬼,ar3里沒有騎士的蝙蝠人,幾乎纖維化的胸肌與角質護甲能夠抵
御常規步槍彈的傷害,頭部雖然是唯一的弱點,但堅硬的頭骨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貫穿的。
不過眼睛是個例外。
夜十也沒想到自己本能甩出的匕首竟然打出了暴擊,直接扎進了那怪物的眼窩。
在外骨骼的驅動力以及自身有限力量的加成下,那支匕首就像鋼釘一樣直接戳進了那怪物的腦子。
看著那墜向漆黑云層的影子,夜十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爬回了顛簸的機艙。
雖然想埋汰某個D級研究員兩句,但看到她一臉花容失色的蒼白,最終還是閉上了損人的嘴。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要是自己也只有一條命,碰到類似的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說到底這家伙也不過是個被導師呼來喝去使喚的學生而已。
或許是相同的身份不同的命運,夜十忽然有點兒同情這家伙了。
「你沒事兒吧?」
蔣雪洲緊咬著發白的嘴唇,憋了好半天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凄厲的叫聲忽然闖進了一側機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看向那邊,驚恐瞬間印在了那雙眸子里,不過這次要比上次好的多,她至少沒在腦子里指揮,而是失聲喊了出來。
「你的左邊!」
幾乎就在她脫口而出的同一時間,夜十已經先一步抬起槍口對準了左側艙門口。
「突突突!」
橙黃色的彈殼連續不斷從槍膛拋落,槍口竄出粗長的火蛇。
那尖牙利嘴的異種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梭子,飛濺的血花從胸口一路爬上了腦門,雙爪脫力朝著機艙下方那一片漆黑的云層墜落。
然而盯上這艘運輸機的異種顯然不止這一只。
好不容易纏上一架「蝰蛇」,這些撲閃著翅膀的異種自然不會讓它輕易掙脫,紛紛一窩蜂地朝著這臺鐵疙瘩撲了上去。
一部分涌向了機艙,另一部分則爬向了機腹的兩對引擎,對著那兩團噴火的玩意兒一頓亂砸。
聽著機艙里砰砰響個不停的槍聲,握著操縱桿的飛行員緊張的臉色發白,猛踩方向舵旋轉著機身,試圖將趴在機身上的異種甩出去。
然而那些家伙的爪子就像鉤子一樣,牢牢地勾在機身外殼上紋絲不動,即便被甩出去,撲閃兩下翅膀又貼了上來。
倒是站在機艙里的夜十被晃得東倒西歪,得虧眼疾手快將外骨骼上的鉤鎖套在了機艙內的防滑桿上,要不剛才那一下子已經飛出去了。
「MMP!」
罵罵咧咧了一聲,夜十正想從椅子底下爬起來,忽然感覺機身猛地一頓,接著屁股便離開了冰冷的金屬地板。
坐在對面座椅上的蔣雪洲臉色蒼白,壓緊的安全帶深深陷入了她的肩膀,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們正在下墜.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駕駛艙的方向傳來了飛行員的吼聲。
「引擎失去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