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捂著這家伙的嘴。
走到一旁的負債大眼嬉皮笑臉地拍了拍他肩膀,擠眉弄眼地說道。
「有什麼關系,我最黑兄弟說的普通話,那幫NPC又聽不懂……說正經的,
你到底咋想的啊。」
被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戰地佬愣了下,松開了拼命掙扎的我最黑。
「什麼咋想的。」
負債大眼朝著一旁使了個眼神。
戰地佬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位雙手抱著托盤的姑娘,正站在吧臺旁邊
望著他。
她的個頭不高,白皙的鼻梁分外小巧,蓬松的淺褐色長發扎著馬尾辮,模樣看著可人乖巧。
她不像是玩家。
看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瞥了一眼面帶笑容的好兄弟們,戰地佬下意識地切換了人聯語,有些拘謹地問道。
「……你是?」
聽到那低沉中帶著一絲磕絆的人聯語,麗莎不由自主地睜大了雙眼,眸子里晃動著難以置信的淚光。
「我……我是麗莎。」
麗莎?
戰地佬茫然地看著她,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卻越看她越覺得眼熟,便用不確定地口吻問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麗莎匆匆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眼睛,臉頰漸漸漲紅,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
「是,是在……落葉嶺的時候,當時麥克倫將軍將我和其他人一起賞賜給了您。所,所以,我……我是您的人!」
「咳!」
聽到這句勁爆的發言,戰地佬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尤其是當他的余光瞥見泉水、我最黑那憋笑快憋出內傷的表情,腳趾更是差點兒沒摳穿了地面。
看著不知為何突然咳嗽起來的穿山甲先生,麗莎連忙去吧臺后面倒了一杯熱水,一路匆匆小跑走到了他身旁,雙手遞了過去。
「請喝點水吧。」
「謝謝……」
從小姑娘的手中接過水杯,戰地佬一臉狼狽地將它湊向唇邊,卻和罩在腦袋上的頭盔碰了個滿懷,潑了自己一臉。
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正穿著一臺全防護的鐵疙瘩,頭盔的面罩都沒解開。「哈哈哈!」
看著戰地佬丟人現眼的模樣,我最黑再也繃不住表情,捂著肚子爆笑出聲來。就連表情管理素來不錯的老白,也會心一笑地咧了下嘴角。
沒有注意到旁人的反應,眼睛里只有穿山甲的麗莎慌忙想去幫他把頭盔摘下,卻被前者輕輕地伸手制止了。
看著面露困惑表情的麗莎,受不了那幫狗東西眼神的戰地佬將水杯擱在了吧臺上。
「跟我來。」
扔下了這句話,他便走向了一旁的木門,帶著麗莎去了主樓與別館之間的院子里。
院子里沒什麼人,也沒有很亮的燈,只有一座種了些花花草草的花壇和一排醒酒用的洗臉池,看著很是空曠。
看著一臉忐忑望著自己的麗莎,戰地佬瞥了一眼旅館主樓的方向,深吸一口氣摘下了頭盔。
「剛才不方便說話,長話短說吧,我正在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穿山甲……呢,那個是我的代號。我偷偷溜出來的時候,你叫我戰地就好,那個才是我的真名。」
憋了半天,他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全名,也沒說其他玩家給他起的外號。
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眼睛,麗莎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記下了這個名字。「嗯!我記住了。」
「感謝配合……對了,你是落葉營地的幸存者?我就說看到你的時候覺得在哪里見過,」
戰地佬不好意思笑了笑,繼續問道,「只有你在這里嗎?其他人呢?」「她們也在的,一些人還在曙光城,一些人去了其他地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麗莎小聲地說著,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包括那天他離開之后風暴兵團的士兵接管了那座營地,包括這家旅館的老板胡克爺爺給了她一份服務員的工作等等。
一直聽到了最后,戰地佬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不錯,我很高興你們都過上了正常的生活,這是最好的結果,我的努力也就不算白費了……你呢?現在的工作還滿意嗎?
麗莎用力點了點小腦袋,臉頰上泛著微紅,那雙仰望的明亮眸子里盛滿了盈盈的月光。
「嗯!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平時也很照顧我……而且大家還告訴我,你出了一趟遠門,要過一些時候才能回來不過只要在這里等著一定可以等到你。所以,我就一直……一直留在這兒了。
「呢,你等***什麼……啊,如果是麥克倫那家伙的命令就不必了,你現在是聯盟的公民,不屬于任何人,當然也不是我的。」看著語無倫次的麗莎,戰地佬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釋著。
對他來說,那都是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支線任務了。
在來這里的路上,他已經在飛艇上看見了那座坐落在他們曾經揮灑過鮮血的土地上的落葉城。
那兒的人們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并且日子正在一天天變得更好。
至少對于他而言,那個資料片已經得到了圓滿的結果。
「才不是因為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