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轉,忽然笑嘻了說道。
「這樣吧,他們不給你們錢,我給你們!」
小巷子里的眾人都是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你……給我們?」
「沒錯,」沒有家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得記著哈,我們是加了錢的,你們得干的再賣力些!明天開始你們給我狠狠地挖,他們要你們挖一米五的坑,你們就挖兩米,他們讓你們挖兩米的坑,你們就挖兩米五!多送他們五十厘米!」幾個幸存者都愣住了。
那個直腸子的家伙狐疑看了眼前的鐵人兩眼,不信的問道。
「你真給我們錢?」
沒有家人笑著說道。
「那必須給啊!我們不但給,而且日結!一個人……我們給二十西嵐幣!」
二十西嵐幣!
眾人聞言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種好事兒他們本能是不信的,不過叼在嘴上的煙頭卻讓他們下意識地信了半分。
也許這幫鐵人真就是不差錢呢?
一名鼠族人小伙子咽了口唾沫。
「是……都有份嗎?」
沒有家人笑著說。
「那必須的!我們一視同仁!」
接著又有人問道。
「我們多帶幾個家人可以嗎?」
沒有家人爽快地說道。
「沒問題!我們按人頭算錢……啊,小孩就算了,十二歲以下我們不統計。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在這兒數人頭,只要按我們說的辦了都能領錢!」
眼珠子一轉,他又在后面補了一句。
「你們可以幫我拉人頭,每多拉一個人過來,我們額外給你們補五塊!不過這事兒可得保密了,別被外面那些人知道,否則別說錢沒了,你們搞不好命都得丟了。」
眾人聞言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最后一句話害怕。
沒有家人和他們在地圖上約好了分錢的時間和地點,接著便將這些人打發走了。
翌日,天還蒙蒙亮著,一千多號人便聚集在了金加侖港的北郊,朝著灰狼軍的陣地上走來。
瞧見那黑壓壓的人影,前線站崗的士兵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聯盟的人打過來了,直到他們都走進了才發現是一群聚居地的居民們。
「你們來這兒干什麼!」那士兵喊了一嗓子。
幾名打頭的幸存者理直氣壯地回喊了一嗓子。
「我們是來干活兒的!」
「你們長官喊我們來的!」
「他讓我們明天接著來,說我們敢不來就去聚居地里捉我們。」
「快讓我們干活兒!」
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嚷嚷,幾個執勤的士兵都愣住了,一臉懵逼地看著這群家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派出一個人回去請示上級。
此刻,他們的上級正在昨天剛挖好的防炮洞里打著呼嚕,被叫醒的時候一臉懵逼,手忙腳亂地戴上了掛在床頭的帽子。
「聯盟打過來了?!」
「沒有,」看著迅速穿上軍靴的長官,那士兵語速飛快地說道,「陣地上來了一群金加侖港的居民,他們說是您讓他們來的,要他們來這兒挖土方……」
正穿鞋的長官懵了兩秒,頓住了系鞋帶的手,點了點頭。
「有這事兒啊,咋了。」
那士兵也愣了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那……」
「鏟子、鐵鍬發給他們,告訴他們往哪兒挖,怎麼挖,還用老子教你嗎?特奶奶的,這點事兒也大驚小怪,聯盟打過來了在喊我!」
那長官罵罵咧咧地扔掉了剛捅進腳的鞋子,將帽子扔在了床頭,翻身又躺了回去。
昨晚他三點多才睡,正困在頭上,這點芝麻小事兒就喊他起來,簡直不懂事兒!
挨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那士兵也是一臉的委屈,卻見長官已經打起了呼嚕,只能小跑著去找管前線陣地后勤的,把挖土方的工具給這些幸存者們發了下去。
領了工具的幸存者們立刻到了陣地上,揮汗如雨地干了起來,那賣力的模樣簡直和昨天判若兩人。
等到日上三竿,拎著鞭子的監工走到了陣地上,才驚訝地發現手中的鞭子竟然用不上了。
「怪事兒。」
「這幫牲口啥時候這麼勤快了?」
幾名監工湊到了一起,好奇地瞧著那幫把頭埋在戰壕里揮汗如雨的家伙,其中一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還走上去問了一聲。
「真稀奇了,你們今天咋這麼勤快?」
埋頭干活兒的幸存者頭也不抬,背著那拎著鞭子的監工喊道。
「爺,偷懶要吃鞭子,到頭來還得干。」
「是啊爺,我們怕疼。」
「早點把活兒干了,等仗打完了,就不用吃苦了。」
這些話是帶他們賺錢的人教他們第的。
他們當然不敢抬頭,尤其不敢看那監工的臉,怕一看就露餡了。
那監工點點頭,也不懷疑他們說的,卻還是忍不住冷冷譏諷了一句。
「你們早有這覺悟,平日里也勤快點,怎麼也不至于窮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不說像他一樣去當兵,就是做個小買賣,或者學門手藝,怎麼也不至于活的還不如個牲口,被拴在這兒挖土。
說到底還是太懶。
那監工俯視了他們一會兒,見用不著上鞭子他們一樣干的賣力,也就懶得動鞭子了,轉頭去了偽裝網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