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用不著太多力氣,任何成年人都能做到。
一旁的同伴拉住他的胳膊,用還沒喝醉的眼神提醒他。
“嘿,別惹事兒,小心被送回去。”
“那就讓長官把我送回去好了,”唐風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扭動著脖子,“我看他也沒打算讓咱們上前線。”
被送回去并不比在這浪費時間更糟糕,更何況他可以等對面先動手再打回去,到時候就算是上軍事法庭也沒人能怪他。
他是為了整個理想城的榮譽,不只是陪審團會站在他這邊,整個端點云絕大多數和他一樣心懷榮耀的人也會如此。
就在企業的人勸架的時候,威蘭特人那邊卻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
“戴蒙,這小子好像瞧不起你?”
“哈哈,你別被飯桶給看扁了。”
“閉嘴,”那個叫戴蒙家伙罵罵咧咧了一句,盯著唐風的雙眼瞇了起來,“老子先把他揍趴下,再來收拾你。”
“別用嘴,”那人嬉皮笑臉地開了句玩笑,擺出看好戲的表情,“我可不好那口。”
兩方人之間劍拔弩張,整個酒館中彌漫著火藥味。
整個酒館里幾乎所有客人都向這邊投來好奇的視線。
一邊是企業的人,一邊是軍團的人。
若是前者慫了,這幫家伙無疑是坐實了飯桶的名號,而如果是后者讓步,那威蘭特人戰斗種族的名聲大抵是有些虛了。
所有人都在好奇著,想看這兩撥人最后如何收場。
包括坐在酒館里喝酒的玩家。
尤其負債大眼,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開盤做起了莊。
“小賭怡情哈小賭怡情,有沒有下注的?”
法外狂徒:“我賭五十銀幣!威蘭特人能把那家伙揍趴下!”
眼見都想壓軍團贏負債大眼呵呵一笑,慢悠悠地說道。
“那可未必那家伙敢站起來接茬,八成手上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無人相信,他頓了頓又繼續指點迷津。
“眾所周知,理想城的家伙喜歡帶義體和智能穿戴設備,搞不好他袖子里藏了把螳螂刀!”
老玩家說的話,在一眾新人們耳朵里還是有些分量的。
一雙雙眼睛頓時瞪大了。
“臥槽,不至于見血吧?”
“牛逼!我買一百銀幣,企業贏!”
“我也買企業!”
眼見倍率逆轉,負債大眼樂開了花,眼睛笑瞇了起來。
一想到自己買了軍團,法外狂徒有些著急,走到他旁邊小聲問道。
“哥,你買的誰贏啊?”
大眼瞟了他一眼,輕聲耳語。
“軍團。”
法外狂徒眼睛頓時瞪圓了。
臥槽!
這茍幣不是一般的狗啊!
眼見那兩人就要干起來,吧臺后面的老板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只能求助的看向聯盟的大善人們。
然而,那些家伙根本沒往這邊看,似乎并不想摻和企業和軍團的矛盾,只是在那兒用他聽不懂的話嘀嘀咕咕說著些什麼。
就在酒館老板急的滿頭是汗的時候,漩渦的正中心忽然響起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
“你們就算打一架也證明不了什麼,一個人的勇武和一群人是兩回事,就比如……那群變種人,就算是我,想在一對一的單挑中贏過它們也是很難的。但到了戰場上,我們各憑本事的交手,它們連摸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聽見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瞇起眼睛看了過去,只見是個穿著藍外套的家伙,不由撇了撇嘴。
“所以?”
唐風也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個聯盟的朋友低聲說道。
“這事你們別插手。”
“你們誤會了,我并不想阻止你們,只是這樣根本分不出勝負,”見兩人都盯著自己,蚊子嘆了口氣,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不妨換一種比試的姿勢,一種比斗毆更文明,更優雅,而且更能體現出一名軍人的軍事素養的姿勢。”
實在編不下去了,他用力咳嗽了一聲,圖窮匕見地從兜里掏出了幾幅牌組桌上一拍,結束了那胡言亂語的說辭。
“總之,先來一局昆特牌吧。”
倆人都懵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
“那是什麼?”
唐風微微皺起眉頭,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企業士兵嘀咕著說道。
“我好像聽說過……是去年還是前年來著?”
蚊子微笑著說道:“應該是去年,我兄弟好像把它當展品送去了拍賣會,不過那憨批不是做買賣的料,根本沒拿捏到這款游戲的精髓,只會生搬硬套,以至于壓根兒沒火起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親自演示給你們看。”
“也就是說這是企業的規則?”戴蒙瞇起了眼睛,“這對于不了解規則的我們來說是否不太公平?”
“企業的規則?不,這是我們避難所里弄出來的玩意兒,很顯然這些小伙子們并不了解,但我看他們好像還挺樂于嘗試新事物的,”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唐風,蚊子又看向了戴蒙,笑著用上了激將法,“還是說,你怕了?”
戴蒙不屑一笑。
“怎麼可能。”
開玩笑。
他好歹也是儲備軍官,畢業于正規軍校,接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
他雖然能打,但并不是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