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從風暴兵團手中接管斷刃山陣地的是第100山地師1團。
從開戰到現在,這些小伙子連一只變種人都沒殺過,倒是一堆花花綠綠的卡片收集了不少,人也胖了一圈。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并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麼來的這里。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上去表現一番,證明自己不是真正的飯桶。
聽著遠處山上隱隱傳來的槍聲,唐風感覺胸腔中熱血翻涌。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前往那里,他便情不自禁握緊了手中的G9突擊步槍,食指在保險上不住地摩擦著。
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興奮。
持續了數個月的訓練,總算是要派上用場了!
“這山里的變種人還沒死絕嗎?”
站在他旁邊不遠的長官點了下頭,望向前方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簡潔明了地說道。
“那些家伙就像蟑螂一樣,完全剿滅它們需要花的時間不比在正面戰場上擊潰它們花的少……不管是在海邊,樹林,還是在山里。”
說著,他邁開步子走到了整個連隊的前面,環視了一眼那一雙雙朝氣蓬勃的眼睛,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一會兒上了前線,你們要時刻保持警惕,睜大你們的眼睛,報告一切可疑的威脅!”
“我只說一次,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只要一次失誤就可能要了你們的小命,甚至是你們所有人!”
“明白!”聽完長官的訓話,1連的士兵們紛紛士氣高昂地吼了一嗓子,包括先前提問的唐風。
注視著這群精神抖擻的小伙兒,長官緩緩點了下頭。
“你們最好是真的明白了。”
2營的弟兄們已經向前線開赴,1營的幾只連隊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命令,于是長官便下令散開休息,只是要求手下的弟兄們不要離開集合點太遠。
黑云山畢竟是威蘭特人的陣地。
這兒不是新兵營,他不想把部下管的太緊,但又擔心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們和威蘭特人發生沖突。
誰要他們天生就不對付呢?
唐風沒有到處亂跑,只是和1連2排的兄弟們坐在一起,瞧著不遠處那些灰頭土臉的大鼻子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那是第2千人隊?”
“是第1千人隊吧。”
“可我聽說昨晚打頭陣的不是第2千人隊麼?怎麼他們也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一名機槍手撇了撇嘴角,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這就得說到這幫大鼻子們的小聰明了……聽說昨晚他們想給我們露一手,把原本要換下來的第2千人隊拖去了前線,結果發現那根骨頭并不好啃,和變種人磕了個半死。后來那個利烏姆大概是輸不起了,又惱羞成怒地把防御部隊壓了上去。”
“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名步槍兵用揶揄的口吻插了句嘴。
那機槍手笑著說道。
“哈哈,是這樣的。”
第1千人隊?
唐風依稀記得這個番號。
那個動不動就脫外套秀肌肉的“暴.露狂”好像就在那支隊伍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怎麼樣了。
被一群變種人揍得灰頭土臉,可有夠丟人的。
等下次打牌的時候,他可得狠狠地嘲笑那家伙一番。
用他手中的青眼白龍!
就在他心中正想著的時候,一名拄著拐杖的威蘭特人,一瘸一拐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看穿著和肩章,那人似乎是一名十夫長。
他的左腿似乎是斷了,腦袋上纏著繃帶,從隱隱露出的傷口來看,應該是燒傷。
見威蘭特人走過來,1連2排的小伙子們停住了話頭,盯著那個拄著拐杖的家伙,想看看這家伙打算干啥。
根據以往的慣例,威蘭特人主動靠過來準沒好事兒。
然而令一眾小伙子們意外的是,這個灰頭土臉的家伙似乎并不是來找茬的,只是掃了他們一眼,然后問道。
“你們是1營1連?”
坐在中間的排長看著他。
“是,怎麼了?”
那威蘭特人咧了下嘴角。
“找人……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唐風的家伙?”
見一眾弟兄看向自己,唐風將步槍擱在了一旁,從坐著的石塊上跳了下來,打量了眼前這人兩眼。
“我就是,找我有事兒?”
那威蘭特人點了下頭,也沒廢話,將夾在胳膊肘
看著一頭霧水的唐風,他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我兄弟在遺書里寫下的遺愿,他讓我把他的信和遺物寄回家里……除了這玩意兒。他讓我去企業的100師1團1營1連找一個叫唐風的伙計,把這東西扔給他。”
接過包裹的唐風下意識將它拆開,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見里面塞滿了花花綠綠的卡片,整個人頓時懵了下。
“你的兄弟是……”他木然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軍團十夫長。
“戴蒙。”
那十夫長咧了下嘴角,似乎是為了讓表情不那麼僵硬,也可能是燒傷的肌肉下意識的抽動。
他看著唐風,把那家伙的遺言念給了他。
“他讓我告訴他的家人,他是個真正的戰士,不必為他感到難過。
在老去之前長眠是他的榮幸,請為他的英勇感到驕傲……這蠢貨的廢話還挺多,不過真正的戰士是不需要這玩意兒的不是嗎?替他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