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南部海域局勢的更多最新進展,本臺記者將為您持續跟蹤報道!”
南部海域的局勢報道結束之后,電視中的畫面很快切換到了北線。
坐在吧臺前的幾個住客交換著視線,一個大清早就在貪杯的酒鬼打了聲酒嗝說道。
“南方聯盟……是錦川行省的聯盟嗎?”
“你是豬嗎,錦川行省哪來的海?!”一名傭兵模樣的男人嘲笑說道。
那酒鬼也不生氣,理直氣壯的說道。
“萬一有呢?我又沒去過哪知道……”
坐在一旁的行商用閑聊的口吻說道。
“那地方比錦川行省可要遠多了,還要往南一點,得到赤道線上去了。”
一眾住客們聞言紛紛感慨。
“……那可真是夠遠的。”
“我走南闖北也有些年了,都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那酒鬼喝了口伏特加,都囔了一聲。
“跑那麼遠的地方去打仗,也不知道對聯盟有什麼用處……”
“有什麼用處?”那傭兵模樣的男人笑著調侃道,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這新聞多少是白看了。”
有什麼用處?
直接繼承了南部海域幸存者用兩個世紀發展出來的各項海上軍用、民用技術,頭一回下水的聯盟直接跳過兩百年的摸索一躍成為 “海權大國”,這都已經贏麻了好嗎!
就算他只是個傭兵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尊敬的管理者先生贏了多少次。
那酒鬼有些懵,右手撓了撓后腦勺。
坐在一旁的行商澹澹笑了笑,什麼話也不說,只顧吃著自己的早餐。
昨天晚上他就訂了去薯條港的機票,三小時后航班就要起飛了。就在這些人還在插科打混的時候,他連自己未來的事業版圖都已經規劃好了。
從南部海域的內戰打響開始,他就在關注著戰爭的局勢變化,如今終于等到這場戰爭畫下了最后的句號。
目前整個南部海域百廢待興,需要重建的不止是北島,還有洋流發電站以及珊瑚城等等,這些都是肉眼可見的商機。
包括日后對天庭號的開發,聯盟在南部海域的投資不會少,他隨便去那兒干點什麼都能撈一大筆了。
推開了吃完的牛肉面,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站在吧臺后面的老頭說道。
“老板,給我也來一杯伏特加好了。”
老胡克認得這位熟客,記得是錦川行省的行商,從去年開始就定居在曙光城了。
給他倒上了一小杯,老胡克笑著調侃了句說道。
“稀奇,你大清早的也喝上了。”
“今天是破例,哈哈。”
周南心情不錯地笑了笑,從老胡克的手中接過酒杯,朝著電視機的方向遙遙做了個碰杯的動作,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為聯盟的勝利干杯!”
贊美管理者!
自從來了聯盟之后,他的好運就沒有停過!
……
使館街,一棟帶前后院的三層洋房樓頂,聳立著軍團的旗幟。
這里是軍團在聯盟的大使館,也是不久前才剛剛建好的。
在此之前,軍團的使團一直是在曙光城的郊區扎營。
原本這倒也沒什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威蘭特人自己也覺得麻煩。
尤其是隨著黏共體計劃的推進,越來越多的威蘭特人前往曙光城一帶活動,軍團在黏共體中參與的事務也越來越多,最終班諾特還是打破了慣例,同意了聯盟外長提出的互相設立大使館的邀請。
此刻,班諾特正坐在使館會客室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中的新聞。
當看到南海聯盟與北聯邦海戰的那一段時,他的臉上頓時浮起不屑的表情。
“呵,這年頭……什麼破銅爛鐵也敢碰瓷我軍團了。”
只見那電視的畫面中,一艘巍峨戰列艦在一片沸騰的濃煙中緩緩沉入海底。
據新聞中所言,這艘名為 “海涯號”的戰列艦是南部海域的幸存者為應對來自軍團的威脅而建造的,而位于艦首的主炮更是直接從星艦上拆下來的,專門用于針對軍團的飛艇——或者說那護衛艦核心上的偏導護盾。
將新聞看到了最后,班諾特撇了撇嘴將電視機關掉。
雖然他打心眼里對幾座小島上的 “漁夫”不屑一顧,但當他聽聞那艘戰列艦的主炮竟然是從星艦上拆下來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一陣心驚。
得虧這戰列艦沉了。
這要是落到聯盟的手上,怕是又得被那幫家伙給玩出花來。
想到那艘鋼鐵之心號,班諾特心中松了口氣,將這事扔在了一邊沒有繼續留意。
南部海域終究還是太遠了,軍團的海軍主要在西部軍團的手上,而西部軍團的利益核心又在另一片大陸上,和這兒隔著實在太遠了。
無論如何,只要這玩意兒不落在聯盟的手上就好。
此時此刻班諾特并不知道,同款的電磁炮70號避難所里放著足足有四門!
而在鋼鐵和電力供應充足的情況下,北島的造船廠分分鐘就能再造一艘類似的玩具出來……
……
關注著南部海域局勢的不只是威蘭特人。
對于 “南海聯盟”這位看起來像是聯盟的 “馬甲”、并且馬上還要加入聯共體的新成員,廢土上各大勢力或多或少都都通過聯盟的媒體留意了一下南部海域局勢的最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