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命中目標他甚至連對方的尾燈都沒有刮到!
開火的火焰暴露了他的位置,十數發穿甲燃燒彈很快射了過來。
那十夫長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悶哼,便被那攢射的彈雨打成了碎片,只剩下半個身子被按倒在了灌木叢的旁邊。
眼看著長官陣亡在面前,蹲在一旁的士兵們頓時怒了。
不管那尸體的猙獰,一名士兵沖上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火箭筒和插著火箭彈的彈藥袋。
而其他扛著火箭筒的士兵則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試圖給自己的長官報仇。
一枚枚火箭彈撲向了軍團的偵察車。
然而無奈后者機動性太強,距離又隔得太遠,那些火箭大多都落在了空處。
瞧著那一只只探出草叢的“牙簽”,坐在指揮車上的威蘭特人百夫長嘲諷地呵呵笑了兩聲,隨后取下掛在炮塔那一側的對講機下令道。
“老鼠”提前出洞,注意保持安全距離,批準開火!”
電流的沙沙音很快傳來。
“收到——!”
就在命令下達的同一時間,那十數輛“灰狗“偵察車也不再掩飾,一邊繼續保持著繞行的行駛姿態,一邊從那挺起的炮管噴出火舌。
“砰砰砰——!”
那轟鳴的炮聲如同連續不斷的鼓點,一道道攢射的曳光如襲來的驟雨,撲向了蹲伏在低矮樹林邊緣的婆羅國百人隊。
位置靠前的士兵瞬間被撕碎成了一片血霧,緊接著位置相對靠后的士兵也被卷了進去。
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也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掩體。
暴露位置的反坦克兵們很快和身旁的樹干一起,被那呼嘯的風暴碾成了肉泥。
看著連續陣亡的部下,嘴巴上銜著一枚短哨的百夫長瞪大了雙眼,兩眼目呲欲裂。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已經少了一半。
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搶過一支無后坐力炮扛在肩上,從那避彈坑中爬了出去。
“絕不能讓這幫大鼻子毫發無傷的沖過去!”
“就是死!也要給老子換一輛!”
那一枚無后坐力炮很遺憾的打空了。
不止如此,幾乎就在他扣下扳機的下一秒,那一道道粗長的曳光便朝著他的位置掃了過來,將他連同扛在肩上的無后坐力炮一起撕成了碎片。
不過,雖然這一發無后坐力炮是打空了,但他的死卻激起了所有士兵們心中的怒火。
一名十五六歲的士兵緊咬著牙關,冒著那頭頂喧囂的火力向前爬去,直到剛好爬到了破甲彈的安全距離附近。
看著開向側前方的偵察車,他直接以趴著的姿勢將火箭筒架在了自己身上,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向后噴射的尾焰直接烤了他半個屁股,疼得他差點兒暈厥過去。
不過,被他瞄準的那輛偵察車顯然要比他慘的多,被這枚從下往上竄起來的火箭彈直接轟在了車頭上。
炙熱的金屬射流在車體上鉆了個眼,并一瞬間灌入了車廂內。
三名車組人員瞬間兩死一重傷,癱瘓的偵查車直接拋錨在了路邊。
那少年正要興奮的歡呼,然而還沒來得及張嘴,從一旁撲來的彈雨便將他整個人直接按進了土里。
“啊啊啊!!!特麼的!給老子去死吧!”
眼瞅著隊友的戰車拋錨,坐在另一輛偵察車炮塔下方的威蘭特人觀察手瞬間紅了眼,焊在開火扳機上的食指恨不得將鋼片捏斷。
聽著頭頂裝甲外殼上傳來的叮叮咣咣聲,踩著油門的駕駛員朝著身后吼了一聲。
“夠了!吉米,那家伙已經死了!我們側前方還有一個!”
“收到!”
那觀察手咬著牙放過了那攤碎肉,重新瞄準了側前方的那個目標,將滿腔的怒火全都宣泄在了那炮管噴出的火舌。
“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隨著雙方都見了血,兩撥人也都徹底地殺紅了眼。
不過這場不對稱的戰斗本身,卻沒有任何的懸念。
隨著一輛征服者十號重坦和一輛征服者五號輕坦開到近處,幾乎已經宣告了這支游擊隊的死亡。
兩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響起,大腿粗的樹木瞬間倒了一片、躲在旁邊的士兵更是被震的五臟六腑錯位,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二十多名穿著外骨骼的威蘭特人士兵迅速跳下了裝甲車,分成兩隊朝著樹林中搜索前進,朝著僅剩的幾名婆羅國士兵掃射。
為了給死去的弟兄報仇,這群滿腔怒火的威蘭特人士兵根本沒有留俘虜的打算,甚至為了多折磨這幾個不開眼的家伙一會兒,還專門避開要害瞄準了下體。
不過湊巧的是,對面的婆羅人士兵也一樣,壓根兒就沒有打算投降。
他們已經犧牲了一百多個弟兄,也不差自己這幾個了。
面對威蘭特人的圍剿,他們沒有逃跑,拿著并不算精銳的武器戰斗到了最后一刻,然后被包圍他們的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
包圍他們的威蘭特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家伙雖然還是婆羅人,卻已經和西嵐帝國時期的婆羅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