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奈的是,天不遂人愿,賣酒的利潤還是太低了。他的“小雞伏特加”雖然火了一陣子,但也僅僅是一陣子而已。
尤其是這一行沒什麼門檻。
既然他能仿制聯盟的產品,別人自然也能仿制他的。
而且從他的酒廠挖人去凱旋城的難度,遠比從聯盟挖人簡單的多,一張船票和一棟凱旋城郊區的房子就搞定了。
眼看著事業陷入了瓶頸,亨克只能和大多數白手起家的威蘭特人一樣,無奈地將目光投向了其他沒那麼卷、并且前景廣闊的新領域。
在軍團只有軍火是永恒的買賣,并且地位也是所有行商中最高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也就在這時,尊敬的元帥大人再次為他開了一扇窗戶。
南方軍團正在為戰爭造勢!
雖然這場戰爭名義上是西嵐帝國與諸叛軍之間的戰爭,然而三十支萬人隊的“雇傭軍”哪怕放到人類的文明史上也是實屬罕見的。
聯盟不出意外也下了場。
并且可以預見的是,企業、學院、乃至大裂谷以及舊世界東部的一切幸存者勢力都會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以南方軍團本土的工業和運力顯然無法獨自支撐這場戰爭的物資開銷,而西方軍團的擴張又恰好陷入了擴張的瓶頸,大量滯銷的軍火堆在倉庫里無處可去。
恰逢此時西方軍團與南方軍團簽署了軍事物資免征稅協議。
嗅到風聲的亨克一眼便看中了其中的商機,并且立刻將全部的身價都壓了上去。
沒有人比他的反應更快。
不出意外,他大概會成為最先從婆羅行省挖到第一桶金的新大陸商人.......如果不統計那些早早搶跑的大人物們的話。
等到成為西帆港最大的私人軍火承包商之后,他會順便向當地的威蘭特人士兵們推銷他的“小雞伏特加”。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喜歡上那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而這也算是一條“曲線救廠”的路子了。
幾只白鳥遠遠的飛來,盤旋在夾板的上空,似乎是想停下來歇會兒腳。
“嘎--”
聽著那抑揚頓挫的叫聲,亨克的心情說不出的愉悅。“是海鷗!哈哈,看來我們快靠岸了!”
走到了他的旁邊,皮膚曬的蠟紅的船長咧嘴笑了笑,忍住了吐槽。
“那是信天翁,先生......而且似乎是變種的,您最好不要逗它。”
他們距離婆羅行省還有20多個小時的航程,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靠岸。
瞧這家伙興奮的模樣,他便猜到這位老板八成是頭一回出海,更別說這人連信天翁和海鷗都分不出來。
亨克卻不在意,只是打了個哈哈將尷尬給糊弄了過去。
“哈哈哈!不管它是什麼,都是我的幸運鳥!去拿點面包上來.....記得拿快過期的那種。”說著,他推搡了身旁的秘書一把,催促著一臉無奈的秘書回了船艙。
那船長咧嘴笑了笑只覺得這個從新大陸來的老板還挺風趣幽默。
聽說新大陸的人都是如此,比“舊世界”的威蘭特人更圓滑,也更狡猾。
不過他并沒有真正在那兒生活過,了解的東西也都是道聽途說。
將這份船長工作介紹給他的是一位南方軍團的商人,而他只是在新大陸的港口做了短暫的停留,便上了這艘開往婆羅海的貨船。
甲板上一片寧靜祥和,就和那風平浪靜的海面一樣。
散漫的水手們或是將手搭在欄桿上曬太陽,或是用啤酒瓶蓋當籌碼下棋打發時間,亦或者計劃著等上了岸去哪兒找樂子。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只潛望鏡悄悄的伸出了海面,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又悄悄地縮了回去。.
建去船艙里取面包的秘書還沒回來,亨克正打算去船艙里催催那家伙,卻見那翻涌的浪花中滾出了大片的氣泡。
有什麼東西正向著他的貨船快速接近著,而且看那東西的體積還不小。
亨克猛然間想起上船之前,某個在酒館里和他吹牛的水手說的故事。
據說在遙遠的婆羅海和南部海域,有一種叫拉肯的海怪。
那玩意兒就像游走在深海的巨龍,能夠輕而易舉地掀翻排水量上干噸的貨船。
不過亨克卻并不擔心,畢竟他的三艘貨船都在五萬噸以上,而且還安裝了驅趕異種的聲吶。
看著那條越來越近的“大魚”,他甚至將腦袋伸出了船舷外,興奮地喊了聲。
“那是什麼東西?拉肯嗎?”
那船長聞言笑了笑,走到了亨克的旁邊。
“拉肯可不會對我們感興趣,我們開了聲吶波——”
話剛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忽然變了,驚恐地朝著身后吼了一嗓子。
“魚雷!!!”
這種事兒他從來沒碰到過,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還是本能的扯下了掛在護欄上的救生衣,一件扔給了亨克,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上。
也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轟鳴從倆人的腳下傳來。
一發魚雷命中了貨船的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