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終結戰爭本身之外,我們必須對戰犯進行審判,對錯誤進行清算......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類似的悲劇不會再次發生,就像我們在海涯行省做過的事情一樣。”
看著竊竊私語的眾理事們,他用莊嚴的聲音開口說道。
“你們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我們不介意為那些受苦難的幸存者們燃燒自己。”
“不過相對我們需要你們的支持,力所能及范圍內的支持!”
說完了這些話,他坐回到了椅子上,將時間留給了會議現場。
會議室再次安靜了下來,這次連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眼神與眼神的交流。
人們似乎失去了爭吵的理由。
在更高等的利益面前,他們計較的那些東西實在是過于渺小。
見沒有人繼續發言,會議的主持者舉起了手。“投票吧。”
他的話音落下,手便按在了計票器上,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投票結束了,而且還是驚人的1000:0:0。
在過去的兩個世紀里,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竟然連棄權的人都沒有。
歷史似乎重現了。
就像他們的父輩決定留在這片土地上一樣,他們再一次做出了那不約而同的選擇。
一張張臉上都浮現出詫異的表情,而隨后又是驚喜,甚至就連那會議的主持者,都嘟囔了一聲不可思議。
隨著他手中的錘子落下,一筆預算無上限的援助方案也在同時獲得了理事會的通過。
他們將向聯盟提供理想城所能提供的一切幫助,支援他們的盟友將這場戰爭的發動者送上莊嚴的法庭!
而就在這筆預算無上限的援助方案通過的同一時間,一則號外的新聞也在同一時間震動了整個金加侖港。
《雄獅城慘案!南方軍團縱火焚城!》
報紙的標題是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紅色的油墨就像人的血。
而那頭條的配圖,則是“號角”號飛艇投放燃燒彈時拍攝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一名《幸存者日報》的記者拍攝,據說是由一位名叫伊舍爾的千夫長從前線帶了回來。
看著那鐵證如山的暴行,所有幸存者的眼中都燃燒著怒火。
”.....狗曰的威蘭特人!”“媽的!老子也去參軍!”
“你不是說要去101號營地學技術嗎?”
“去個屁!要去也等殺光了這幫大鼻子再去!”“特麼的......真是畜牲不如的東西!”
瑞恩萬夫長終究還是誤判了局勢。
雄獅城的幸存者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傷痛中,雖然不少人確實低下了頭顱,但那低下的頭顱絕不意味著屈服。
不只是雄獅城的幸存者。
還有金加侖港的幸存者,猛犸城的幸存者,天都城的幸存者以及千千萬萬的幸存者。
他其實明明知道,軍團領土上的叛亂從沒有停止過,卻還妄想著用一場更大的火,來鎮壓燃燒在這片土地的幸存者們心中的怒火。
不只是瑞恩誤判了結果,就連奧特萊萬夫長,乃至婆羅行省戰區總指揮古里昂將軍也是一樣,全都在這件事情上錯的離譜。
在得知雄獅城的慘狀之后,阿布賽克非但沒有像個膽小鬼一樣夾著尾巴逃跑,反而一改之前優柔寡斷的形象,不但以大統領的身份親自掛帥擔任了牛州戰區的總指揮,甚至還殺氣騰騰地通電了婆羅行省全境,呼吁所有婆羅人聯合起來,并揚言要與軍團決一死戰!
這是否是政治表演無人知曉,但至少眼下他確實沒有逃跑。
天都上下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昂,這回哪怕是那些對阿布賽克心懷不滿的基層軍官們,也不再咒罵這個“偽君子”了。
雖然不如亞努什來的痛快,但至少他有決一死戰的勇氣,就這一點還是值得夸一夸的。
與此同時,來自外部的增援也在陸續的抵達。
婆羅行省的遠征軍曾為剿滅火炬教會出過力氣,東部諸省的幸存者們自然也不會放著他們不管。
十數艘運輸船抵達了金加侖港的港口。
一群帶著防毒面具、肩扛著步槍的士兵,沉默的踏上了金加侖港的碼頭,在當地人的鮮花與歡呼聲中走向了軍事基地。
他們是死亡兵團。
當年在落霞之戰與嚼骨之亂中,他們曾立下過赫赫戰功,那悍不畏死的作戰風格令無數掠奪者部落以及東方軍團的遠征軍盡皆聞風喪膽!
這次登陸的一共有五千人,預計后續還有五千人會陸續抵達。
看著路邊拋來鮮花的姑娘,負債大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為什麼我們要戴著防毒面具?就這麼見不得人嗎?”行進在隊伍中的邊緣劃水翻了個白眼,壓低了聲音吐槽道。
“你覺得以咱們的戰損,整天拋頭露面真的合適嗎?”負債大眼:“....靠,你說的好特麼有道理!”
那些帶著防毒面具行走在隊列中的不只是玩家,還有不少是小羽的子實體。
經過大眼反復不斷地調教,這些和智障似的子實體,總算從排隊槍斃的龍蝦兵進化成了一戰步兵,已經能夠像軍團的克隆人炮灰一樣挺著刺刀向前沖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