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活在該地區的威蘭特人也會有足夠的時間與當地人重新建立新的信任關系。
心中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思路,
“好了,咱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先去幫鼴鼠解圍吧。”
看著一臉胸有成竹的方長,老白笑著打趣了一句。
“看來你已經想好怎麼弄了。”
“那必須的,”方長淡淡笑了笑,自信的說道,“你也不瞧瞧我是誰。”
邊緣劃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臥槽,這家伙裝逼裝的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
寒暄完了之后,一行人沒在廣場繼續耽擱,朝著工業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果然圍在那里,群情激憤的人們手上拎著鏟子和鐵鍬,大有一副恨不得把工廠給揚了的架勢。
若不是聯盟的裝甲車在這兒停著,他們搞不好都已經動手了。
這些人的恨意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些鐵疙瘩沒有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帶來了無盡的壞處。
在軍團踏上這片土地之前,他們的生活雖然也很清貧,但至少是悠閑的。
然而南方軍團來了這里之后,先是控制了他們的水源,接著又巧取豪奪了他們的牧場和農田,逼著他們只能進工廠里干活兒,然后用那些微薄的薪水再從軍團的手中購買滿是不銹鋼味兒的營養膏。
真正有營養的東西從來不需要強調自己有營養,而營養膏就是那種連垃圾食品都不如的東西,廢土上但凡吃過的人都知道。
盧比斯將軍還在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敢抱怨,但現在那家伙已經被聯盟干死了,他們恨不得把每一個長著大鼻子的家伙都先X后殺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放任他們這麼胡鬧是不可能的。
穿著動力裝甲的方長走到了人群的面前,給總算是松了口氣的鼴鼠扔了個“交給我”的眼神,隨后打開揚聲器,沖著黑壓壓的人群喊道。
“各位!請冷靜一點兒——”
方長正琢磨著開場白該說些什麼,一名皮膚黝黑的老頭忽然把自己送了出來。
那老頭身形瘦小,臉上溝壑縱橫,像是吃了不少的苦。
那雙眼睛爬滿了血絲,襯的眼白格外的白,像極了他在戰場上見過的野獸。
“你們為什麼護著威蘭特人!你們和他們難道是一伙的嗎!”
方長看著他,毫不退讓地說道。
“我們沒有偏袒任何人,而是要解放廢土上所有受苦難的幸存者……我倒是想反問你們,在我們來到這里之前你們干什麼去了,在我們最需要你們反抗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反抗?”
那老頭愣住了,包括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也是一樣,顯然都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家伙居然把鋒芒對準了自己。
一點兒也沒有和他們客氣,方長繼續說道。
“威蘭特人有機槍,有大炮,有飛機……但這都不是理由,你們見過的東西我們也面對過,你們承受過的恐懼我們見的更不比你們少。然而當我們團結起來的時候你們做了什麼?一窩蜂地沖進南方軍團的工廠里搶活嗎?哪怕你們不敢和他們拼命,組織起來拒絕合作或者偷懶總可以吧?”
“我不是在說風涼話,或者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事實就是你們什麼也沒做,然后反過來質問我們為什麼不縱容你們復仇,這就是你們讓我們看到的。”
現場一片混亂,嘈雜的聲浪沸反盈天。
雖然他已經盡可能的委婉甚至于溫和的表達了聯盟這邊的不滿,但依然有許多人忍受不了這份斥責,變得更加憤怒了。
老實說,方長是有些意外的。
他本來以為婆羅行省便是廢土的地板了,卻沒想到地板之下還有地下室。
這些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像野獸一樣嚎叫著。
方長的心中微微一沉。
這和他預想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看來得改變一下策略了……
就在方長下調心中預期的同時,站在裝甲車旁邊的士兵們都繃緊了神經,食指已經貼在了保險上。
至于躲在廠房里的威蘭特人平民們,臉上的表情已經絕望了。
這時候,一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怒目而視地盯著方長。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我們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做!威蘭特人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只是想要他們償命,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們!”
方長盯著那張小麥色的臉。
“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伙子昂著頭說道。
“博卡薩!”
“是誰殺了你們的孩子,他叫什麼名字。”方長繼續問道。
博卡薩表情稍稍一滯,揮舞著雙臂,糊弄著說道。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
坐在坦克炮塔里的鼴鼠多少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那你想怎麼解決。”
博卡薩毫不客氣的說道。
“很簡單!把他們的母親,妻子,女兒賠給我們,我們死了多少人,就讓她們生多少個。”
聽到這句話,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方長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道。
他很少吃癟,而這次大概吃了一整年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