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又一次重演了……”
兩百年前的事情概括下來無非也是如此,殺紅眼的雙方不約而同地按下了滅世的按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至少這次不再是向下的螺旋了。
大概……
……
亞文特城的前線。
正在指揮作戰的鮑德溫萬夫長錯愕地瞪大著雙眼,死死盯著那座被稱為“世界之塔”的大廈。
那是……
什麼東西?
無法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或許從“死劑”計劃開始他就應該反應過來,提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那家伙的野心會害死所有人!
電話中不斷傳來后方的匯報,駐扎在亞文特城附近的后勤部隊遭到重創!
這時候,他的副官從一旁小跑了過來,來不及行軍禮,滿頭大汗地匯報。
“長官,聯盟的空中力量正在向著我們的后方突進!”
鮑德溫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過了兩秒,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放他們過去!”
副官詫異地看著他。
“可是——”
鮑德溫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用上了不容拒絕的口吻。
“按我說的做!”
看著那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副官屏住了呼吸,但最終還是咬著牙行了個軍禮,轉身領命而去。
目送著自己的副官離開,鮑德溫看向了一旁的作戰地圖,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已經輸了……
或許他應該更早一點兒意識到,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至少,他必須阻止那頭不斷膨脹的怪物。
否則不只是尤里烏斯元帥的榮耀和南方軍團百年來的積累將在它的撒潑打滾下化作廢墟,全城的威蘭特人也都得給他陪葬。
下達命令的同一時間,鮑德溫將電話打給了附近鋼鐵飛艇的艇長,將地面的情況匯報逐一匯報給了他們。
“從世界之塔擴散的不明有機生命體正在無差別的攻擊我們的同胞!包括我們的士兵,我們的平民!我們必須立刻停止交火!趁著一切還不晚!”
一些人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一些人怒斥他是叛徒,但也有一些人聽進去了,并對他話中的內容表示了難以置信,并懷疑這是否可能是聯盟的陰謀。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但對于即將獲得勝利的聯盟而言,動用敏感的生物武器是一件充滿風險且又無利可圖的事情。
再想到無所不用其極的提爾,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已經不用再多猜想。
毫無疑問——
那又是什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奇招”。
而且和以前一樣,提爾一如既往地把事情搞砸了,并讓一切都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一些艇長試圖聯系上級,然而他們的上級此刻也是亂成了一團。
不只是提爾軍團長失去了消息,就連他們的總參謀長奧古斯一樣不知去了哪里。
南方軍團的指揮系統亂成了一團,一些人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僅剩下的八艘鋼鐵飛艇有三艘打出了白旗,很快這個數字又變成了五艘,甚至于其中兩艘在鮑德溫的命令下干脆調轉了炮口,將100毫米火炮對準了那不斷肆虐擴散的“母巢”。
而這一行為也徹底激怒了那個怪物,原本還算克制的它徹底的暴走了,將那些懸停在低空的飛艇也納入了攻擊范圍,迫使它們不得不收起錨鏈,朝著遠離世界之塔的方向轉移。
聯盟的防空部隊并沒有向這幾艘飛艇開火,即便郊外列車上的相位炮已經瞄準了它們。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掉那個暴走的不明生命體!
與此同時,懸停在亞文特城中心的蝰蛇運輸機上,閉著眼睛的戒煙忽然睜開了眼,看向坐在一旁的老白急匆匆說道。
“落羽剛才在論壇發帖了……他說那玩意兒不是母巢!”
老白愣了一下。
“不是母巢?!那特麼的還能是什麼?”
戒煙搖了搖頭,語速飛快的說道。
“不知道……他只說那玩意兒不是母巢,沒說不是變種黏菌,小羽也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有點像有獨立意識的子實體……淦,反正他講的亂七八糟的!說只有破壞了藏在這坨答辯中的腦子才有辦法將它吞噬掉!”
老白認真的盯著他。
“所以說還是有辦法將它吞噬掉的?”
戒煙咽了口唾沫,匆匆點頭。
“一半一半的概率……據說是小羽說的。”
“總之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玩意兒是我們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東西。”
殺人之匕神色凝重,嘴里咒罵了一句。
“媽的……搞不好得拿到‘世界之塔’中的數據才能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了。”
拿到世界之塔中的數據……
戒煙看了一眼機艙外面那座被肉紅色菌毯包裹住的大廈,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特麼得怎麼進去?”
“你們想好到底咋弄了沒!這玩意兒的手太多了!我要擋不住了!”蹲在機艙邊上的【腎斗士】雙手扶著40機載榴彈發射器,朝著那一根根戳向運輸機的觸須掃射開火。
面對金屬氫裝藥的高爆榴彈,那粗壯的觸須一根接一根的被炸段,但仍然架不住那龐大的數量一股腦的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