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砸在墻上似的鈍響響起,這次輪到鬼鬼睜大了眼睛。
“我靠!這都砍不動?!”
剛才那是她的全力一擊了。
就算是六式重型外骨骼的防彈胸甲,她也有自信在上面戳個窟窿出來。
然而,這家伙的反應卻僅僅只是像被踢了一腳。
腹部挨了一擊的弗林疼的一陣齜牙咧嘴,不過拜此所賜也總算找到了反擊的機會,飛起一腳踹在了那平坦的胸口上。
鬼鬼只感覺被卡車撞了似的,連人帶外骨骼直接倒飛了出去,嗚咔一聲慘叫撞在了墻上。
這一腳至少踢斷了她三根肋骨,雖然不怎麼疼,但直接給干掉線了。
來不去確認隊友的傷勢,冷靜換上新彈夾的風清重新架起沖鋒槍,一邊扣著扳機向那人傾瀉壓制的火力,一邊捏了兩枚手榴彈在手上,并掐好了爆炸的時間。
就在一梭子子彈掃完的同時,她將捏在手上的兩枚手榴彈狠狠地扔向了目標。
那手榴彈脫手而出不到1.5秒,爆炸聲瞬間震撼了整條下水道!
炙熱的沖擊波裹挾著碎裂的破片撞在了她的防彈胸甲和抬起的胳膊上。
如此近距離的爆炸,她自己同樣承受了不小的傷害。
不過——
對方承受的傷害顯然更高。
扔掉沖鋒槍的風清行云流水地拔出了掛在戰術背包上的短刀,徑直沖進了那彌散的濃煙,準備沖上去給對方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她踏入那濃煙的一瞬間,一股警兆忽然從她心頭升起。
她幾乎是本能地彎曲了膝蓋,而那呼嘯的刀鋒也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掃過她的頭頂。
“嗖——!”
好快!
是那臺外骨骼的速度嗎?!
風清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縮。
而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記膝撞便頂在了她的胸口上,差點給她撞的背過氣去。
“唔——”
嘴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風清只感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她憋住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氣,手中短刀用力砸向面前那人頭頂,但剛在空中掄了半圈就被一拳轟飛了出去。
咔——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她感覺右邊的胳膊失去了知覺,大概是脫臼了。
腳尖夠不著地面,她垂下左手試圖去摸背包上的拉環,結果對方顯然看出了她的打算,右手直接捏在了她左肩膀上,接著便是一陣咯吱的脆響。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汗水還是如瀑布一般從那張冷靜的臉上冒了出來。
這家伙有點東西。
剛才那一下,她的肩膀大概是碎了。
看著被自己捏在手上只能垂死掙扎的小螞蟻,嘴角滲著血絲的弗林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
“是燃燒兵團的吧,我承認你們有兩下子,不過可惜了,和我比起來還是弱了點。”
原本因為窒息都快要掉線的風清,忽然感覺捏住自己脖子的手又稍微松開了幾分。
一陣劇烈的咳嗽,她原本搖搖欲墜的意識又清醒了起來。
這家伙……
作為一個反派還真是沒品。
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怎麼這麼多廢話,痛快點。”
聽到那清冷的聲音,弗林的瞳孔微微收縮,那勝利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聲音……
女人?
弗林伸手抓住了風清的頭盔,一把將它從外骨骼上扯了下來。
看著那披散的頭發和線條柔和的臉,他的眼中一瞬間浮起了懷疑人生的錯愕,就好像來之不易的勝利突然打了個折。
那表情很讓人討厭,風清撇了撇嘴看向一旁。
或許是被這動作給激怒了,抓住她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弗林死死地盯著她。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哪個兵團的?”
你不就問過這一次嗎?
風清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滿不在乎地說道。
“地精兵團……開飛機的,怎麼,要和我去天上比劃一下?”
“飛……飛行員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你特麼耍我!”
怒不可遏的弗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雖然看不見那張臉上的表情,但風清從他的語氣中大概能聽出些什麼。
這家伙大概是因為沒能試探到燃燒兵團的實力而遺憾吧。
或許還有一點兒意外,甚至于驚恐。
不過這種事情其實根本無所謂吧。
“……你沒聽說過反派死于話多嗎?你的話有點多哦。”
想早點開始復活讀條的風清提醒了他一句,畢竟他在這兒拖的時間越久,到時候隊友在復活點等的時間就越長。
弗林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冷靜了下來,眼神冰冷的看著被他捏在手上的那個女人。
“……少虛張聲勢了,死吧。”
話音落下的他右手正要發力將那脖子捏碎,一股酥麻的電流忽然透過他的后頸竄遍了全身,并奪取了他外骨骼的控制權。
有人偷襲?!
弗林心中陡然一驚,暗道一聲要遭,正要回頭卻是為時已晚。
不知是中了病毒還是近距離的電磁脈沖,他身上的外骨骼就像被灌了鉛一樣,徹底的鎖死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冷汗刷的從他額前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