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緩緩移動著,每個人都在不斷變幻著重心,彼此之間的氣機牽引著,宛如一根根即將繃緊的弦!
慶塵已經摸到他身前那名殺手腰間的手槍。
千鈞一發之際。
天空中再次有雷電閃過。
三名殺手都在驚愕中聽見一聲直達內心的詭異呼吸聲。
寒冷的夜雨與秋季中,少年帽檐下的黑暗里吐出一口如箭的白氣來。
電光照亮中,所有人都看到那帽檐下綻放的火焰紋路!
“不許跑,”慶塵平靜說道。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趴在雨水里艱難想要掙扎起身的領隊,忽然聽見有腳步聲踩著積水靠近過來。
他緩緩轉頭過去,正看見自己的同伴已經全部倒在雨中。
而那行兇的少年正蹲在自己身旁,不知往他手腕上纏著什麼東西。
領隊想要起身,可他的骨架酸疼無比。
嘩啦啦的暴雨中,慶塵用槍指著領隊的太陽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了還有機會活,不說就死。”
領隊痛苦至極,冥冥中他預感到自己說了名字之后,命運就將交到別人手中。
但太陽穴上冰冷的槍口卻在提醒他,不說名字就沒有命運了。
“許一城。”
黑夜里,領隊的身體宛如一支提線木偶似的,以完全違反人體常識的姿勢,頂著瓢潑大雨站了起來。
他那早就錯位的骨骼噼啪作響。
某棟樓里,路遠靜靜佇立在一扇窗前。
通訊頻道里不斷傳來戰況:“01作戰班組已等到東門潛入殺手。”
“02作戰班組已等到北門殺手。”
仿佛昆侖早就知道了殺手的行蹤一般,他們的人早早在這些人必經之路上做好了埋伏,只等殺手落網。
路遠在通訊頻道里說道:“目標持有槍械,不要留手,當場擊斃。”
“收到。”
“收到。”
“收到。”
然而就在此時,路遠在通訊頻道里問道:“06,你們西門那邊還沒有等到殺手嗎?”
“路隊,沒有。”
奇怪了,按照情報殺手應該會從六個門分別殺進來,可為什麼06那邊沒有遭遇殺手呢?
“去查看一下,他們一定已經進入小區了,必須找到他們,”路遠指揮道:“小心安全。”
他皺著眉頭靜靜等待,然而五分鐘之后通訊頻道再次響起:“路隊路隊,西門這邊的殺手已經死了!”
“死了,”路遠豁然抬頭:“死了幾個?你們殺的?”
“死了五個,還有一個人不知所蹤,不是我們殺的,”06那邊匯報著情況:“兩人遭割喉,兩人死于槍擊,一人脾臟破裂。殺手身上的槍械少了一支,應該是被人拿走了。”
路遠眼睛一亮,那少年果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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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東曾給路遠說,如果那幕后之人還不想放棄劉德柱,今晚“他們”就一定會來。
所以,之前那個盯著小鷹的殺手死亡時,路遠才會專門交代一聲,看看脾臟。
確定那個殺手身上只有腦門一處傷口時,他還有點失望來著,沒想到慶塵這麼快就出現了。
不過路遠有些疑惑,這個用撲克殺人的友軍,和慶塵是同一個人嗎?
是慶塵已經掌握了新的能力,還是說另有其人?
這次發現的五具殺手尸體,兩個是槍傷,兩個是割喉,一個是死于脾臟破裂。
慶塵在場確定無疑,那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呢?
無法確定。
如果這都是慶塵一個人殺的,那他們必須重新審視這個少年,而且推翻很多曾經的結論!
要知道,這可是一口氣、面對面的以一敵多,跟老君山那次逐個擊破完全不同。
旁邊的葫蘆問道:“路隊,接下來怎麼辦,這小子看來打算單獨行動啊,可別破壞了咱們的計劃?”
“沒關系,”路遠搖搖頭:“我們布置了那麼久,就等這些灰老鼠上鉤,他們既然今晚敢進來,就別想出去了。你隨時準備接手指揮,我要出去了。”
“誒?”葫蘆愣了一下:“路隊,我指揮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計劃都是你親手做的,”路遠在通訊頻道里說道:“解決完這些殺手之后不要擅自行動,對方今晚的計劃遠不止此。”
說完,他轉身朝樓下走去。
“路隊,你去哪啊?”一旁的葫蘆問道。
“當然是下去盯著了,總不能真讓劉德柱有什麼閃失,”路遠說道。
“可對方的超凡者還沒出手啊,”葫蘆說道:“你這麼貿然出去,萬一被他們算計了怎麼辦?”
路遠隨意的擺了擺手:“昆侖的人什麼時候怕過危險?”
此時消防車已經趕到現場了,但因為有家用車占道的緣故,拉著警笛的消防車竟是被堵在門外。
有人想要透過車窗看向里面,卻發現,每輛車竟然都貼著奇怪的車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消防員火急火燎的逐個查車牌號,給車主打電話挪車,眼瞅著里面濃煙還在擴散,卻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
興隆小區里,大雨滂沱中。
劉德柱背著母親就打算往外走。
有人在他旁邊低聲說道:“我是昆侖的人,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