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就像是一只躲在網絡里的小恐龍,對嘲笑它的人偷偷實施著打擊報復。
說實話慶塵如果知道自己ID被人知道,雖然會社死,但內心里不會有太多的羞恥感,畢竟他的ID又不是真叫‘可可愛愛’。
但壹的ID真叫‘可可愛愛’。
慶詩看著大屏幕,突然有些好奇的問李依諾:“原來他的本名叫慶小土啊,依諾姐姐,你們也認識他嗎?”
“啊,認識啊,”李依諾說道:“他是海棠拳館的拳手,我們經常來看他拳賽來著,不過,我們倒是不知道他的網名。”
“嗯,”慶詩點點頭:“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拳手。”
南庚辰忽然試探道:“你不知道他是拳手嗎,那他給你說自己是做什麼的?”
“他說他是一名流浪詩人,”慶詩認真說道:“特別瀟灑的那種,居無定所,從第一區流浪到第九區。”
流浪……詩人……
南庚辰尋思,這不就是從海城‘青浦區’流浪到‘浦東區’的意思?
他感慨:“那也沒感覺有多瀟灑啊。”
不知不覺間,手機里的APP又少了好幾個。
壹有點生氣了。
不過,這時候大家最關心的還是‘詩人’倆字。
當慶詩說起流浪詩人這個身份時,大家看了看包間外面的大屏幕上,那個面無表情、正殺氣騰騰的慶塵。
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慶詩。
李彤雲尋思,你說他揍過流浪詩人我信,你說他是流浪詩人,真是很難有說服力……
不過,她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慶詩姐姐,能把他寫過的詩念念嗎?”
“當然可以呀,”慶詩笑著說道:“我給你們念念他之前寫的一首……”
還沒等慶詩念出來,南庚辰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一段錄音:“依諾,我保證有生之年都做你的小可愛……”
南庚辰臉都綠了,他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關掉,然后面對著李彤雲與慶詩尷尬笑道:“哈哈哈哈,我說那是網上的一段錄音你們信嗎,不是我說的。”
他心中疑惑,自己手機為何突然打斷慶詩念詩?
難道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塵哥社死嗎?
李依諾看向慶詩轉移話題道:“你發現慶小土是黑拳拳手,會不會很失望啊?”
卻聽慶詩笑道:“我不在意,交朋友不需要關心對方的身份地位,長的好看就行。”
李依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慶詩的三觀正,還是不正。
還沒等他們再說什麼,拳場里已然響起歡呼聲。
慶詩問道:“他們是要在下面這個黑色的八角籠里比賽嗎,這個比賽的規則是什麼?”
“黑拳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李依諾解釋道:“不限生死、無限制格斗,當八角籠的鐵門打開,就像是在打開一個潘多拉魔盒。”
“為什麼是潘多拉魔盒?”慶詩不解。
李依諾指了指看臺里狂熱的賭徒與看客:“對拳手來說,在這八角籠里,你過去付出過多少努力,有多少天賦,每一拳都是一個真相。對看客們來說,你會從他們眼中看到渴望,渴望你像野獸一樣在八角籠里決出生死。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
……
肖太保開始登臺放狠話的時候,慶塵還在更衣室里做最后的準備。
江小棠喊來海棠拳館里最好的醫生給他進行體檢,測視力、測聽力、檢查心率,而他則一言不發的接受體檢。
“你接受體檢的時候倒是老實,”江小棠笑著說道:“很多拳手對自己的身體極度自信,所以醫生要檢查的時候,他們都會說不用了。”
慶塵想了想說道:“身體狀況是客觀存在的,檢查一下是對自己負責,沒必要拒絕。而且,這與是否自信無關。”
醫生將檢測心跳的儀器貼在他胸口,然后看著數值愣了一下,然后對江小棠點頭:“沒有問題,非常健康。”
“我看你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檢查出問題了嗎?”江小棠皺眉:“我要是發現你糊弄我……”
“不是不是,”醫生趕忙說道:“我愣那一下,實在是因為這位拳手的心跳太正常了。”
江小棠馬上就聽懂醫生的意思了。
拳手在面臨拳賽之前,誰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從八角籠里活著出來,畢竟他們要面對的也是同級別拳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死。
所以,拳手們在上場之前因為緊張或亢奮,心率都會出現較大波動,突破100次/每分鐘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慶塵心率太過正常,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沒有緊張、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亢奮。
醫生第一次見這種情況,所以才會愣一下。
江小棠看了他一眼:“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明白嗎,這事保密。自己去找季豪簽保密協議,然后去找財務支取保密補貼。”
“明白明白,謝謝老板,祝老板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醫生點頭。
“滾蛋,”江小棠翻了個白眼:“敢泄露出去就把你扔進澗河里喂魚。”
慶塵心率這個事情之所以要保密,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消息會直接影響拳館賠率,另一方面則是她不愿意別人知道自己弟弟的心理素質。
如果真有人算計慶塵時,這心理素質可能都是一張關鍵的底牌。
這時,外面傳來主持人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有請慶小土選手上場!他是上一輪定級賽里的通關王者,他是把黃子賢打哭了的少年拳王,今晚,他會有怎樣的表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