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寶貝徒弟要在這拳臺上證明自己了,他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看完之后,他才能放心。
李叔同發現,八角籠里的慶塵一點沒有一點懼色。
所有知情者其實都知道今晚的兇險,但他真的從慶塵臉上看不到一點懼色。
這樣很好。
能夠徒手攀上青山絕壁的人,早就已經把人生里的懦弱丟棄在山崖下,一切退縮都消散在那天際的朝陽里。
只剩下永遠少年四個字,還有少年人該有的,落子無悔的勇氣。
這時,第一名拳手緩緩走進八角籠里,慶塵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對裁判說道:“不用關門。”
裁判詫異了一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理解慶塵這句話的意思,便看到少年已經閃身至那名虎量級拳手面前。
慶塵雷霆般揮拳,對手當即在面門前豎起雙臂阻擋,以臂骨為堡壘。
可是,還沒等對手想好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攻擊,少年就已經變了姿態,他的手臂驟然收回,箭步之中以臂肘轟在對方的堡壘上。
哪怕是表世界的人恐怕都很難認出,這脫胎于八極拳的豁打頂肘。
所有技巧,他都已經融會貫通。
這一頂肘的力量,仿佛荒野上落單的蠻牛,一往無前的打開了對方的防御,對手雙臂盡碎。
再跨一步,少年擰腰轉身右腳向上前蹬在對方下頜骨上,泰拳的殺氣宛如實質。
只見那名拳手向后飛起,狠狠撞在八角籠上停滯了頃刻,才往地面落去。
在上一場拳賽中,慶塵展現了自己無與倫比的技巧天賦,那是當代格斗技巧中所有精粹的集合,所有基于計算的變化,讓那一晚的技巧宛如藝術。
而現在,慶塵毫不留情的展示自己強大力量,騎士在同階無敵的力量,無限接近D級的力量。
所以,當這力量展露的那一刻,毫無準備的對手感覺自己就像是麥田里的稻草人,被輕輕松松打穿了。
直到這時裁判才明白對方為什麼不讓關門,因為確實是多此一舉。
包間里眾人看著這一幕怔住了,尤其是南庚辰、李彤雲兩人感覺格外震撼。
要知道,在兩個月以前這位少年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李彤雲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個人,與那位給自己做蛋炒飯的少年聯系在一起,對方在里世界經歷的事情,比自己要多得多。
而李長青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八角籠,眼睛閃閃亮亮。
她之前只知道慶塵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
在場的,似乎只有李叔同這個半神閉起了眼睛沉思著什麼,剛剛落敗拳手撞在八角籠上的剎那,已經是打人如掛畫的雛形了。
打人如掛畫不是騎士獨有的發力技巧,那是受擊打者被打上障礙物后,自身骨骼血肉如泥般累積著沖擊力無法立刻消散的表現,此時那名拳手恐怕身上已經多處骨折了,韌帶也伴隨著撕裂傷,這輩子再也無法重新走進八角籠。
換句話講,慶塵剛剛利用發力技巧,硬生生把十分的力氣打出了十二分的效果。
以腰為軸,以大地為根基,撬動一切。
人類的身體,被慶塵利用成了一座冰冷機器。
“下一個,”八角籠里的慶塵看向門邊上的裁判。
“奧奧,”裁判回過神來:“現在有請下一位拳手成德成德棄賽了!現在有請第三位拳手也棄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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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來踢館的人,看著軟泥一樣攤在擔架上被人抬走的第一名拳手,害怕了。
他們可以為錢來踢館,他們也可以接受死在八角籠里,但還不想這麼人不人、鬼不鬼。
慶塵沒有理會這些,他知道今晚針對自己的殺機已至,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這時,有觀眾呼喚起苗啟豐的名字,這位第四區虎量級拳王的人氣高的難以想象,今晚甚至有一半觀眾都是沖著他來。
對于這些觀眾來說年年都有新秀,但苗啟豐才是那個在八角籠里始終屹立不倒的人。
裁判見狀,高呼:“現在,有請今晚最后一位踢館拳手,他是第四區的虎量級王者,他是蟬聯八屆的虎量級的冠軍……”
慶塵沒有去聽這一串頭銜,而是默默的觀察著看臺。
在那些沸騰的人群中,還有上百人平靜的打量著自己,這都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的,其中甚至還有昆侖路遠。。
某一刻,慶塵在想,九州、惡魔郵票持有者的勢力肯定也混在其中。
他把這上百人的面孔一一記在腦中,靜待未來。
此時此刻,人群中易容喬裝過的林小笑、葉晚、李東澤三人竊竊私語著。
林小笑看向一旁面容寡淡的李東澤:“不是說有人準備圍攻恒社嗎,你怎麼還有心情來看拳賽?我聽葉媽說,這次圍攻你可有財團在背后做推手。”
李東澤冷冷回應道:“只要財團一天沒有走到臺前,那些土雞瓦狗便不足多慮,我只是來看看比我強的人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