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可能已經有B級了!
只不過,大辦公室里的探員并未動彈,有人幸災樂禍的想,慶無雖然武力值厲害,但也不過是為慶一做嫁衣啊。
現在正好,慶無和慶聞的所有努力,都要送給慶一了。
然而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慶一見到慶無后,只是乖巧的笑著打了個招呼:“慶無哥哥好,我媽媽前幾天還說,下次回去了一定要到我家,她給你燉排骨吃。”
慶無愣了一下,然后平靜說道:“嗯,知道了。”
說完,慶一竟然就這麼帶人走了,根本沒去搶慶無手里的林海平。
路上,慶樺看了慶一一眼:“您不打算要林海平嗎?”
慶一笑了笑:“慶無實力很強,咱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真要把他給惹急了,說不定丟臉的是咱們。放心,我不會讓各位跟著我冒這種風險。”
慶樺疑惑:“慶無是什麼級別?”
慶一想了想說道:“最少也是B級,這是慶氏子弟里出了名的武癡,眼中除了修行就沒別的事情了。他也是影子候選者里,唯一一位不帶護道者參與影子之爭的人,因為護道者最高只能C級,還不如他自己。”
此時,大辦公室里的慶無將犯人交給探員,自己竟是又趴桌子上呼呼大睡去了,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血污。
仿佛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樣。
只不過,當探員接過林海平時才發現,這位殺手主謀竟是已經手腳全斷,而且都是粉碎性骨折。
有人拉開林海平的袖子看了一眼,那上面一個個清晰的指印證明,對方骨頭是被慶無給硬生生捏斷的!
慶聞看了慶無一眼,他甚至有點擔心慶無此刻獸性大發,把辦公室里的影子候選者直接全部殺死。
這也是一種最直接的影子之爭方式啊。
情報三處的大辦公室里沒有了往日的活躍氣氛,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這里像是被低氣壓的漩渦中心籠罩著。
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慶一到底是憑借什麼,才能讓情報一處如此為他撐腰的?
情報一處最近不是忙著抓人嗎,怎麼突然也來參與影子之爭了。
……
……
慶樺帶著所有探員回到情報一處三樓。
一進門,卻發現大辦公室里空空蕩蕩的,只有慶準一人將二郎腿翹在桌子上,帶著耳機聽歌。
慶塵也不見了蹤影。
慶樺問慶準:“老板人呢?”
慶準笑瞇瞇的摘下耳機回答:“老板獨自出去了,說有事情要辦。”
慶樺愣了一下,他走到慶準旁邊拿起耳機聽了一下,里面確實有非常響亮的歌聲:“你會唇語?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多著呢,”慶準意味深長的說道:“人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慶樺點點頭:“已經關押到了秘密監獄。”
這時候慶樺忽然在想,剛剛老板交代他們所有探員集體出動去幫慶一抓人,會不會就是想支開他們,好有一個單獨出行的機會?
對方要做什麼,竟如此神秘。
另外,這位新老板怕是還有點信不過七組的探員吧。
慶樺支開其他探員,低聲問慶準:“老板最近都沒公開給你安排什麼工作,是不是有秘密任務交給你了?”
“你猜?”慶準笑瞇瞇的回應著。
“我猜,老板是要你把七組里面的內奸抓出來,”慶樺低聲說道:“對嗎?”
慶準笑道:“保密。”
慶樺嘆息,情報一處內部盤根錯節非常復雜,每個情報組在其他情報組里安插內奸也是常有的事情。
此時此刻,慶塵不知何時、不知在哪里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
他默默的走在街上,親自勘測偵察著,他心中最適合的交易地點。
按照他與影子的約定,今晚他就要將交易地點告知影子了。
傍晚的夕陽正好。
深冬季節里,陽光穿透林立的高樓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只不過,那紅色的殘陽照在對面大樓的玻璃上,反射到慶塵眼睛里,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街邊一位流浪的吉他手正輕輕撥弄著琴弦,他腳下的鞋子已經破洞了,臉頰上也是長時間未刮的胡須。
歌聲很動聽,翻唱的恰好是宋裊裊的作品,原本宋裊裊那干凈的音色,換成流浪漢吉他手那滄桑的煙熏嗓后,有了另一種味道。
遠處,一輛汽車緩緩駛過前方的十字路口,夕陽反射之下,車輛像是藏在了光輝里。
慶塵駐足聽著,似乎有點享受此刻的寧靜,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
就在此時,一名行人路過流浪吉他手身邊,丟下了一枚硬幣。
只不過那枚一塊錢的硬幣掉在地上后,并沒有安安靜靜的躺在地面,而是恰好彈起,豎立著向街道滾去。
流浪吉他手看到這一幕,趕忙抱著吉他去追硬幣,這一塊錢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重要了,因為這意味著他今晚可以吃速食合成蛋白質飽腹。
流浪吉他手并未注意到,就在他沖到街上的時候,那輛汽車已經近在咫尺。
車里的司機沒想到路邊會沖出一個人來,急忙打方向的時候,車輛竟是一下子沖到了人行道里,直勾勾的朝著慶塵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