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爾頓看向眾人:“你們誰是船長?”
慶塵指了指張儉:“那位。”
奇爾頓仔細打量著眾人,然后發現船上沒有任何武器。
船員們腰間倒是都帶著匕首,但奇爾頓閱歷豐富,知道那是捕蟹人隨身帶著用來割繩索的工具。
所以,這艘捕蟹船上并沒有熱武器。
那就好辦了。
不過奇爾頓還需要再試探一下,他就這麼靠在甲板上跟慶塵等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得出結論就是,這些人確確實實是捕蟹人。
雖然未必是捕蟹高手,但是一些關于捕蟹的常識全無漏洞。
在奇爾頓看來,這只要是一群真的捕蟹人,那他們此行的危險系數就不算太高。
畢竟,他們可是時間行者,還用擔心一群海上漁民嗎?
慶塵看向奇爾頓,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你們去揚馬廷群島做什麼?”
奇爾頓笑著解釋道:“我是一名研究人文地理的教授,帶著學生們一起去采集海洋標本,還有揚馬廷群島上的火山地貌標本,那幾個箱子都是我們的科學儀器。”
慶塵心說,我要不是聽力超群,也就信了!
奇爾頓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請問,我能不能參觀一下駕駛室和船長室?以前沒有上過捕蟹船,所以想參觀一下。”
張儉想了想說道:“可以,我領你去。”
實際上,奇爾頓并不是為了參觀,而是為了安裝竊聽器,以此對捕蟹船的一舉一動進行監視。
一般情況下,船上如果有什麼非常秘密的事情商量,要麼就在駕駛室,要麼就在船長居住的船長室、甲板上。
這些地方他都貼過了。
奇爾頓等人攜帶著從里世界帶回的紐扣竊聽器,薄薄的就像是一層貼紙,參觀時隨手就不知道貼在了哪里。
動作也極其隱蔽。
貼完之后,他便回到船艙里,默默聽著外面的動靜。
奇爾頓深諳一個道理,當他與對方長時間交流完后,對方肯定會相互討論對他們一行人的看法。
這種時候,最適合竊聽秘密。
下一秒,船長室的頻道傳來張儉的嘆氣聲:“船租給他們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時間行者真是越來越多了啊,簡直隨處可見。現在,我們在北極號上都變成‘工作人員’了,也許什麼時候巴倫支海都會成為時間行者們的天下。他們捕蟹的能力,不是我們能比的。”
其實這句話說的是慶塵與秧秧,張儉這兩天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們賴以生存的找蟹場能力,在秧秧面前被比成了渣渣,這讓張儉很有挫敗感。
但是,這句話聽在奇爾頓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奇爾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心里一緊。
他暗自思忖,這些船員的眼光太毒了吧,一下子就看出他們是時間行者了?!
而且,租船這個信息也能對上,說的就是他們。
想到這里,這位中年白人與同伴面面相覷,有人默默從行李箱中取出手槍來。
奇爾頓按住同伴的手,示意他們再聽聽。
卻聽老約翰樂呵呵的回應道:“今年賺錢還算比較容易的,我跟你們這些船長不一樣,沒那麼強的冒險精神,只要下船的時候錢夠買酒喝就好了。所以,這些時間行者想干什麼,我才不管呢。
船租給他們也是好事,起碼我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奇爾頓等人聽到這里放下心來,首先這確實是捕蟹人,其次,對方沒有干涉他們的打算……
但事實是,老約翰與張儉從頭到尾聊的都是慶塵與秧秧,根本沒聊他們這群人。
有人低聲說道:“我感覺這些捕蟹人還不錯嘛,而且也不危險。”
另一人說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海量的金幣。你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海底找到沉船時,自己心里想的什麼嗎?我覺得,連天使看到那一幕都愿意墮落成惡魔。”
另一人笑嘻嘻的說道:“我們不就已經變成惡魔了嗎,沒關系,只要能讓我在邁阿密享受生活,當惡魔也無所謂。”
就在此時,張儉繼續說道:“對了,明年我準備把北極號好好修一下,明年再去一趟巴倫支海,老約翰你能繼續做我的水手嗎?你真的舍得離開這片大海?”
老約翰沉默片刻:“明年再說吧。”
奇爾頓聽到這里,終于放下心來。
他認真思索了片刻后走上甲板,對張儉說道:“我這里有個坐標,需要你們在20個小時內將捕蟹船開到那邊去。”
說完,那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張儉,上面寫著坐標。
慶塵知道,這可能就是對方所說的A2地點了。
他看了一眼,便在心中有了大概的定位,這地方距離揚馬廷群島大概還有60海里的樣子。
接下來,這群人倒也精明,奇爾頓聊累了之后回到船艙里,竟然又換了一個年輕人上來聊。
而且,年輕人還帶著一部對講機,目的就是在甲板上看著船員,保證航線在掌控之中。
并提防船員們發現竊聽器后,用紙和筆密謀什麼。
到了中午,葉塞尼亞走出船艙,聞著捕蟹船上的鱈魚腥味皺起眉頭:“我們的午飯呢,支付的七萬歐元里,是包含三餐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