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慶塵還沒有收集到的境山茶樹苗,影子這里可比10號禁忌之地還多。
影子笑道:“這個茶園歸你了,想挪走多少都無所謂。”
Zard和張夢阡開始挖茶苗。
Zard這貨竟然還從地底挖出一句骸骨來:“哇,影子大哥,你真的是拿超凡者在種茶啊。”
說著,他竟然抱著一顆顱骨去偷偷嚇張夢阡、秧秧。
而張夢阡則面無表情:“無聊不無聊?”
秧秧用力場數了一下地底埋葬的骸骨,然后震驚的看了影子好幾眼。
慶塵問道:“是因為您知道10號禁忌之地附近有慶氏隱藏的相控陣雷達,所以才同意我去那里的吧。”
這次空襲太迅猛了,饒是有雷達監測,留給眾人的時間也不過才2分鐘。
若不是影子擁有暗影之門,恐怕他們都必死無疑了。
只不過,影子的神情依然那麼淡定與安逸,仿佛剛剛只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影子說道:“現在想殺你的人越來越多……話說你拉仇恨的能力也是一把好手,我聽斯年華說,表世界連大洋彼岸的人都想殺你呢。”
旁邊慶塵也躺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境山茶園:“想殺你的人,肯定比想殺我的多,只不過你太強了,他們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慶塵看著境山茶園旁邊,那片永遠盛開的向日葵花園,還有那片向日葵海洋里,那座秀氣的墓碑。
“哥,那是誰。”
影子深深的望著那座墓碑:“小時候我常常去5號城市的街道上玩,把自己假裝成一個窮小子,體驗所謂的人間疾苦。帶著社團打架,有時候身上的錢花光了就靠舞女接濟。
好在你我遺傳慶縝老祖宗的樣貌,到哪里都不缺飯吃。”
慶塵默默的聽著,原來影子還有這麼一段荒誕不羈的歷史。
影子繼續回憶著說道:“她當時是第四區最好看的舞姬。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比我大三歲。我混進她的更衣室里睡覺,一覺睡醒了發現自己身上蓋了外套。我起身去看她,正看到她對著鏡子化妝,我覺得我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那麼美麗的人。”
“然后呢?”慶塵好奇問道。
影子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笑道:“然后她看我醒了,就教育了我兩個小時,說我年紀輕輕不務正業,連她這樣的人都在努力生活,我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去找一份工作。她甚至還給我找了一份搬運工的工作,讓我去工地上累死累活的干了半年……”
“我沒有地方住,每天還是會偷偷去她更衣室里洗澡睡覺,她竟然也從來不嫌棄我身上的汗臭味,甚至還會把客人剩下的飯菜偷偷帶給我。她說,只要我在努力工作養活自己,那我就可以一直躲在她那里。”
“有一次我被夜店里的安保發現了,他們要把我揍一頓扔出去,結果她像一頭小獅子一樣護著我,像是一位姐姐,”影子緬懷著過去的那段時光:“一個女人擋在我面前,做著連家族都不曾為我做過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保護的人到底是誰,也從來不問我是誰,不問我從哪來。似乎只要我能鼓起勇氣面對那個世界,她就很滿足了。”
慶塵問道:“你就是因為她,才不愿意去表世界當內測玩家的嗎。”
“嗯,”影子點點頭:“我每天下工了,就會偷偷躲在夜店后臺上面的鋼架上,默默的看著她跳舞。絢麗的舞裙和燈光,她驕傲又美麗,自信又自愛,我躲在黑暗里自慚形穢,連慶氏財團的身份都無法給予我匹配她的信心。”
秧秧蹲在一旁用雙手支撐著下巴,聽的都出神了。
……
晚上11點前還有一章
===625、缺失的一個世紀===
“她叫寧秀,很好聽的名字。”
“后來我開始給她寫土味情書,從網上這里抄一段,那里抄一段,”影子微笑著說道:“那段時間可忙壞我了,白天要在工地上搬東西,晚上偷偷鉆進她更衣室,趴在桌子上寫情書,然后天亮之前留在她桌子上。”
“那段時間我甚至不敢見她,都是等她下班回家了,才偷偷溜進更衣室去,因為我害怕她拒絕我。小時候我不懂,后來才明白,人格與地位是無法等同的,我雖然地位比她高,可她的人格比我高尚,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我不敢直視。我害怕,她看到情書之后對我失望,然后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就這麼寫了三個月的情書,我們兩人在這三個月里,沒再見過一次。終于有一天我半夜鉆進更衣室里時,竟發現她在黑暗里等我,等到我了才把燈打開。。我當時害怕極了,萬一她忍無可忍了想拒絕我怎麼辦呢。我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她板著臉問我為什麼躲著她,原來她連生氣的樣子都那麼好看。”
影子笑道:“這時候她問我攢了多少錢,我當時很慌,因為我只攢了八百塊錢。
你們是不知道這混賬世界有多混賬,從財團開始一層層盤剝,我干搬運工一個月剛剛夠自己吃飯,若不是住在更衣室里省去房租,說不定連八百塊錢都攢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