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青年用手在頭上一抹,便是滿手的鮮血,他目光充滿了殺意,森然道:“那就等老子先把你打殘了,再來收拾她倆”
說著,他指揮其余四人,準備動手。
我從宋筱墨手里接過酒瓶子,警惕的注視著他們,威脅道:“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嘛,我今晚就算是交代在這里,也要帶走你們中的一個”
“來吧,那就看看你們誰最倒霉,成為陪葬的那一個”
聽到我這話,四名青年的腳步猛地一滯,面面相覷。
短袖青年氣急敗壞的吼道:“傻x,他這是唬你們呢”
“都給我上,捅死他!”
我目光陰沉,不斷在幾人的身上來回掃視,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你們不信就來試試看!”
他們手里的匕首,令我很是忌憚。
同樣,我的勝算很低。
但我不得不鼓足了勇氣,擺出兇狠的模樣。
他們越來越靠近,氣氛很是壓抑。
我后背被冷汗浸濕。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你們鬧夠了嗎!”
而就在這時,一道中厚有力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然后就是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我不敢大意。
依舊死死戒備著幾人。
幾個呼吸后,一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來到了場中。
他面色黝黑,長著絡腮胡子,身材十分健碩,胸脯橫闊,有著萬夫難敵的氣勢。
中年人的目光在短袖青年的臉上掃過,皺了皺眉,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言辭鏗鏘的說道:“誰敢在這里鬧事?不知道這是我的場子嗎!”
話聲剛落,幾名青年就連忙把匕首收了起來,紛紛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那名短袖青年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中年人的身旁,既委屈又憤怒的說道:“姐夫,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你看他們把我打成了什麼樣兒,而且至始至終都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碰都沒碰他們一下”
“尤其是這小子,幫我廢了他!”
短袖青年指著我,眼中充滿了怨恨。
“廢物!”
可誰知中年人一巴掌扇在了短袖青年的臉上,呵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沒我的允許,居然還敢清場了”
“今晚的損失,就從你后面的零用錢里面扣”
“再有下次,老子非得把你三條腿打斷不可”
短袖青年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有絲毫違逆,就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很是惶恐。
中年人冷哼一聲,質問道:“誰先動的手?”
“是那個臭娘們兒!”,短袖青年指了指宋筱墨,恨恨的說道。
先前襠部那一腳,讓他現在都還隱隱生疼。
“連個女的都收拾不了,丟人現眼!”
中年人低聲罵了一句,轉過身,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宋筱墨,冷漠說道:“敢在我的場子里鬧事,丫頭,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吶!”
隨后,中年人一步步向著我這邊靠近,眼神十分嚇人,周身彌漫著煞氣,光是這氣勢,就令人不寒而栗。
宋筱墨和趙穎嚇得小臉煞白,緊張的躲在我身后。
別說她倆,就算是我,在面對中年人時,心里都有些發杵。
但好在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時半刻的還能挺住。
“沈...沈川,你頂得住嗎?”,宋筱墨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說道:“今天你要是能帶我安全離開這里,我就當你完成了一個要求”
她先前之所以會表現的那麼強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趙穎已經被嚇傻了,如果連她也展現出怯弱,那這幾個家伙,恐怕早就對她們用強了。
而現在,有人替她出頭,她自然不用繼續偽裝。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大學生。
哪里經歷過這種情況。
但我就很郁悶。
只要遇上這女人,就準沒好事!
我在心里大罵,早知道就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由于宋筱墨把我當做了擋箭牌,縮在我身后不敢冒頭,所以中年人最后就停在了我的面前,和我四目相對。
“你要替她出頭?”,中年人淡淡的問道,眼神中有恐怖的殺意在彌漫。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為了不被中年人看穿虛實,我昂首挺胸,故作鎮定的看著他,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朋友不懂事,壞了你們這里的規矩,確實有錯”
“但那也是你小舅子占便宜不成,準備用強在先”
“況且,他們五個男的,對兩個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大丈夫所為!”
與此同時,我逐漸釋放出屬于自己的氣勢,和他爭鋒相對。
這段時間,我經歷過多次生死,再加上有封于修的精心指導,所以在氣勢方面,我已經有了一點經驗。
但我也清楚,我這氣勢多少有點虛有其表,拿來唬人還行,在實際戰斗中并沒有太大用處,可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決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越是讓他捉摸不透,他就越會忌憚。
中年人瞇著眼,神色有了些許凝重。
像他們這種在道兒上混的人,不怕拼殺搏斗,就怕無意間得罪有身份背景的人。
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平靜的問道:“兄弟是哪兒混的啊?”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道:“花韻按摩城,秦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