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繩子扎著。
他取下手套。
露出光禿禿的斷口。
原本的手掌,早已不見。
阿文苦笑道:“當時血玫瑰趕到,不僅除掉了黑鴉的手下、楊少的保鏢,還斬斷了我和黑鴉的一只手掌”
他一臉的悲痛之色,“楊少知道這件事后,極為震怒,美其名曰讓我回家修養,實則已經不想再用我這個殘廢了”
我反問他,“你說的這些,跟我有關系嘛?”
“難道你認為我會同情你?”
阿文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現在除了這條爛命,什麼都沒有了!”
“可打狗還得看主人,如果你除掉我,楊少一旦得知這件事,你認為他...”
阿文正說著,小馬強行將他打斷,“川哥,我懷疑這小子是在拖延時間,咱還是趕緊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阿文神色一怔,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只是在就事論事”
我和小馬將阿文包圍。
目光幽幽的盯著他。
一手拿著扳手。
一手拿著麻繩。
“選一個吧!”
“如果你要掙扎,要求救”
“我們就先把你打個半死”
阿文臉色一白,哆嗦著嘴唇說道:“配合...我配合,只要你們留我一條命,讓我干什麼,我都配合!”
我和小馬對視一眼。
直接上手。
將阿文五花大綁。
捆得嚴嚴實實。
而后我將頭套,戴在了阿文的頭上。
遮住樣貌。
扔進了后備箱。
隨后我發動車子。
停在某一個路口后。
將小馬放下。
然后駛出市區。
前往小樹林。
阿文再怎麼說,曾經也是楊洛的得力助手,幫他處理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身份相當敏感。
一旦被人發現失蹤。
肯定會大力尋找。
而在此之前,我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從他嘴里問出楊洛坑害山雞哥的證據。
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路顛簸、疾馳。
半個小時后。
我將車開到了荒郊野外。
周圍荒無人煙。
略顯死寂。
然后我和江苿下車。
將阿文從后備箱拎了出來。
扔在地上。
取下他的頭套。
他狂吸幾口氣后,打量著周圍。
恐懼之色,漸漸爬滿臉頰。
“沈川,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冷冷盯著他,“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阿文十分果斷的說道:“好,你想要我做什麼,我肯定配合!”
我也就不再遲疑,開門見山的問道:“前段時間,山雞哥的產業,被稽查突擊檢查這件事,你知道嗎?”
阿文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后有些結巴的說道:“聽...聽說過!”
我微微一笑,誘惑般的說道:“好,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只要一五一十,把楊洛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交代清楚,我就放你離開!”
而阿文接下來的反應有些過于激烈,連忙否認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眼睛一瞇,“你確定不知道?”
阿文異常執著的重復著,“這件事我真不清楚,別問我”
呵,看來嘴巴還挺硬啊!
于是我拿出了扳手。
緩緩蹲下。
阿文由于手腳都被捆著,就跟個粽子似的。
無法動彈。
我將扳手輕輕在他膝蓋上敲了敲。
一臉惋惜的說道:“現在你的左手已經廢了”
“要是再廢一條腿”
“嘖嘖嘖...”
“怕是就徹底變成了廢人”
我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不斷在他雙腿間游走,“不過...你說我這一扳手,到底是落在左腿呢,還是右腿?要不,就左腿吧,這樣對稱些”
阿文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慌忙求饒,“沈川,別這樣,給我條生路”
“這件事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說啊,楊少會殺了我的!”
“噢...那就是知道咯,不過你憑什麼認為,如果今晚我沒有問出想要的東西,你還能活著離開這里?”
我拿著扳手,開始在阿文的左腿上敲動,力度逐漸加大,“嘭...嘭...嘭...”
伴隨著一聲聲脆響。
阿文的臉色變得猙獰。
不斷哀嚎著。
“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
“說”
“不知道!”
敲了幾下后,我逐漸失去耐心。
“好,不想說是吧”
“那你就不要說了”
“從腳開始,我要把你四肢,全都廢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下一秒,我心中一狠,掄起扳手,準備狠狠地砸在他的腿上。
阿文猛地瞪大了眼睛,大嚎一聲,“說...我說...我全都說...”
扳手驟然落下,最后距離他大腿只剩下幾公分的距離。
阿文很是惶恐,整個人不停顫抖著,難以自控。
我呵呵兩聲,這種人就是賤骨頭,不來點狠的,永遠不會屈服,我拍了拍他的臉,嘲諷道:“早點配合,你也用不著受這些苦啊!”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要是還不配合,后果你是知道的!”
“聽明白了嗎?”
阿文顫顫驚驚的點頭,“明白!”
隨即我掏出手機。
打開了錄像模式。
對準阿文。
平靜問道:“說說吧,山雞哥產業被查,楊洛在其中,都干了些什麼”
阿文面露苦澀,望了一眼我,唉聲嘆氣的說道:“其實在很久之前,楊少就在山雞哥的產業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線...”
隨后的幾分鐘里。
阿文一五一十,將楊洛如何坑害山雞哥的過程,全盤托出。
說完后,他一臉絕望的盯著我,“事情就是這樣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那你是否該遵守約定,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