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道:“回頭去查查,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咸的胡蘿卜又是咋回事?”
看著手機號碼,居然是顧濟平打過來的。
“鄭乾啊,今天有空嗎?”顧濟平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道,顯然精神十分不錯。
鄭乾揉了揉腦袋,“顧老,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鄭乾看了看,柳詩韻還沒起床,她的體內毒素還沒清除,應該要多休息。
簡單洗漱收拾了一下,鄭乾下樓吃了早餐就攔了一輛車直奔顧濟平家里而去。
鄭乾到的時候,顧老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哈哈,鄭乾啊,你可終于來了”顧老一臉親切的笑容,走過去拍了拍鄭乾的肩膀。
鄭乾能猜到顧老有事找自己,但是他不開口,自己也不好去問。
到了里廳,里面還坐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一個氣質絕佳的婦人,無論是從頭飾,衣著,還是裝扮,都是那種極其講究,顯然地位不低,在那婦人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孩,冷冷的氣質,就算是鄭乾跟她跟著八十米都能感受到那冷意。
女孩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鄭乾一眼,只是低著頭侍弄著手上的茶水,倒是那婦人卻在上下打量著鄭乾。
鄭乾也在打量著那個婦人,心中卻是瞬間恍然,只不過,面色沒有絲毫波動。
“顧老,不知道今天找我何事?”鄭乾落座,抿了一口茶水,問道。
顧濟平笑了笑,站了起來,看著那婦人道:“沈女士,這位便是我跟你說的鄭先生了,說實話,你的情況,老朽無能為力,要不讓鄭乾試試吧?”
鄭乾一早進來就發現這婦人有些不對勁了,印堂青光隱現,黑亮的眸子深處竟是有著一絲灰色,顯然是有問題。
那婦人看了一眼鄭乾,又看了看顧濟平,道:“那就聽顧老安排吧!”
顧濟平這才看著鄭乾道:“說來慚愧啊,鄭乾啊,沒有事先跟你商量,實在是情非得已啊,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這位沈夫人的病啊,我足足跟了一個月,愣是連病因都沒查出來……”
鄭乾拱了拱手,道:“顧老客氣了,沈夫人這病呢,要治療也不難,至于顧老沒找到病因呢,那是因為你找的方向不對。”
“哦?”
那沈夫人好奇的看了一眼鄭乾,就是之前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面容姣好,氣質冰冷的女孩也微微抬起了頭,目光從鄭乾的身上一掃而過,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顧濟平也是盯著鄭乾。
“因為,這病的根本就不是沈夫人,而是她!”鄭乾放下茶杯,指著那個一言不發的女孩,道。
顧濟平一愣,“這是什麼情況?癥狀明明是出現在沈夫人的身上的啊,還有,明明沈小姐并沒有出現不舒服的癥狀啊?”
此話一出,沈青霞也是一臉不解,這一兩個月來,自己吃不好也睡不好,可自己的女兒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病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女兒呢?難不成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病?女兒病了,癥狀卻反映在了母親身上?這不是胡鬧麼?
鄭乾不慌不忙的繼續道:“事實上正是如此,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不如我們來做個試驗吧!”
說著,他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顧濟平也是一臉期待之色。
鄭乾想了想,寫下一張藥方,“顧老,這些藥材能夠弄到麼?”
顧濟平看了看,“這些不是做安神香的藥材麼?可以弄到,馬上就能送過來!”
鄭乾點了點頭,道:“好,我還需要三米紅線,兩枚銅錢,一根五十年的牛角,還要一個屏風!”
材料很快就送了上來。
鄭乾將屏風隔開,讓沈青霞和她的女兒隔著屏風分開坐著,距離三米,兩邊各自點燃一根安神香,然后在雙方的手上綁上一枚銅錢,用紅線連接。
最后,鄭乾將那牛角切下一塊,磨成粉末,慢慢的加入到安神香之中。
這時,古怪的一幕出現了,一縷青色的煙霧升騰了起來,順著那根紅線,像是一條青蛇一般快速的纏繞游動了起來,慢慢的朝著沈青霞的女兒的身上游走。
但這時,她的女兒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倒是隔著屏風的沈青霞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上的皮膚也是變得鐵青。
“這……”
顧濟平看得滿臉的震驚,“這是怎麼回事啊?”
鄭乾走過去,將紅線剪斷,沈青霞母女瞬間清醒了過來。
“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沈青霞一臉怪異之色,她看著鄭乾。
顧濟平讓人將東西收拾了,鄭乾這才道:“你們應該知道李商隱的一首詩吧,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鄭乾看了一眼幾人,繼續道:“這其實是一種心病,要治療也不難,正如二十四孝里面的,噬指痛心的故事一樣,母親擔心,咬自己的手指,遠在外面的兒子心里痛的道理是一樣的……”
顧濟平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拍著額頭道:“還是鄭乾厲害啊……我一把老骨頭了,真的老了啊!”
鄭乾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他看著沈青霞的女兒,“你能伸出手給我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