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鄭乾心里就更加震驚了。

因為眼前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老子。

在地球上，鄭乾可是通過不少的渠道了解到了老子的樣貌，雖然那些古籍記載略有模糊，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樣。

即便是樣貌發生了改變，但是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鄭乾在看到那老者的瞬間，他的識海之中那道德經都是微微一顫。

老者看著鄭乾，臉上掀起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多少年了，終于又見到了……”

鄭乾心頭一顫，老者的話并不完整，大黑狗一臉懵逼，但是鄭乾卻是聽懂了。

“難道，在這兩千五百多年當中，還有其他的地球人來過？”鄭乾心頭滿是疑惑。

老者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轉身，他的大手一揮，水底之下的石碑盡數崩碎，化作石粉簌簌落下，嘴里蒼老的聲音也是傳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了……”

鄭乾心頭一凜，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腳步一滯，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根本就無法上前。

而下一刻，面前的那灰衣老者卻是猛地轉身，原本渾濁的眸子之中，此刻卻是神采奕奕，仔細看去，那兩只眼眸仿若連接星空大道，極其的深邃難明，一道道的星辰在其中飛快的運轉著。

老者沒有絲毫的停頓，直奔鄭乾而來。

此刻，鄭乾全身皆被禁錮，完全動彈不得，大黑狗想要幫忙，但是還沒沖出去，便是被老者一直彈出，直接撞飛出去，昏迷落在水底。

幾乎是眨眼之間，老者便是已經到了鄭乾近前，那仿若囊括星空的眸子一下子盯住了鄭乾的眼睛。

剎那間，鄭乾感覺身邊的一切迅速的變幻，已經是滄海桑田，一念萬古了……

第1365章 大道成空

鄭乾只覺得，時間如流水，快速的從他的眼前掠過。

春去冬來，不斷的輾轉反復，小樹苗迅速的長成大樹，緊接著，又老死腐朽，化作肥料滋潤土地，然后再次長出新的樹木……

他知道，這是老子這七萬年來所經歷的時間，七萬年的時間，此刻卻是在鄭乾的眸子之中快速的演化。

鄭乾看到了，老子風華絕代的時候，身騎青牛，尋山訪道，最后自己參悟天道，留下道德經，也正是這部道德經傳承，才給九萬年前戰亂之后的邪界引來了靈氣，讓修士能夠正常修煉。

他還看到了，老子功參造化，天大地大，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上至絕巔，下探深淵，皆是有著他的足跡。

當鄭乾眸子之中的時光流轉，來到了六萬年前的時候，一個極其古怪的東西出現了。

那東西和老子長的一模一樣，不過騎著的卻是一頭黑牛。

畫面之中，老子騎著青年和那東西大戰了足足三千年，直接脫離了這片世界，來到了域外。

看到域外的時候，鄭乾的心臟劇烈的收縮起來。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老子果真掌握著域外的秘密！”鄭乾心里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能夠得到這個消息，他重新返回地球更是有希望了。

大戰一萬年之后，兩人也開始慢慢的分出勝負。

騎著青牛的老子占據了上風，但騎著黑牛的老子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

甚至，他還反問騎著青牛的老子，“你敢殺我麼？”

騎著青牛的老子云淡風輕，“有何不敢？”

“殺了我，你也活不成！”騎著黑牛的老子獰笑一聲，“你是最有希望成就十八品大圓滿的人，難道路途就在前方，你甘愿就此放棄？”

“放棄和不放棄又有什麼分別？”青牛老子語氣平靜的道：“有舍才有得，想得更需舍，你因我而生，我若真的成就十八品大圓滿境界，以后便是無人能夠治你了！”

黑牛老子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道：“我不信你真的能夠放棄！”

青牛老子沒有說話，他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能量直接抓住了那黑牛老子，力量越來越大，像是一尊磨盤，要將那黑牛老子緩緩碾碎。

黑牛老子面色猙獰，嘴里瘋狂大喊，“是你將我制造出來的，為何你又要殺我？”

青牛老子一聲不吭，手上的力道加劇，直接將那黑牛老子的雙腿碾碎。

與此同時，在那黑牛老子的雙腿消失的瞬間，青牛老子的雙腿也是直接不見了。

“啊啊啊……”黑牛老子痛苦的大叫，“你參悟天道，須得擯棄體內雜念，而我，便是你體內的雜念而成，你想殺我，你自己也活不成！”

青牛老子不答，手上的力道繼續，終于將黑牛老子身體完全碾碎，消散于虛無。

而在青牛老子消失的地方，一片金芒燦燦的道德經卻是散發出了團團精芒。

鄭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無比。

老子真是大人物啊，參悟天道，擯棄雜念，而他的雜念竟也是修成大能，雖然無法和他抗衡，但那時的世界已經難逢敵手了。

他為了自己的雜念不闖出大禍，不惜自毀肉身，以消滅雜念。

也幸好有著道德經勾動大道之力，才能護住他的一縷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