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貴意識到這事邪乎了,又去找了那個吳姓風水師,吳姓風水師到了一看,立即轉身就走,直言這事自己辦不了。
之前自己設陣封印工地上的煞氣,那是因為正主兒已經走了,殘留的一絲煞氣那好解決。
可現在正主兒出現了,憑他的本事,強行出手只會將自己的命也送了。
這吳姓風水師在臨走之前,卻向黃貴推薦了一人,清風觀的觀主源澄大師,本名李觀澄。
這人我之前就聽過,還是蘇家拐了好幾道彎的親戚,上次空塵使壞,金蛇在蘇家盤踞,也找過他,但他沒敢出手。
黃貴來到了金陵,找到了李觀澄,但李觀澄一聽,就直接拒絕了。
隨后黃貴又找了好幾個風水師,都是一個反應,一聽說這事,沒有一個敢接的。
誰都不傻,錢雖然重要,但命更重要,這血眼蜈蚣一聽就知道是妖靈,還是極其兇悍的妖靈,沒有幾把刷子的去了就是找死。
就在黃貴為這事發愁的時候,金牙嫂給他打了電話。
黃貴其實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畢竟我太年輕了,又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來的。
誰知道一見面,就被我將所有的老底都給兜了出來,這才徹底服了。
我聽他說完,面沉似水。
“你先回去,做三件事。”
那黃貴急忙連連點頭。
“莫說三件,只要先生能救我兒子,三百件我也應允。”
第 188 章 一個人去
我并不理他,直接說事。
“這第一件,你先將對你姐姐和前妻的虧欠還了,你姐姐養育你長大,你前妻陪你窮困潦倒,并為你生下一子,都算對你有恩。”
“你將來必遭惡報,命難長久,趁你現在還有能力,趕緊將恩情還了,也算抵消一個惡業。”
“第二件事就是對那挖機司機的家屬,做出相應的賠償,他是為救你而死,理應得到賠償。”
“第三件事,給我準備一根三米長的金絲,九只雄雞,一顆雞心,金絲一定要純金打造,越細越好,但要能承受十斤之重,雄雞越雄壯越好,雞心則一定要三年以上的老母雞雞心。”
“待到你一切置辦妥當,我自會出現。”
那黃貴連聲應了,見我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那請問先生,您的祈福紅包,該封多少?”
我冷哼一聲道:"道法自然,供奉隨緣,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不許明價討要,你就看你兒子的命,在你心里值多少吧!"
那黃貴頓時愣了,他兒子在他心中,那是無價之不寶,一時也不知道該給多少了。
就在這時,那金牙嫂悠悠醒來,滿面迷茫之色,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完全記不起來了。
但一聽到紅包二字,金牙嫂頓時兩眼發光,立即搶著說了起來。
“這個我知道,我昨晚特意打聽過,上次小兄弟是替金陵安家出的手,聽說是三千萬的酬金。"
說到這里,又爽朗一笑,露出大金牙來金光直閃。
“小兄弟,我沒說錯吧?”
說著話,還對黃貴遞了個眼神,也許在她想來,這是替黃貴省錢了,卻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我出手救她,就憑她剛才聽到的那些事,就夠黃貴殺她十次的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上次替安家做事,實際上收的是一億。
但黃貴肯定比不上安家,安家那可是在金陵都排得上名的家族,黃貴只不過是暴發戶而已,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三千萬應該已經是黃貴的極限了。
像這樣的貨色,我宰起來一點都不會手軟,但也得考慮到他能不能拿得出來。
果然,黃貴一聽,臉上就露出極為肉疼的表情來。
但還是兒子在他心中更重,雖然肉疼,還是伸手掏出支票來,刷刷刷寫了個數字,恭恭敬敬的遞了給我。
“這是三千萬的現金支票,還請先生過目。”
我伸手接過,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揣進口袋里。
他要敢少我一分錢,我有的是辦法修理他。
“回去吧!我交代的事情,務必準備妥當。”
金牙嫂急忙討好一般的拉著那黃貴離開了,估計是討要好處去了,黃貴現在這狀況,應該也不會少了她。
待到兩人離開,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是通靈之軀,陽氣鼎盛,靈性通透,本不該出現在這些靈煞之物面前。
我經常在這些妖靈面前亮相,等于是炫寶待奪,會引來更多靈煞之物覬覦我的身體,雖然說我并不畏懼,但多一事畢竟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要是沖著黃貴,他死八回我都不會過問。
但黃俊確屬無辜,求到我頭上,就是與我有緣,我也不能不出手相救,而且我有另外的打算。
只是這一次,我不能帶蘇蘭去,我隱約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
那紅眼蜈蚣被鏟斷兩截,尚能化作黑煙逃生,之后更是興風作浪,足見妖力高深,如果我估算沒錯,只怕比起小白來,也不遑多讓。
絕對是個足夠棘手的家伙。
而且這一次,沒有絲毫講和的余地,小白是有求于我,更有中山裝老者的箴言在前,而這個血眼蜈蚣卻和我什麼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