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絡腮胡子才注意到我,急忙走了過來,一臉的兇狠。
“干什麼的?趕緊走,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不要命了嗎?”
“真是的,現在這些撿破爛的都太拼了,來這里偷東西,真是要錢不要命!”
說著話,直接一把拉住我,將我往外面推搡,邊推搡邊對那些手下吼。
“動作都快點,黃老板已經在金陵請了高人,只要今天壓制下去,明天就能平安無事了,兄弟們加加油,事情結束,我請大家宵夜。”
我看了絡腮胡子一眼,這廝將我當成撿破爛的了,我穿的雖然保守了點,但畢竟這麼帥,這什麼眼神。
“你最好別用水澆,水對這玩意沒用。”
“你誰啊?咸吃蘿卜淡操心!歲數不大管的倒寬,一邊玩去,下次再看見你來偷東西,腿給你打斷。”
“......”
我頓時無語,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黃貴的手下,也是這麼兇殘的嗎?
見我不肯離開,那絡腮胡子頓時怒了起來,眼睛一瞪,沖著我就過來了。
“你滾不滾?再不滾現在老子就將你弄死在這。”
我心里暗暗嘆息了一聲,這廝真是一點眼力價都沒有,他們都戴著口罩或者防毒面具,我一個人連口罩都不戴在這里呆半天了,他愣是沒感覺出我的不同來。
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當然,我也不會和他發生爭執,畢竟他只是個打手。
哥們是玉,他是瓦礫,王對王,將對將,玉肯定不會與瓦礫碰的。
見他向我走過來時,已經開始挽袖子了,我淡然一笑,轉身出了工地,但沒有走遠,就遠遠的看著。
那些消防栓打開,頓時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飄了起來,這些蠢貨,竟然以為消毒水就能解決這里的問題。
但奇怪的是,消毒水一灑下去,那些綠光真的就開始慢慢變淡,最后完全消失不見。
那些工人又將消毒水到處噴灑,將那股腥臭味硬生生的掩蓋了下去,就算完成任務,紛紛上了車,呼嘯著開走了,又留下了那兩個看大門的。
那絡腮胡子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交代了兩個看大門的幾句,好像是在防著我偷東西。
我有點哭笑不得,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黃貴的電話。
“我現在在工地上,你開車來接我。”
“先生,你到馬鞍山了?你在工地?哪個工地?”
“還能有哪個工地?就是你出事的工地!”
“啊!先生你跑去那里做什麼?我馬上去接你!”
我搖搖頭掛了電話,這黃貴也不是什麼聰明人,我來這里是干什麼的?不就是為了工地上的事嗎?還問我來工地干什麼,真不知道這腦子都怎麼長的。
不一會,黃貴親自開著一輛奔馳到了工地,一見到我急忙下車,離老遠就掏出香煙來。
我揮了揮手。
“你給我安排個住處,我已經大概了解情況了,現在天色已晚,夜間陰氣鼎盛,不適合動手,明天我再替你解決此事。”
“那必須的,先生此番前來,為了我黃貴的事情舟車勞頓,我要是連招待都不招待一下,那以后也沒臉見人了,走著先生,馬鞍山最好的大酒店。”
我以為他就是安排的住處,也沒多說,上了車之后就閉目思索,在腦子里琢磨明天的事情。
車子在一家金碧輝煌的大酒店前停了下來,馬上有門童上前,黃貴遞了房卡,將我帶的物件都搬上了樓,自己卻領著我走進一個包間。
一進包間,我就是一愣。
包間之中是一張碩大的桌子,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一圈坐滿了人,只留下兩個位置。
一個是主位,一個是上座。
一見我們進門,一桌人都站了起來,那個絡腮胡子也在其中,一眼看見我,頓時臉色不自然了起來。
我一見這架勢,不入席肯定說不過去,人家好心好意的招待,不入席就是不給面子,雖然我不喜黃貴等人,但也不至于讓人家下不了臺面。
當下也不客氣,上座落座,有服務員倒上酒,大家開席。
酒過三巡,那絡腮胡子站了起來,端起酒杯敬我。
“先生,黃勇有眼無珠,在工地上言語多有冒犯,先生宰相肚子里能撐船,還請先生勿怪。”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又主動道歉了,我也沒多計較,舉杯一飲而盡,那絡腮胡子才放下心來。
隨后有賓客敬酒,我也都來者不拒,言語隨和,人家給面子就接著。
反正我有解酒術,他們想灌醉我不大可能。
不一會,就有喝多了的!
一個穿西裝的漢子這時站了起來,酒杯一舉,大喇喇的對我說話。
“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穿著長衫也不像是算命的,你該不會是來哄黃老大錢的吧?黃老大的錢可不好騙,小心有命騙了沒命花!”
我頓時面色一冷,直接端起酒杯潑了出去,一杯酒直接化作一道酒箭,全部灌進了那廝嘴里。
那廝原本還想多說兩句的,被我一杯酒一灌,嗆進喉管,頓時咳嗽不止,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這時我才慢悠悠的轉頭看向黃貴,悠悠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