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爺爺把頭骨玉匣留給我,就是為了把這幅地圖給我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這幅地圖多半就不可能是虛構出來的,而是代表著某個地方。
但在普天之下,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九龍穴,那一定是無數奇人異士追尋之地。
也就是說,這幅地圖,很可能是一個至寶。
可惜,上面一個字也沒有,也沒有任何標識性的記號,如果換了一個不懂風水的人來看,多半會覺得這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圖。
我納悶了半晌,然后找了一張紙,根據絹帛上的圖形,一點一點的,把這幅地圖畫了下來。
絹帛很薄,而且看起來是一件古物,經常拿出來必定會有損壞,而且,爺爺如此小心謹慎給我留下的東西,必定不可輕易示人。
我把絹帛收入玉筒,貼身保管。
看著手里的頭骨玉匣,我思忖了一下,這東西雖然邪門,但關鍵時刻也能聽我所用,而且是爺爺留給我的,說不定另有用意。
既然如此,我還是留著吧。
好在這東西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外表很精致,如果不是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里面內嵌頭骨。
因為這頭骨實際上也已經打磨的跟玉一樣光滑晶瑩,只是在我這樣的修行人眼中,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中所蘊含的一縷陰邪之氣。
我把頭骨玉匣放進了床頭柜里,并且上了鎖,然后拿著那張描下來的地圖,又繼續研究了一會。
看著看著,我又發現了一些特殊之處。
這幅地圖,從正面看,畫的是山川無疑,但若是換一個角度,便隱約能夠看出,上面的那代表九條龍的山脈之間,分別有一些節點,用濃墨點出。
仔細看,這些地方儼然有著某種規律,只是一時間我還分析不出,這東西的奧妙到底在哪里。
我翻來覆去地看了幾乎一個通宵,仍然是沒有參破這幅地圖的秘密,但是,這一夜也沒白看,居然讓我把整幅畫都牢牢記在了腦子里。
別說山勢的高低起伏,整個九龍穴的方位布局,就連地圖上哪個地方有節點,節點的大小,我都記的滾瓜爛熟。
天色將明時,我爬了起來,一把火將地圖燒了。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一幅地圖留在身上終究不安全,既然已經背下來了,那還是燒掉安全。
接著,我又重新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我醒了過來,出門想要打水洗把臉,結果一推開門,我就愣住了。
院子里早已被我按九宮八卦的布局排了陣,白天的時候,我只需挪動一個機關,整個陣就開了,如果我出門,或者夜里睡覺,就會啟動陣法。
到時候,任何人都別想輕易靠近我的住處。
可是此時此刻,就在地上赫然有著幾個淡淡的腳印。
有些在開門,有些在生門,其中有一個腳印已經踩在了驚門的位置。
九宮八卦陣本有八門,但我這院子不大,我又懶,于是只用了四門:生開驚死。
因為我這房子是朝向西南的,西南為死門,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只要我移換陣法,那麼我這房子的大門就是一道死門。
這道理也很簡單,誰大半夜沒事跳人家大門
來著必定非奸即盜,反正不是好人。
我這死門雖名字里帶死的,倒也不會真的致人于死地,只是布置了幾個機關,誰要是觸動了,身上多少也得帶點傷。
畢竟現在也是法治社會,我又沒有殺人許可證,做做樣子,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但奇怪的是,這腳印卻完全避過了死門,也不知怎麼進來的,腳印直接就是在生門和開門。
不過,這人雖然避開死門,卻沒躲過驚門。
我扭動機關,移換陣法,然后走到院子一側,看了看地上的那個腳印,以及……地上略帶異味的一片水跡。
看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真是看那幅地圖看的太入迷了,連外面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這個驚門的位置,我放了一個很易碎的那種玻璃瓶子,然后在上面的一棵樹上,掛了一罐子尿。
如果有人走到這里,觸動機關,玻璃瓶子會先掉在地上,碎得稀里嘩啦,以此來提醒我。
緊接著,樹上的一罐子尿就會兜頭淋下來。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注意力一定是在地上的玻璃瓶子上,絕對想不到,自己頭頂還有圣水。
看著地上的一個腳印,我能想象得出,昨夜來的這個人一定十分警覺,而且看破了我的陣法,進門就躲過了死門。
但是,我布置的這個九宮八卦陣,有些地方做了調整,就比如這個驚門,其實應該屬于休門,屬于三吉門之一。
書上說,九宮八卦陣可以倒著排陣,我則是隨機打亂了順序,反正這東西又沒有什麼固定的規矩,好用就行。
所以,昨夜這人猝不及防,自以為他先入生門,再入開門,然后進休門,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我的住處。
豈不知,這里早有一罐子尿在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