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今年上初中了吧"
"王建平聽我說完,當時就急了,斥責道:你什麼意思我家孩子活的好好的,你怎麼還咒人呢!"
"聽到這兒,我心里卻笑了,都已經被戳中了痛點,他還在這兒跟我倆演戲。
"我索性嗔怒道:年是猴年,寅申為對沖,那一年會大喜大悲,你命格屬金箔金命,此命金無力,金寒水冷,傷子嗣人丁。"
"王建平愣了足足半分鐘,吞了幾口唾沫道:神了,真神了!"
"我乘勝追擊道:我好心給你算卦,你卻在這兒故意試探,作為相師,我也是有原則的,青龍廟的錢,我不賺也罷。"
"我沒有理他,轉身要走。
"說老實話,這錢對我挺重要的。
"趕著不是買賣,只有把架子做足了,人家才能越把你當根蔥,否則,他會以為你騙他。
"我故作委屈,連我自己都覺得,好像一位受到委屈的小媳婦。
"見我執意要走,王建平慌了,連連道歉。
"他被我逼的沒有辦法,撲通就跪下了,抱著我的腿,哭著說:幫幫忙吧,如果辦不成這次事兒,我恐怕就沒辦法翻身了。"
"我說:幫忙可以,你給老板打個電話,三十萬,少一分都不行,至于建立青龍廟的事情,我會盡力而為,還有,拆遷的合同我始終沒有簽字,如果做不到,那三十萬就當賣房子了!"
"僅憑一卦讓他肯出三十萬,并不現實,就像以前爺爺說的那樣,他怕我年輕,把握不住,這我倒是能理解,能用上老房子和他打賭,我也是有信心化解此次風水災難。
"王建平當時就打了個電話,得到老板的同意,他問我要現金還是存卡里我把卡號告訴他,到賬以后,我就開始辦事。
"在這個期間,我開始琢磨我們家的風水。
"結果,王建平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幾次欲言又止。
"我心里明白,他是想問卦。看在三十萬的面子上,我讓他有什麼話可以說一說。
"王建平吞了口唾沫,感慨道:其實,我最近想過離婚,可又放不下這麼多年的感情,唉,你說,我這輩子真的沒孩子了嗎"
"他的話讓我的內心一陣唏噓,十八年前,我父親因為心中執念,以借陰生這種狠辣的法門,使我來到這個世上。
"所以說,這人啊,到什麼時候都會有貪念,誰也不能免俗。
"尤其先貧而后富者,那些曾經埋在心底的欲望,會像春筍般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
"我感慨道:王叔,古人都知道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說句不好聽的話,您是小人乍富,德不配位,必有一漏,偏偏這一漏,漏在子嗣,倘若再做缺德的事情,保不準還會發生其他的麻煩。。"
"你說的都對,但是。"他語氣一頓,眼神有著幾分飄忽。
"我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我雖然不如您年歲大,多行善事,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王建平怔在當場,久久不曾移步,我知道他的內心有所觸動,也但愿他不要做傻事。
"事后我也曾了解過,王建平的妻子流產,是一場車禍造成的。
"生死危急時刻,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王建平,讓他得以活下來,妻子雖然保住性命,卻落下病根不能生育。
"十多年來,王建平一直沒有忘本。
"伴隨著事業漸漸起色,心里渴望后代繼承家業的思想逐漸開始愈發強烈。
"我檢查著老宅的遺址,上面被鋪了一層沙子,除了摸起來很濕潤以外,并沒有其他詭異的地方。
"可現在全天氣溫都在零上三十多度左右,別說是潮濕的沙子,就算是小水洼,恐怕也會干涸的。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前腳踏進沙碩,立刻就有一種走進開滿冷氣的房間,十分涼爽。
"我徒手向下挖了十公分左右,潮濕的泥沙,冰冰涼涼。
"除此外,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記得爺爺說地基下面有青龍,莫非問題出在土里或者說,有小鬼害人不成
"王建平問我看出了什麼嗎他打算找鉤機將整個沙坑刨開,然后挖出一條水渠,將水引到下水道里。
"我讓他先冷靜冷靜,目前最重要不是解決水渠,主要是避免再有人出事兒。
"而且,我心里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事兒還沒完。
"現在是正午,天氣太熱看不出什麼古怪,我讓王建平先把這里圍住,等天黑以后,大家集合解決麻煩。
"至于三十萬卦金,如約打入我的賬戶。
"我先把房本地契壓在他手上,錢不是小數目,互相都留一手,也能有個保證。
"時間還早,擔心晚上會遇到危險,我離開工地去準備一些東西。
第10章相門打鬼
"于是乘坐公交車前往市中心上清觀北面的那條胡同。
"每個城市都有一處聚集點,比如我市的大仙兒道士,和尚,算命先生,在這兒都能找到。
"為了籌備夜里沙坑的事情,我特意來上清觀附近尋寶,廟觀兩側的柳樹枝能打鬼,取八只柳枝編織成鞭子,只要懸掛在井口中心,時間越久越厲害。
"我登高摘柳枝,一不小心腳底下踩空了,碰到了旁邊老大爺的卦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