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借條,沒有寫借的是什麼。
"五十年以后,對方拿著借條來取。
"爺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今天的爭端。
"面對空海出言挑釁,出家人也有三分火氣。
"這時,第二位僧人緩緩走出人群。
"貧僧,郝大元,來會會你們這些妖術!"
"此人身材纖細瘦弱,看似平平無奇,唯獨佩戴著一枚頭巾。
"空海退出戰局,旁邊那位女妖款款走出,她穿著皮大衣,濃妝艷抹,走起路來也是花枝亂顫。
"她先是向著僧人拋了個媚眼,一步跨過,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殘影。
"未曾交手,僧人便解開頭巾。
"接著,他竟然露出了一只眼睛!
"連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這僧人竟然有三只眼!
"那位女妖躬起身子,她五官浮現出絨毛。
"待學出貓叫的時刻,屁股后面出現一根大尾巴。
"貓妖!
"而三目僧人卻很淡定,他雙手快速結法印,自他雙手之間突然出現一道藍光。
"法印打在貓妖的身上,將她重重打飛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貓妖原地空翻。
"一躍上了潭拓寺的房頂,兩只鋒利的爪子撕開衣服。
"雪白的身體讓郝大元在內的所有僧人下意識閉上雙眼。
"那貓妖并非趁機動手,她前肢跪地,伸展身體。
"喵嗚!
"唐麟脫口道:兇貓咒日,空海你到底要干什麼!"
"這一刻,那貓妖不斷沖著太陽狂叫,聲音凄厲悲慘,一聲高過一聲。
"空海自信道:貓妖咒日,這潭拓寺內依舊有無辜普通信徒,既然我佛慈悲,請問大師是否還要打下去"
"郝大元遮住第三只眼,他雙手合十退后一步:阿彌陀佛,此局平了。"
"怎麼不打了"
"秦壽左右看看,一臉狐疑,奇怪道:大師,你那可是馬王爺的眼睛,揉不得沙子啊!"
"我拉了他一下:別吵吵,貓屬九陰,以眼耳鼻骨髓血心尾喉九種血祭,每一聲嚎叫都是咒,若是普通人聽見,就會出事兒,這寺里有普通勞工,大師不想用別人的命來斗法。"
"太尼瑪不要臉了。"秦壽氣憤道。
"空海雙手合十:郝大師果然慈悲為懷。"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幫家伙就是想一路平局。
"可就算是這樣,如果平局到底,他們也取不走東西的啊。
"我輕輕握緊了天機符,爺爺你到底留下的是什麼局
"不過,當目光瞧見木村美子的時候。
"發現她也在看我,我的耳邊瞬間傳來她的低語聲:紋彩動云霓,身身水犀皮,店宿乍惶,一陰兮一陽,見君如見書。"
"我們倆距離少說也得七八米,她是以一種秘術將聲音傳遞到我的耳朵里。
"不過,我心里特別納悶,她有啥事兒不能直接說嗎念什麼詩啊
"我心里一陣疑惑,但在空海繼續挑戰的時候,心里也在默念起木村美子說過的話。
"此時候陰陽師又與潭拓寺打了起來。
"不出意外,再度平局!
"這一次平局很離奇,那位陰陽師設下陣法。
"以自己為陣眼,企圖將自己引爆,與潭拓寺僧人同歸于盡。
"明明潭拓寺實力明顯強于東瀛陰陽師,卻因太過善良,被逼平局。
"所有人都為空海的舉動疑惑時,潭拓寺深處傳來一陣平靜的腳步。
"而在腳步后面拖著嘩啦啦的鐵鏈。
"所有人的臉色驟變,就連唐麟也驚愕道:他怎麼還出來了!"
"嘈雜的潭拓寺變得寂靜無聲。
"空海等人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的目光投向潭拓寺深處。
"一位蓬頭垢面的男子蹣跚走來,他身后拖著長長的鐵鏈,亂糟糟頭發讓人看不清模樣。
"在男子身側跟著兩位小沙彌,距離的逼近是他們漸漸清晰。
"我看到兩座巨大的石獅子極其震撼。
"秦壽更是反應激烈,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驚呼道:臥槽,真的是寧無缺,他怎麼出來了。"
"我很納悶,問他至于嗎
"秦壽卻連吞了幾口唾沫,他說你根本不懂,沒見過當年寧無缺到底有多猛,他不僅殺了那次的參與者,還有與寧家一切有仇的家族都遭受劫難。
"秦壽還說,當初他父親與老寧有過爭吵。
"好在寧無缺那天沒找上門,否則,他也夠嗆能活下來。
"此人仿若被鎖住的猛獸,一舉一動似乎都在牽動每一個人的內心。
"可我卻在空海的眼中看到一絲興奮。
"三場爭斗,三場平局。
"號稱十三太保第一的八極門寧無缺拖著兩尊石獅子緩緩走來。
"空海緩緩拍手道:小僧遠在東瀛,也曾聽說過十三太保人魔寧無缺,今日一見,果然氣勢非凡。"
"待其中一位小沙彌跑到方丈近前,被追問怎麼回事
"那小沙彌說,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寧無缺突然推開房門,說出去曬曬太陽。
"結果,他拖著兩尊石獅子便來到大殿。
"面臨最后一戰,若四場平局潭拓寺倒也能接受。
"潭拓寺又派一位僧人,空海說:先不急,最后一場比斗的選手馬上就要來了。"
"什麼!"四周皆驚。
"寧無缺站在人群旁邊,有著一種仿若猛獸般的壓迫感。
"而這僅僅是猛獸被捆縛著,一旦打開,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