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緊張的左顧右盼,他爹滿臉眼淚的說:咋回事,快和師父說說。"
"他兒子告訴我,那天在鄰村喝完酒,路過土地廟撞見以前的同學高博,高博說好久沒見,聚在一起也是緣分,拽著他去附近的一處飯店。
"當時李彪的兒子已經喝高了,還說飯店什麼時候開的,他一點沒印象,不過,他發現服務員長得特別漂亮。
"倆人邊喝邊聊,中途高博出去上廁所,就剩下他和服務員在店里,當時酒壯色膽,竟掐了服務員的屁股。
"服務員故作嬌羞,指了指里屋包廂,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猴急般的跟著服務員走進了小屋。
"他說那間屋子特別黑,一點光都沒有。
"很快,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提到高博的時候,李彪驚呼道:你說的是高老二家的孩子嗎"
"對對對,咋啦"他兒子一臉迷茫。
"那孩子去年就死在外面工地了,你確定沒有看錯"
"他連連點頭,還想再說一些,卻打了個哈欠,告訴李彪他困了,話到一半就暈暈乎乎睡了過去,不管怎麼叫也沒用。
"李彪看著我,臉色很難看,他和老婆抱著兒子開始痛哭。
"回光返照的時間過去,再度醒來,智商將會回到三五歲的年紀。
"我說:先別忙著傷心,命雖然保住,誰又能保證那妖怪不會再來呢!"
"大師說的有道理,可我們完全不知道他說的飯店在哪啊。"老百姓感慨道。
"我問李彪,土地廟除了那個老太太以外,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包括,那個叫高博的人死后有沒有葬在村里
"李彪說:高博是村里的人,落葉歸根,人死了以后都得回村的,不過,那老太太深居簡出,很少看見她在外面,有時候不穿衣服亂跑,我們都怕嚇著孩子,幾乎都躲著點走。"
"記得爺爺以前告訴過我,這世上越是看起來干凈的地方越黑暗,邪魔歪道往往躲在神佛腳下。
"就像是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天使,教師不一定是園丁,白晝下隱藏的黑暗往往更加致命。
"我覺得,法殊寺十二煞尸應該是廟里原有的和尚,后面的人都是背后老板派來的職工看守油鬼。
"這倆地方相距不遠,我問了李彪知不知道法殊寺的事情
"李彪說:那個和們這里的土地廟差不多,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我點點頭,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李彪兒子在昏迷前經過土地廟,二者一定有關系!
"為了斬妖除魔,永絕后患,我說:這樣吧,你去召集村民,帶上家伙事兒找到鏟車,跟我去拆廟!"
"李彪說:使不得啊,以前有人想把那里拆了修路,結果當天就死了人。"
"我說:放心吧,死人和拆廟的關系不大,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里面有別的東西,你就放心去找人,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
"告訴李彪一份物品的清單,讓他們著手準備,撞見撞鬼這件事在農村來說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
"畢竟神鬼怪傳說從古至今都是由鄉土民間流傳出來。
"那天去土地廟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到了,有的膽子小的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有的人喜歡湊熱鬧就距離我近一點。
"此時廟門緊閉,門外院墻有些破損,到處都是雜草亂枝,看不出一點神仙該有的樣子,而廟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古怪的聲音,卻在挑動著大家神經。
"但除了廟以外,旁邊一座漫水橋卻吸引著我的注意力。
"李彪說:先生,東西都備至齊了,您說現在該怎麼辦"
"他左右看看,又低聲說:給加錢也沒人敢推啊,有啥辦法能搞定"
"我指了指橋梁說:廟先不拆,破那個漫水橋,一會兒我要妖怪顯形!"
"聽我說完,李彪連忙搖頭:拆橋干什麼有個橋大家伙出行也方便啊,真要是拆了,恐怕就得趟河了。"
"我停了下來,問他一句話今年這橋死了四個人了吧"
"周圍一下子炸了鍋,更有幾個農婦更像是被我說中了傷心事兒哭了出來。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話,我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
"李彪問我咋知道他說今年從六月份開始,一個月死一個,特別邪門,橋下的水還沒不過膝蓋,可那四個人卻都是溺水而亡的。
"先說說這個橋,橋體青磚搭建,下方四個用青磚壘砌成的橋墩子,整個橋面都布滿了青苔。要說這麼搭建的橋倒也沒啥,只是巧就巧在這個水面居然是池塘,一潭死水散發著泥土的腐爛氣味兒。
"麻衣相地術稱呼此橋為天罡十二地煞落四局,通俗點叫過尸橋,傷青龍破白虎,尤其斷橋更是沖玄武。
"下方的四個橋洞子很像是古時候用來存放尸體的停尸洞。
"不過事無絕對,此橋若是搭建在旱地,倒也是大吉大利。
"現在遠觀此橋像牢籠,更有句俗語講四洞喪橋安水上,不是生病是哭喪
"聽我說完了,李彪也不在出言阻止,大手一揮,開始拆吧!
"于是乎,鏟車浩浩蕩蕩的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