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間,我腦海全是林茹那天離開的樣子,后勁兒真的特別大。
"可我命犯五弊三缺,還沒有解開宿命的詛咒,更是沒有辦法娶她為妻,就算如此,我也不允許有任何人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憤怒的情緒讓我不由地激發法咒,掌心血液蒸發,包廂內彌漫了一股臭氣。
"幾乎所有人都眉頭一皺,尤其用槍托砸我的那個人,他的眼神開始渙散,緊接著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滾,兩只手緊緊的掐著脖子,口中發出類似野獸的聲音。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眼,可蔣先生卻在一旁哈哈大笑:真是妙啊,妙啊!"
"隨后那倒在地上的保鏢臉上開始冒出紅點,血點越來越大,最后像是燒開了水的氣泡似的咕嘟咕嘟的爆裂,很快,那人就已經滿臉鮮血,模樣極其恐怖。
"天師府神術雖然是浩然正氣,可我爺爺不僅擅長麻衣派相術。
"從小他教我義公山錄,其中最為詭異者則是關于壓勝術"和魘勝咒"。
"爺爺曾告訴我,壓勝術用于救人不可害人,害人必遭因果報應。
"魘勝咒只可傷人不可殺人,否則必遭肢體殘疾之苦。
"前者我多用于幫助他人識破法術,魘勝咒卻一直不敢亂用。
"我知道謝龍一有天聰,他聞到了我身上有天師府的味道,可天師府異姓不傳之法,哪怕身處異國他鄉,我也不敢妄用。
"我不停念咒,掌心流淌出的鮮血逐漸結疤,化為干涸的血漬。
"忽然間,蔣先生把槍對準了我,眼皮都沒抬的說: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停下來,我就打死你!"
"一!"蔣先生聲音很大,同時砰的一聲,槍響了。
"子彈是擦著我的額頭飛過,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而他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槍走火了,我們繼續。"
"我二指并攏,吹了一個散"字。
"房間內那股腐爛的味道隨之消散,那位保鏢同時也停止了掙扎,可他的面部卻已經被我徹底毀。
"我陰沉道:我不管東南亞的法師是否會被金錢權利所奴役,但華夏正道絕不會成為他人鷹犬,你若敢動她半根毫毛,這人就是你的下場!"
"蔣先生輕哼了聲:以前給我算命那個師傅告訴我,只要不是鬼,不是仙,就會怕這個。"他指了指槍,瞪著眼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看是你的法術快,還是我的槍快。"
"那槍又一次對準了我,氣氛瞬間凝固了,如果對方開槍,我絕對避無可避。
"除非能有青龍圖在手,拼命時,我放出畫中青龍,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但青龍也會被天劫所傷,甚至有可能再也無法恢復。第二種方法借助五雷號令,給我畫符的時間,引出驚雷,震散他們的魂魄。第三種方法是虎符陰兵,甭管蔣天勝帶多少人,也沒用。
"可現在最尷尬的是,這三件法術,我哪個也用不了。
"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祖師爺在天之靈也沒辦法救我,如今終歸是求神不如求己。
"我沉聲道:好吧,我答應你,你若敢傷林茹,我就算拼著因果報應,也絕不饒你!"
"蔣先生聽后把槍收回的笑了,剛剛凝固的氣氛一掃而空。
"隨后他哈哈一笑:這才對嘛,大家一起發財,你幫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我要一百萬!"
"可以!"蔣先生回答的很痛快。
"索要錢財也是為了能讓他安心,這種江湖人性情多疑,我露出魘勝咒的這一手,雖然獲得他的忌憚,可終歸只是暫時的,只有讓他認為我有欲望,才方便被他控制。
"那個滿臉血泡的人被一些保鏢抬走后,他又客氣的將我和謝龍一重新引到了沙發前坐下,重新打開檔案袋,把照片和資料擺好。
"照片當中是一位穿著花布衫的光頭肥仔,蔣先生告訴我們,此人叫齊云海,有兩家翡翠行,掌握著緬甸的翡翠礦坑,他們兩個都是華人數一數二的幫派。
"隨著零五年之后翡翠被國內商人炒高,原石價格一路瘋漲,蔣先生抓住了商機,帶領一大波弟兄開了幾個翡翠礦。
"當時東南亞不太平,礦坑基本上都是誰搶到歸誰。
"無數亡命徒今天紙醉金迷,明天就成了刀下亡魂。
"齊云海也發現了這個商機后,趁勢也開始搶礦,當地亂作一團。
"而齊云海是中暹混血,背后有暹羅佬支持。
"蔣天勝和他有了利益沖突,雙方也是互有勝負。直到半年前,蔣天勝搞到了一處好的礦源,再加上仰光剛建設的賭場,引來風水師布局,險些丟掉性命。他還說,他非常懷疑自己收來的兇棺,也是齊云海故意設局。
"前段時間他在電話里的暴怒,就是又有一處礦坑被齊云海給搶了,據說挖出一塊兒帝王綠的翡翠原石,齊云海一夜之間賺了上千萬。
"蔣天勝說:他明天來內比都,你看看需要提前準備什麼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我細打量了一圈資料說:齊云海的生辰八字,如果弄不到時辰,年份生日也可以,一件被刀捅死過的女人衣服,一件溺死的男人穿過的衣服,還有齊云海的血頭發精液都可以,再要一個泥壇子,壇子里面要放上蝎子蛇蜈蚣蟾蜍蜘蛛,再用八十歲的女人沒洗過的紅內褲封在壇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