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兇棺給我。"
"要它干什麼"
"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告訴他,龍棺內藏有的兇物很強大,倘若真到拼命的時候,只好借助棺中兇物去對付那位茅山道士。
"他不僅怕死,還多疑。
"當初我曾告訴過他,龍棺需要埋在寺院的西北角,可他并沒有照做,所以說,從一開始他并不信我。
"蔣天勝急忙交代手下去取龍棺,而后又派人將我送到醫院救治。
"當他想收回法器的時候,我告訴他,對方已經摸清楚我的來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動手。
"如果遇到突發狀況,別怪我沒有準備。
"他害怕被那位道士暗算,就派獨眼龍帶幾個人,對我們倆全天候的貼身保護"。
"接著,蔣天勝笑著對四姐說:老婆,我這一輩子早就活夠本了,若是哪天不小心死了,你就該改嫁改嫁,財產都歸你,但是,你得幫我弄死這個小子身邊所有人。"
"放心吧,我早就調查了,那姑娘還是個高材生呢。對了,他父親叫林中軍,也做過翡翠生意,以前和老汪還有過合作。"四姐說。
"我咬著牙,心里暗罵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這時,蔣天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小伙子,我這輩子最喜歡與高人打交道,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說:失望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能已經死了。"
"蔣天勝也哈哈一笑:要不是我活了,你現在已經死了。"接著他又安撫我說:咱們以后就是自己人,替我干掉那個齊云海,我放你們走。"
"希望蔣先生遵守承諾。"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實話,我也是見過閻羅王的人,明白這世上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可像蔣天勝這樣的人,跟他提起閻王爺,恐怕與放屁沒什麼兩樣。
"在醫院包扎那天,我和謝龍一在病房,終于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我問他,那位降頭師怎麼不出手
"謝龍一小聲道:已經出手了。"
"什麼"
"蔣天勝身上煞氣重,不好下降頭,而我那位朋友已經對他身邊的人下降,之前你在斗法的時候,我的法器探測到他已經出手了。"
"說到一半,獨眼龍走進來。
"之后他始終緊跟著我們倆,包扎完了又開車把我送到蔣天勝身邊,期間我找時間也畫了許多符咒,而蔣天勝確實很忙,有的時候不方便帶著我,就會讓我在外面的車里候著。
"這種生活一連著就是好幾天,我始終都在琢磨著該怎樣解決后顧之憂,光殺了蔣天勝不夠,還有他媳婦也不能放過。
"謝龍一說,他的朋友已經開始施降了,過不了幾天應該會有機會逃出去。
"我現在不能寄希望于素未謀面的降頭師,如果沒有機會,我就自己創造機會!
"有一天跟隨蔣天勝去了一棟別墅外,他只帶了兩個保鏢進了小區,把我與獨眼龍謝龍一留在車里。
"我遞給獨眼龍一支煙說:來一根兒吧。"
"他接過去點燃,深吸了口氣。我坐在后座的位置,看到獨眼龍那高聳的后腦勺竟有昆侖奇峰骨"。
"我所學麻衣相術分皮相骨相。
"皮相會隨著你年齡增長改變。
"就好似有的人面慈,有的人則是一臉兇相。
"有的人越老越慈祥,有的人越老越兇惡。
"骨相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甚至從一出生那天就注定了。
"就像一句老話講,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
"人若有傲骨,就算被迫低頭卻依舊保持節度,身處寒風絕境,同樣不會仰人鼻息。
"昆侖奇峰骨"在后腦海正部,其骨上尖下闊微長而雄突有勢。
"骨頭越大,權力越大,心性越穩重。
"相反奇峰骨越小,越好勇斗狠。
"他雖有奇峰骨,可雙眼陰狠,露出一股邪氣。
"而精神和骨骼就像兩扇大門,一生的命運就像深藏于門內的各種寶藏物品。
"他這樣的一身邪氣又狠辣的骨頭,大門里必藏有殺機。
"我讓獨眼龍把謝龍一支開,去另外一臺車上。只剩下我與獨眼龍單獨相處,我主動與他搭話:華哥,今年多大了"
"怎麼你要給我算卦我可不信這個。"他呵呵一笑。
"那你信什麼"我又問。
"他在腰間拿出一柄手槍,拍了拍說:我只信這個,它可是能把活人算死,分秒不差,你行嗎"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摸了摸手中兇棺。
"棺材里面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對我有大用。
"華哥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敲了敲車玻璃,繼續說:你雖然能把活人算死,但你能把自己算成他麼"
"沒給他機會,我繼續說:人要不信命,就得學會逆命。你天中塌陷,早年家庭貧困,父親應該是在歲去世,母親健在,但月角有移位,多半是母親改嫁了,兒時多磨難,三十歲印堂帶殺,雙目含煞,如果不趁早放下刀,早晚會有殺身之禍,最主要一點,是你的后腦有奇峰骨!"
"我最后的話故意加重,而那獨眼龍也不動了,他叼著煙沒有吸,半晌后忽然笑了,看著窗外說:迷信,不可信。"
"就他的態度來說,我知道剛才說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