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好似囂張慣了,他剛湊近,我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是狠狠一拳,將對方擊昏。
"之后彎腰撿起了鈴鐺丟給了櫻子:鈴鐺里面發聲的圓珠,是用逝者眉骨磨成的,不信你打開看看,看完了就知道我昨天說的是真是假了。"
"她握著金色的小鈴鐺神態有些陰晴不定。
"我也明白,如果讓一個從不信鬼神的人,變得相信這個世界上既有鬼神又有邪法的存在,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所以,我沒再多言,畢竟事實勝于雄辯,誤會解除了就是好事。
"看著滿屋子人,我也挺擔心的,畢竟我的身份太過敏感,萬一引來警察可就麻煩了。
"我指著地上的人說:昨天忘了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想做什麼不軌的事情難道還會踹門進去麼還有,這個小個子是誰啊"
"她不冷不熱道:一位漁老板家的大兒子,始終追求我。"
"我故意學她昨夜動手的樣子,又說:看你動作那麼瀟灑,我記得小時候玩過一款叫忍者龍劍譚的游戲,和你很像。"
"談話間,我簡單檢查了這位富二代,他身上除了鈴鐺以外,什麼法器也沒有。
"湊巧門外又進來了一群人,里面站著一名三十出頭,穿著寬松肥大的衣服,戴著六枚骷髏銀戒指的男子。
"他渾身上下鬼氣森森,視線停頓了幾秒鐘與對方彼此互相打量。
"櫻子向后退了幾步,到了我的身側。
"我安慰道:放心好了,在你家又吃又喝的,總不能讓人欺負雄哥的女兒!"
"男子與我對視三秒,微微一笑,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徑直走過去,麻衣派百試不爽的奇門局隨我第一步便已經開啟。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在周圍那些普通人動手之時,我就像泥鰍般讓他們無從下手。
"三拳兩腳的解決掉所有人,接著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走你!"
"我用盡力氣,把他重重摔到墻角,說道:看到沒有,他就是罪魁禍首,昨天夜里對你下鬼降頭,如果不是我在這兒,你就完了。"
"男子有些不服氣,又一次撲過來。
"結果,這回沒等我動手,櫻子如鬼魅般的身法竟到了男子身后,一記手刀將他撂倒。
"其實所有與鬼神打交道的人,都會擔心被惡靈反噬,他們會在皮膚上紋出辟邪驅鬼的經文。
"因此我剝光了青年的全身,而被我打倒的青年只不過是紋了一條脊柱而已,顯然是法力不到家。
"倘若功力淺薄,紋了降魔咒,恐怕不出三天就能被咒法生生的壓死,這一點與咱們華夏講的紋身規矩相差不多。
"一共搜出了六個香囊,九個銅牌,打開銅牌蓋子,里面夾著小孩兒的黑白照片,非常詭異。
"櫻子又偷偷拿出一些淡藍色的小藥丸分別塞到每個人的口中。
"我問:你給他們吃的什麼東西"
"一種我配制的毒藥。"櫻子語氣冷,這種毒短期不會發作,但過了一周后會跟隨人的氣血強弱分別死亡。"
"我與這些人沒什麼深仇大恨,犯不上抬手就取人的性命。
"可一想起自己正在面臨的通緝令,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櫻子年紀輕輕,冷酷的眼神,嫻熟的手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她不僅擁有一雙異瞳,還精通暗殺制毒這種非常手段。
"我想,她或許比我還需要隱藏身份。
"屋內的那些人被我們相繼叫醒,然后轟出了家門。
"但櫻子提醒我,最好扮演啞巴,否則滿嘴的東北味兒開口太扎眼了。
"尷尬地笑笑,這個我是真沒辦法。
"就這樣,我在雄哥家生活了一個星期,那位被趕跑的青年再也沒有來鬧過事。
"有一天,趕上臺風。
"按照正常時間,雄哥應該已經靠岸了。
"可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櫻子他們一家人很著急,我索性跟著櫻子一起去接應。
"我倆穿著蓑衣,頂著雨到了海邊,雄哥一身狼狽,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緩緩走來。
"風雨交加,雷電爍爍。
"雄哥背著一個包裹,眼神惶恐。
"我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雄哥哭著說:船沉了。"
"我攙扶著他:錢花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人能活著回來就好。"
"原來和雄哥一起打魚的有五個人,大家在靠岸之前,船被浪花拍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猜想,總覺得雄哥有些神經兮兮的。
"他一進門就問:惠子在家嗎"
"妻子說:剛進房間,你怎麼了"
"雄哥也不回妻子的話,急匆匆進了房間,連濕漉漉的衣服都沒換便把門推開,他激動道:惠子,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夢"
"當時惠子特別奇怪,還說自己沒有睡覺,哪里來的奇怪夢境。
"雄哥像松了口氣,他鬼鬼祟祟,像是有事情瞞著我,當然,我這人也不太喜歡湊熱鬧,主動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雄哥他們一起打漁的幾個伙伴紛紛活了下來,這件事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奇怪的是,雄哥非但沒有因為漁船的損毀傷心,反而十分興奮,更像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
"僅僅隔了兩天,雄哥竟然去市區買了一輛奔馳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