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不是繡花鞋出問題了"
"都怪我當初沒聽您的話,快,咱們上車再細聊。"陳朗說。
"既然答應救人,我也沒再過多虛偽做作,大大方方地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接過了香煙,隨手點燃后,他腳踩油門飛一般地離開了。
"路上,陳朗講起他找我的原因。
"他們會長特別喜歡華夏傳統的老物件,自從拍賣行一別過后,他打算將繡花鞋送給會長。
"結果他把鞋子交給保姆打理的時候,那保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穿上繡花鞋,隨后在她身上發生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第241章詭尸
"穿上繡花鞋的保姆像是變了個人,不僅僅癡癡傻傻,還要手舞足蹈,甚至磕頭拜天,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僅僅折騰了一天,人就斷了氣。
"尸體到了醫院檢查,大夫說是心衰而死,可保姆一個月前做過體檢,身體并沒有任何毛病。
"起初,陳朗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偶然而已,可在第二天,家中新來的保姆夜里上廁所,看到一位年輕女子吊死在客廳,她當場被嚇出精神失常。
"連出了兩件事,依舊沒有引起陳朗的注意。
"他將繡花鞋送給會長的那天,很湊巧會長的孫女也在。
"福清會的會長姓吳,六十多歲,在當地很有威望。
"可我們內行人能看出這雙鞋是給死人配冥婚穿的,但普通人看起來,最多只會認為是古董鞋子罷了。
"沒想到,吳會長的孫女出于好奇,竟將鞋子穿上了。
"小丫頭當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在家里面瘋瘋癲癲,又唱又跳,還會跪地祈禱。
"與那出事兒的保姆如出一轍,吳會長把陳朗叫來詢問緣由。
"得知這件事過后,陳朗回想起我說過的那些話,他聯系我幾日,恰巧美子忙于別的事情就沒搭理他。
"陳朗又追查到陳文靜二人,除了得知鞋子是墓坑里盜出來的古董,其他的一概不知。
"吳會長的孫女一天不如一天,家人找遍了東京的法師,始終沒什麼效果。
"直到有一位日蓮教"的禪師瞧過之后,告訴吳會長準備后事。
"但福清會這些亡命徒哪里肯干,威脅法師不幫忙,他就放火燒了廟門。
"禪師迫于壓迫,請了一尊神像放置在女孩兒的閨房中,他說:這麼做無非也是艱難維持,至于能堅持幾天就不好說了。"
"禪師走了之后,會長也沒為難他。
"孫女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如今已成皮包骨頭。
"陳朗要是再找不到我,會長不會饒了他的。
"所以見面時他才會特別地激動。
"我們倆穿梭在城市之中,下午趕到了一棟獨門獨院的洋樓,周圍站著的都是西裝革履的黑衣人。
"望著眼前的三層小樓,我感覺他大約得有七八百平的樣子,國風古樸裝修。
"院子里站了大約十幾人,氣勢十足,他們皆穿唐裝,衣服刺繡的顏色都不一樣,唯一相同點均統一在左胸的位置刺上福清二字。
"陳朗為我引見會長的兒子吳念國,人群有了議論聲,有人說,怕我是其他幫會派來的奸細,要不然怎麼提前會知道鞋子有問題還有人說我是外人,不可靠。
"陳朗卻怒了:都特麼閉嘴,就算是想害會長,誰會找一雙女人的鞋子"
"這一句話懟得四周鴉雀無聲,給我感覺,福清會的內部也并非一片祥和。
"吳念國神情憔悴地說:家父年邁,受到這樣的打擊一時病倒,現在小女已經不省人事,所有的希望全在大師身上了。"
"救人如救火,先看人再說。"我忙說。
"對對,先救人。"陳朗從旁附和。
"要我看,他是怕我將那天的事情都說出來。
"畢竟我勸過陳朗,他不信邪引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被吳念國全部知道,難免會遷怒于他。
"跟著上了二樓,女孩兒的房間里聚了很多人,西醫中醫都齊了。
"我第一眼看女孩兒,發現她頭頂的天燈被拔了個干凈。
"見她仍然穿著繡花鞋,我問起為什麼沒有脫下
"吳念國嘆了口氣:脫了,可脫了以后她完全失去理智,還會拼命自殘,只有穿好了人才會安穩,在東京的各大法師我們也都拜訪過,可清明神社的陰陽師只為本國人服務,給多少錢也請不動,唉!"
"我走上前,打量女孩兒的五官,頭發掉了大半,面部發青,眼窩凹陷。
"渾身上下瘦得也僅剩下了皮包骨,要不是心臟監護儀的聲音,根本無法確定對方是死是活。
"接著,我替女孩兒診脈。
"脈搏也是陽氣源泉,而山醫命相卜"五術不分家。
"其中相術"會通過氣色脈搏來判斷對方的運勢和撞邪程度。
"而人的脈搏分陰陽,陽脈看人體五行,辨別經絡氣血,陰脈則診三魂七魄,哪里受損治哪里。
"診脈過后,發現邪氣早已侵入三魂七魄,隨時都有可能會斃命。
"心里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首先得搞清楚病因才行。
"為此我列出一個單子,讓他們按照單子上的東西準備一下,接著,我要求見一見陳文靜那對兒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