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被嚇得失控,撿起一把消防斧子劈過去,可櫻子并沒有做什麼,小鄧竟然腳底下虛浮,人好像被什麼東西重擊,失去了意識,直接就趴在甲板上。
"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是螢火蟲做的!
"有一只小蟲子接近了小鄧,熄滅時鉆入到他的鼻腔里,然后他整個人就不行了。
"我趕緊走了過去,一看,小鄧臉色寡白,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我說:別鬧出人命,他也是因為害怕。"
"如果再對我不敬,下回就沒這麼好運了。"櫻子拿出一粒小藥丸塞到小鄧的嘴里,眨眼的工夫,有一只指甲蓋大小的蟲,順著小鄧的耳朵爬出來,他的呼吸也隨之平穩許多。
"可就在氣氛陷入死寂之時,飄飄蕩蕩的漁船自己動起來!
"老張看了眼桅桿上的風向標,滿眼驚恐道:這這船怎麼逆風而行!莫非莫非是鬼行舟"
"老張見多識廣,他匆匆跑出駕駛艙,到了甲板前撲通"就給惠子跪下了,連連磕頭道:多謝救命多謝救命,老祖宗說過,人行路,鬼行舟,迎風趕路過黃泉,逆水行舟渡人間啊!"
第272章遇險
"老張的一番話讓我挺意外,他一個連禁忌都不當回事的老船油子,竟然會給惠子跪下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路上人死歸陰曹地府,水中溺死歸幽冥水府管轄。
"其中去黃泉路,會逆風而行,時時刻刻被風沙吹眼,讓人步履艱難。
"另外一邊,通往水府的路是逆水而上,什麼時候船停了,就代表到達了目的地,死者也就回不去了。
"所以,老船員都認為是水鬼在拖著船舶獻給龍王爺,如果不及時求助,就會死在海上。
"我現在的處境也挺尷尬,正所謂神佛不渡海,五仙不過江,人在海上漂浮,腳下五根,左右無靠,無論驅鬼禳鎮,還是道家法咒,都會被水府限制。
"我想不通,惠子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八歲小女孩,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逆水行舟
"這也太詭異了!我悄悄趴在船邊,以觀神術窺視,沿著船底有著密密麻麻的鬼手,正是它們拖著漁船緩慢前行著。
"聯想櫻子古怪的舉動,此時,在我眼里,這對姐妹倆絕對不簡單,尤其,唐澤雄一夫婦死后,二人表現得冷漠,好似陌生人一般。
"如果是在陸地上,我或許還有點底氣,可惜現在是船上,茫茫大海,再不靠岸的話,最多三天缺水,我們都死在船上。
"惠子坐在船頭,兩只小腳丫蕩啊蕩的,像是在看著風景,可如此詭異的現象早已讓老張他們三人嚇破了膽。
"櫻子這時冷冰冰地說:天亮以后,我們會靠岸的。"
"老張連連磕頭,然后慌慌張張拽著小鄧和劉小二走到船艙。
"鬼行舟在緩慢漂浮著,倘若不是船底那些猙獰的鬼手,如今也是不錯的風景。
"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的時候,我主動問櫻子:大家相識一場,又一同出海,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我們有過約定,我不問你,你也不要打聽我,等找到仙山,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櫻子依舊回答得很冰冷。
"我指了指惠子:你們是不是姐妹"
"與你無關。"櫻子語氣不善。
"媽了個錘子的,按照北方的方言,她這人酸性"。
"屁大個事兒就掉臉子"。
"我發誓,等解決了度鬼經,大家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愛咋咋地。
"忽然,惠子緩緩轉過頭,她天真爛漫的眼神非常清澈,惠子說:大哥哥,惠子要回家,回我真正的家。"
"家"我怔在原地,莫非她指的是仙山
"可當我還想問幾句,被櫻子攔在彼此中間,看著她那張臭臉,也只好轉身回去到船艙,剛剛經歷的事情,讓大家心有芥蒂,而且都特別疲憊,彼此間也沒有交流。
"等到他們瞇了一覺,體力和情緒都恢復的差不多,幾個人圍著我問東問西,很遺憾,我對櫻子和惠子的了解也是個謎。
"見老張叼著旱煙,臉色十分凝重,我主動問道:老師傅,我看您之前說鬼行舟,又為什麼要給她跪下磕頭"
"你們倆當真不熟"老張追問。
"當我點頭承認之后,他方才嘆了口氣: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你就是給我多少錢,我也不來啊。"
"老張,你給我講講,那倆娘們到底是不是人啊鬼行舟這種事,我長這麼大都沒聽過。"劉小二感慨道。
"老張深深嘬口老煙袋,疲憊道:我十八歲出來跑船,也知道一些邪乎的事情,明白船上有女人會招來臟東西。"
"你開始不是說,女人上床是封建迷信嗎當初我說攆她們走,你就不信,現在自己倒是改口了。"小鄧還不忘了諷刺。
"我哪知道這孩子這麼邪門啊!"老張搖頭嘆了口氣,我年輕的時候在海上漂,就聽老師傅們講,有一種小孩子能招鬼,就是在暴風雨夜生下來的女孩兒!"
"這事兒是改革開放以后,有一艘貨船去南美洲進魚類產品,因為路途遙遠,當時有個姓李的船員偷摸帶著小媳婦登船,把頭發剪了,扮成男人的樣子在船上生活,倆人狗扯羊皮,到了晚上就湊到一起,時間長了,這女人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