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神,這個辦法真好啊。
"肖啞巴本來就是個老光棍,過來給他介紹對象,沒理由不開門吶。
"但是,我們還搞不清楚屋內另外一個人是誰,萬一那個被他叫媳婦的女人要挾孩子,我們會非常被動。
"所以,當前的處境非常艱難,只能等到肖啞巴把門打開。
"郝大寶見屋里沒動靜,又喊:別睡了,我知道你在家,快醒醒,一會兒晚了,人家姑娘該走了!三十歲的黃花大閨女,現在可不好找啊,你老小子就別抻著了,沒啥可裝的,快點。"
"咚咚的敲門聲持續著,我和秦壽不由地緊張起來,就等著他開門。
"至少有三分鐘過后,木門傳來吱"的一聲,緩緩打開了。
"肖啞巴手持柴刀,眼神如狼一般,掄起來就要砍郝大寶,幸好我和秦壽早有準備。
"由我第一個動手,掐住他的手腕,秦壽第一時間沖進房間,很快,他傳來一聲驚呼:臥槽,這尼瑪是啥玩意兒!"
"我當即捏斷肖啞巴的胳膊,把人丟給郝大寶制服,緊跟著沖進去一看,好家伙,烏漆麻黑的房間內,拉著厚厚的窗簾,床頭點著兩根白蠟,燭火微弱,照著床上有一具詭異森森的白骨,它身上蓋著紅色喜字的棉被,頭骨長滿了亂糟糟的頭發,這一幕,就連我也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二柱子的孩子躺在襁褓之中,沒有聲音,這一幕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趕忙上前去抱孩子,結果,我剛把小孩子抱起,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而那一具死去的女人骸骨竟然動了一下。
"二柱子接過孩子,嘩嘩掉眼淚。
"肖啞巴咿咿呀呀地開口,發不出半點聲音,此時我看得特別清楚,空洞的喉嚨里,舌頭從根兒上就斷了。
"既然如此,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床上的骷髏剛剛有所異動,我用斷劍緩緩掀開他的被子,一只顏色漆黑的蝎子,它足足有野貓大小,豎起來的尾鉤寒光閃閃。
"我第一時間大喊道:大家快退出去!"
"那蝎子與我對峙,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腥臭的味道,吸入鼻腔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
"好在其他人相繼退出去,那黑色的毒蝎豎起尾針要扎,斷劍殘缺的部分忽然冒出一道白光,打在蝎子的背部,清脆的響聲傳來,蝎子頓時鉆入到被褥底下藏匿,緊接著,就是一股綠煙,順著被子的縫隙向外涌出。
"我也不敢戀戰,主動向外逃了出來。
"這時我才感覺到皮膚一陣火辣辣地疼,撩開衣服,大面積的紅腫險些要了我半條命。
"我說:孩子沒事兒吧!"
"沒。"剛說出一個字,二柱子頓時傻眼了,哭著道:你們快看,這孩子的嘴巴怎麼紫了。"
"我意識到不妙,檢查小孩子的眼皮,驚呼道:糟了,他中毒了。"
"二柱子聽我說完,頓時嚎啕大哭。陳師傅,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啊!"
"蝎毒太過霸道,剛才我只不過是沾上半點,就險些毀掉皮膚,這孩子卻在骸骨旁躺了那麼久,現在恐怕是兇多吉少。
"秦壽郝大寶都沒說話,只是盯著我,顯然我的一句話足以宣判他的死刑。
"身旁一聲歇斯底里的吼聲吸引了我們的目光,只見肖啞巴跌跌撞撞跑回屋子,一只大毒蝎爬到他的肩膀,一口咬在肖啞巴的喉嚨,大口大口地吮吸著鮮血,原本漆黑的模樣,瞬間變成紫紅色。
"我深吸了口氣,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倒也提醒了我。
"我早已與法顯舍利相容,又在瀛洲仙山悟道,既是龍骨之軀,又是北斗轉世。
"而氣血是一身法力的根基,想到此處,我用那把斷劍劃破掌心。
"刺痛感使我頓時吸了口涼氣,把手放在小孩子的唇邊,別動,我的血能解毒,讓他喝下去。"
"小孩子好似勾起了求生意志,張開嘴,就好似正在吮吸著奶嘴。
"不一會兒,他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二柱子哭著道:謝謝師父,您就是我二柱子的救命恩人,我給您磕頭了!"
"擔不得!"我趕忙阻攔,這孩子還沒有痊愈,蝎毒入了心肺,我只是幫他暫時緩解,還需要捉住那毒蝎,以他妖丹來化解奇毒。"
"天生萬物,不僅人會結丹,像佛家的舍利,道教的氣海丹田都是一身法力的凝聚。
"動物同樣也可以,比如成了精的蜈蚣有定風丹,活過六十歲的狐貍有火云丹,就連居家常見的牛有牛黃,狗有狗寶,雞同樣有雞寶,這些東西皆屬內丹。
"關于這些天靈地寶也有一句諺語,狗寶黑,牛寶黃,尸參娃娃睡紅床,地白龍,驢蹄中,百尺蜈蚣定黑風,通靈毒蝎尾上鉤,尸骨髓中鉆紅蟲,大道天靈自然中。
"我看了眼木屋,郝大寶氣憤道:瑪德,等會兒我回去喊人,讓他們把房子給點了,就不信燒不死那畜生。"
"等一下。"我連忙喊住他。
"陳師傅,還有什麼吩咐"郝大寶客氣道。
"我看了眼四周的格局,這里絕非適合毒蟲滋生,回想其余五毒發生的意外,蟾蜍是我殺的,另外幾個都是偶然出來,立刻莫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