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璇很緊張,你說,她會不會冒充去接寶蛋放學啊"
"這個你多慮了,她是以自身下咒,無法走出這間屋子。"解釋了幾句之后,心里思索著她是靠什麼東西下咒的呢
"之前又有公雞自殺的事情,很顯然,這東西有著強大的煞氣,否則也不會把公雞逼瘋了。
"至于蠱咒,歸根結底還是一種很陰損的法術,必然會與陽氣相悖,于是我想到一個大膽的方法,和歐瑾璇一起將里里外外都拖了一遍。
"看著光滑的地磚表面上那些沒有干涸的水珠,她擦了擦汗水說:你說咱倆過來解決兇宅,結果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衛生,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自信道:不要懷疑我的實力,你就瞧好吧,等會兒我便讓那怨鬼無處遁形。"
"其實我的原理很簡單,利用風水"二字,水化成氣,但凡陰氣重的地方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有的是干涸較慢,也有發霉變快漲毛的。
"做完了這一切,只是靜靜等待,僅僅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房屋所有被擦過的地方已經全部晾干,唯有餐桌周圍的五把椅子浮現出水漬。
"我記得打掃之前并沒有擦過椅子。
"趕忙讓歐瑾璇站在一邊不要動,我走到圓桌近前,一共有六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是沒有水漬的。
"接著我告訴歐瑾璇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現在太陽已經落山,只是暫時沒有黑天罷了,我在桌上點了一根蠟燭,當房間的窗簾拉上,光線變得非常灰暗,微弱的燭火搖曳著淡淡的光輝,那張普通的圓桌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大量的尸斑。
"我坐在唯一沒有發霉的椅子上,透過燭光,看到桌前坐著五個人,他們穿著灰褐色的衣服,臉上的血管凸顯猙獰,猶如被萬條蜈蚣爬過,睜大了眼睛,灰色的瞳孔十分空洞,簡直就像是個木偶一般。
"旁邊歐瑾璇忽然說:你這是看到了什麼,怎麼連眼睛都不眨。"
"別過來,站在原地不要動。"我急忙說。
"歐瑾璇也嚇了一跳,她不知道,其實就在我的桌前坐著一位奇丑無比的女人,長著一張面餅臉,小眼睛塌鼻梁,滿嘴參差不齊的齙牙,尤其身材臃腫,上下一邊粗,就好像一個放大版的水缸。
"我和那又老又丑的女人坐在對面,中間隔著燭火,她眼神怨毒盯著我,并沒有張開嘴,可我卻清晰地聽到她沙啞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來我的家,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否則我一定會殺死你們來陪葬!"
"我說: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以蠱蟲施法,將靈魂困在宅子里,不生不死,如今還大言不慚想要害人,莫不是真以為天底下沒有人能收得了你嗎!"
"說完,我猛地一拍桌子,多羅禪經"的加持,讓我身體浮現出一道金光。
"與此同時,桌前其余的四個厲鬼轉頭看向我,眼窩里向外鉆出一個又一個黑蟲,眨眼間整個圓桌就已經密密麻麻浮現了一大片。
"我耳邊縈繞著丑女人的咆哮聲,你們男人都是騙子,是混蛋,只愛漂亮的面孔和身材,為什麼我已經這麼漂亮了,你還是要背叛我!"
"我真不知道道她到底是哪來的臉,居然敢說自己長得漂亮!
"當然,若她真的受冤屈而死,化身厲鬼,從本質上我也會同情她,甚至會幫她想辦法,以我陰曹地府鬼帥的身份,帶她過陰并不難。
"可丑女人不同,她已經將整間屋子下了毒咒,就算她害死了歐瑾璇,未來也依舊會繼續害人,什麼時候靈魂強大到可以去墮胎重生,才會停止。
"所以,今日我定留她不得!
"婦女面目猙獰,瞪起細小的眼睛,十分地駭人。又用著一種十分怨恨的語氣罵道:這是我的家,你若敢插手,我現在就要你身邊的女人不得好死,碎尸萬段!"
"蠱咒本就是以強大怨念催生的詛咒,她有這般怨氣也是我能料到的,連一些個化生道妖鬼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呵斥道:虛張聲勢,也不照鏡子看看你又老又丑的模樣,今日我定留你不得!"
"話音剛落,我猛地拍下桌子,以雷指點向女子,氣沉丹田,配合達摩七十二絕技獅子吼怒發雷指。
"桌上的蠟燭被陽氣催動,火苗沖天而起,桌面黑色蠱蟲在同一時間化為灰燼,至于那位丑女人臉上被我打出一個大洞,可讓我沒有料到的是,那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居然一點點恢復了。
"要知道雙眉之間也叫命門,無論是鬼還是人,這地方都主宰著生死氣運連心眉毛壓運氣。
"她雖然被我傷了,可沒有逃走,反而用力捶下自己的腹部,一大口血污向我噴過來。
"還真沒想過斗法的時候居然會吐唾沫,那血污摻雜著蟲子,有著一股腐爛的臭味兒,我當時就感覺渾身一冷,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向后倒下,饒是如此,也被血污沾在身上。
"奇怪的是僅僅打了個寒顫,就連衣服都被灼出個大洞,身體卻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