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以為李占剛瘋了,說:這都幾點了大半夜喝什麼酒!"
"李占剛說:別問那麼多,要想繼續多多賺錢,過以前的日子,就按照我說了做!"
"他稱自己當時已經被豬油蒙了心,腦海里只想著贏錢,其他的事情更是一片空白。
"將房間收拾了一下,便把祁化善的人頭端端正正地擺在書桌上,然后找了兩根蠟燭點在左右,因為沒有香爐,他就將家里供奉觀音菩薩佛像的香爐拿來,給祁化擺好,點上三炷香。
"等著媳婦炒好酒菜,他嚴肅叮囑,讓她先帶著孩子回娘家住幾天,什麼也不要問,等一切處理好了,就給她打電話。
"大半夜的,李占剛把老婆孩子送到車上,讓媳婦開車離開,然后他轉頭回到家中,剛進門就看見祁化善坐在桌旁,此時他已經將酒水倒滿,輕輕抿了一口,笑瞇瞇道: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肯定離不開我,多日不見,來,你我兄弟共飲幾杯。"
"李占剛看到祁化善,欣喜若狂,他腦子里想的都是賭桌上的大殺四方,至于家中頻頻發生的怪事,他根本不在乎了,沒什麼比贏錢更能讓他著迷。
"于是乎,他苦笑了一下,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遭遇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祁化善,之后眼巴巴盯著對方,希望能得到發家致富的方法。
"正當他滿眼期待,奢求祁化善能指點迷津的時候,誰知道這位曾經的好兄弟,臉色一板,冷冷道:之前我拿你當朋友,無條件幫助你,如今你竟伙同他人害我,我姑且認為你是一時糊涂,再想要我幫你贏錢也可以,但你必須給我一些回報。"
"李占剛只顧著幫他賺錢,嘴里連連道謝,還說贏來的錢大家六四開都可以,不管要什麼東西,他一定會幫忙滿足。
"祁化善干了一杯酒,笑道:你看看我,光有一顆頭,而沒有身子,既然你我是兄弟,你的身子我要一半。"
"李占剛都傻了,要他的身子那他還怎麼活啊!
"當時他臉都白了,跪在地上哀求,說把身子給了他,我會死的。
"祁化善卻說,你多慮了,從今往后,白天是你,夜里是我,無論你的錢,還是房子,妻子兒子,你我都將一人一半。"
"說完,他還威脅李占剛,如果不答應的話,不僅會要他家破人亡,連他妻兒老小,都不會有好下場。
"李占剛心都涼了,知道這次恐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祁化善不幫助他,就算不親自動手要他的命,那些債主們也饒不了他。
"一旦自己窮困潦倒,死于非命,到那個時候,妻子是別人的,孩子也是別人的。
"真要是那樣,還不如搏一個富貴,何況彼此共用一個身體,祁化善想必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李占剛從他第二次賭錢開始,就已經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最終他一咬牙,說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我就答應你,公用一體。
"祁化善很高興,雙方按照這個約定定下來,當晚,他要李占剛用刀子割破掌心,將鮮血滴在死人頭的嘴里。
"眼看著人頭睜開眼,然后吧嗒吧嗒嘴,就將李占剛的鮮血都吞了下去。
"他當時也想著,這世上也有一些能人異士,等有了錢以后,再找人幫忙除掉祁化善,最近還是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他想得雖然很美好,可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巴掌。
"因為是晚上,祁化善按照約定,占了李占剛的身子,那一天夜里,李占剛說他渾渾噩噩,只記得自己貌似躺在供桌上,兩側有著蠟燭,面前還擺著供品。
"日子自此恢復了平靜,曾經家里發生的怪事再也沒有出現過,李占剛又一次成了遠近聞名的賭神,只是妻子發現他最近有些不對勁,每天到晚上就像換了個人。
"這一晃,又是幾個月的光景,更可怕的事情卻讓李占剛再度崩潰。
"他靠在岸邊,對我說:你猜祁化善在夜里都干了什麼事"
"突然聽到他的發問,我一愣神,他總不會用你的身體去做壞事了吧"
"李占剛搖搖頭,苦笑道:真要做壞事,我被警察抓起來,或許就此一了百了,可他偏偏沒有這樣做,而是學著我,融入我的生活,和我的孩子相處融洽,時間久了,我老婆都沒發現他的古怪。"
"我問道:然后呢,他對你的妻兒做了什麼"
"李占剛神色非常痛苦,似乎回憶起一些讓他悲痛的事情,然后他繼續對我講起來。
"他告訴我,那段時間他好像瘋了一樣,每天癡迷于賭博,白天是他來掌握著身體,所以他會抓緊一切時間去賭錢。
"贏錢成為他最重要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像上下班一般,混跡于在賭場,麻將室這一類的地方。
"結果有一天,他在一棟別墅賭博,玩著玩著竟然忘記了時間,當時別墅是拉著窗簾,當他恍然間想起和祁化善的約定,忙問身邊的人,現在是幾點
"結果人家告訴他,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他當時嚇壞了,連忙不玩了,出門開車直接回家,在路上他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祁化善會不會懲罰他,這次雖說是他爽約了,他想著好好賠個罪,大不了白天也被祁化善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