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倆圍著尸缸仔細研究,當我又一次窺視水面,隱隱約約會看到那張與我七八分相似的臉蛋。
"我想不通,這種事情會是誰做的
"把我故意引到這里,是什麼目的
"想到這兒,我說:鄒鯤,這個命魂我動不了他嗎"
"鄒鯤點點頭:你雖然可以看到他,實際上卻是在兩種不同維度的空間,除非你死了,否則你碰不到他。"
"遠大集團是胡辛炎的,魏伯更像是他的家臣。
"所有的事情,也只能等著找到他以后才能見分曉。
"我說:饅頭,你放鬼找一找那日砍了婆娑樹的人。"
"饅頭點點頭,隨即在空曠地盤膝而坐,當他念念叨叨說了一大堆咒語之后,忽然睜開眼睛,滿眼疑惑。
"鄒鯤問他怎麼了
"饅頭指著四周:沒有鬼一個都沒有。"
"我說:大白天的沒有鬼不是很正常嗎"
"白天的鬼能量很弱,根本看不見,但饅頭卻可以看得見,甚至還能駕馭他們,但是這里一個鬼都沒有,確實很奇怪。"鄒鯤說。
"饅頭眨著大眼睛,四處看看,然后目光定格在了四周壁畫,那是一幅白日飛升圖,畫中只有一位道人,他第一幅畫是盤膝而坐,第二幅是修行金丹大道,第三幅則是破開虛空。
"我一開始覺得這幅畫很像閱微堂供奉的祖師爺。
"但細看又不太像,因為麻衣派祖師是方頭闊耳,一臉正氣。
"這位道人身穿青袍,雖然修行金丹大道,可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喂,饅頭你在看什麼。"鄒鯤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三幅畫,于是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饅頭還是連眼睛都不眨,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這時,饅頭的眼睛周圍浮現出大量的血管,他瞳孔縮得好像個黃豆粒,顫抖著身體說:有神仙要殺我,啊!"
"話音剛落,他好似受到嚴重的驚嚇,抱著頭四處亂竄,眨眼間就竄出了房間。
"鄒鯤大驚,不放心饅頭的狀況,急忙追出去。
"這時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本來想隨鄒鯤一起找饅頭,可莫名其妙的是耳邊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種說不出的陰冷,讓我渾身戰栗。
"隨后讓我震驚的是畫中道人。
"三幅畫同時睜眼,不怒自威,冷冷的注視著我。
"陳正,你可知罪!"
"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我當時都懵了。
"誰在說話!"
"你可知罪"
"對方又問。
"我知你大爺!"我也來了火氣,扯著脖子大喊道:老魏,不管你是誰的人,別在這兒故弄玄虛,出來咱倆聊聊!"
"你身為麻衣派中人,不行走江湖替天行道,苦困于兒女情長,又與孽龍糾纏,事到如今還不知罪嗎!"
"這聲音在我腦海中回蕩的時候,我想到了祖師爺!
"不對勁,祖師爺神龍見首不見尾,歷代麻衣派也只是供奉畫像而已,對祖師的事情了解其實并不多。
"我說:別在這里故弄玄虛,祖師爺成仙了,況且我陳正行得正走得直,從未做過虧心事!"
"似人似妖,實乃吾麻衣派之恥,今日本座必誅殺于你!"
"當這句話在耳邊縈繞過后,我感覺血液似乎都在燃燒,那種燥熱感,讓我實在是難以忍受。
"可我無緣無故聽到被人指責,心里有些惡氣難平。
"放屁,我身為麻衣派掌門,學習違天之術義公山錄,卻從未幫人改變天運,身有妖龍,卻助我在東瀛奪回金龍之魂,顛沛流離于海外,瀛洲仙山又得知尋南斗,破解華夏紅羊大劫的宿命,你說我是麻衣派之恥,那你告訴我,何為恥辱!"
"隨后我耳邊又聽到嘩啦嘩啦"的鐵鏈聲。
"那只妖龍似乎又企圖闖出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看到手臂向外冒出一個又一個的鱗片。
"我曾在泰山化龍,因缺水被寒毒所害,陰差陽錯成了一條病龍。
"那聲音繼續道:妖就是妖,留你活命,會有更多人因此喪命,你本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聽到這番話,我怒極反笑,你以為我真想來到這個世上嗎,還不是邪術報應,這一切都是命命命啊!"
"我歇斯底里地控訴,不管他是不是麻衣派祖師,可我的皮膚開始浮現出大量的鱗片,那種可怕的寒毒猶如雨后的春筍緩緩浮現。
"當寒毒猶如洪水猛獸般將我吞噬,我在極度痛苦之下,眼前頓時一黑,人徹底昏了過去。
"這一次我睡得很沉,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可又想不起夢見了什麼。
"可是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在荒郊野外。
"四周一片漆黑,微風卷起的塵土吹在我的臉上,我的頭特別昏沉,大腦就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沉。
"很快,我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好似剛才被誰打劫過一番,更奇怪的是,身上不知何時沾染了許多血跡。
第497章圓慧
"我孤身一人站在空曠的野外。
"因為這個季節的緣故,天氣已經有些涼了。
"我打了個寒顫。
"聞到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氣,大腦一陣陣疼痛。
"這到底是哪啊
"我究竟是怎麼了
"畫中人到底是不是祖師